“圆圆小姐从柳州赶来,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快些下来进府休息吧!”葵伯提示道。
阮圆圆向下一看,是葵伯,忍不住跳了下去,幸好葵伯接住了她。
“葵伯,圆圆好想您与阮遇表哥啊!一晃眼都八年未见了,葵伯可是忘记了您还有圆圆这个小孩子?”
“葵伯怎么会忘记圆圆小姐呢?小姐的房间我都是时常派人打扫呢!就盼着小姐能从柳州回来看我呢!对了,少主成婚,阮寻老爷没有生气吧?”
“怎么没有生气啊!”阮圆圆突然放开了葵伯说,“他快气死了,还说要打表哥呢!我怕他把气撒在我身上,又得了表哥的邀请,便从柳州跑到长安了,我爹也打不着我了,哈哈哈哈哈……对了,婶婶还如以前一般没有醒来吗?”
“嗯,这些年来,什么药啊!针灸啊!熏香什么的,能想到的都试了很多遍,可夫人都不曾有反应……”
阮圆圆见葵伯言语之间尽是失落,便安慰道:“婶婶吉人自有天相的,葵伯,我们都不要着急了,或许奇迹在日常里就会发生了。对了,怎么没见表哥表嫂?”
“少主早就上朝去了,估摸着晚上才会回来,但是少夫人在洗华阁照看夫人呢?小姐要去看看吗?”
“好呀!”
阮圆圆说着,便提着裙摆跑进了阮府。
而在朝堂上,大臣们对阮遇竟娶一个胡女为正妻之事,颇有微词,但是碍于阮遇的职位之高,还是不太敢说,只能窃窃私语。
“阮遇,你身为我国朝中大臣,却拒了我为你和公主的赐婚,然后转身就娶了寄身于青楼的西域胡女。且不说我东荒国与西域是战争上的仇敌,就是她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状态,她嫁你为正妻的事情就是轻贱我们东荒国的行事根本,让西域的统治者都会看轻我国的政治状态,你可明白?”
阮遇见皇帝这般说红花的不是,却不能据理力争,只能下跪解释道:“红花之前的确是寄身于青楼的西域胡女,但是从昨日我将她以正妻之礼娶入阮府之后,她便入了我阮氏的族谱,是我阮氏之人,更是我阮遇一生唯一的妻子。至于陛下说红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状态,只不是陛下对西域胡女的一贯印象罢了。与红花成亲的三个月前,我带她挑选首饰,她却很有礼貌,为人处世也很有规矩,不像是西域那片蛮荒之地能养出的性格。若陛下因为红花出生生活的地方,就将红花贬得一无是处,恕阮遇不能接受。”
“阮遇,你……罢了,退朝!”皇帝摔袖而去。
“臣等恭送陛下。”
朝阳宫外,大臣全围着阮遇走着。
“阮大人作为我东荒国最年轻的丞相,婚姻大事实在不该那么草率啊!”王尚书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难道就因为位高权重,所以就要听陛下的话,一辈子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公主吗?”阮遇反问道。
“丞相大人今年才满二十岁,到底还是孩子心性,竟将一夜春欢看成了一生所爱,不过以后要想另立新妻,怕是要遭一番非议了。”
“王大人不知道我当日去花意院只是为了缉拿偷藏私盐的李靖旭吗?怎么就与红花有一夜欢好了?莫不是替王大人监视我的人出了岔子?”
王黎听了这一番话,吓得直流汗,连忙解释道:“阮大人说什么话呢?莫拿王某开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王大人,放轻松,阮某只不过开了小玩笑,若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知道的吗!我昨日才成亲,与我家夫人还是新婚燕尔,一刻不见她,我都怕她受了欺负。”
“恭送丞相大人!”
阮遇走去,那群大臣就开始七嘴八舌。
“阮遇还不是靠家里的功绩被先帝封为小丞相的,再看您,比他年长三十岁,也是两朝元老,他竟这般与大人开玩笑,真是没有小辈样。”
“此人心生八面,可谓是玲珑心思,不是我的阅历多就能压过他的,大家以后尽量还是能忍就忍吧!”
阮遇乘坐马车走在路中的时候,忽然听不见到外面任何的喧闹声了,也感觉不到马车在行驶了,就打开门帘看全部人都静止了,只有自己能动。
“怎么回事?”阮遇正想着,忽然从天外向他飞来一只青鸟,他自小就害怕鸟类动物,见着这只青鸟更是惊慌,直接放下了门帘。
青鸟化作了人形,见阮遇竟好像害怕自己,不禁想:“莫非大人下凡尘寻找红花,不仅失了法力与记忆,还失了胆量?”
“大人,您看看我啊!我是青鸟啊!”
阮遇听着外面竟是一个男子在叫他,便推开了门帘,只看见一个年龄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自己眼前,便问:“刚才那只讨人厌的青鸟呢?”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讨厌青鸟吗?”
“不是,我自幼害怕鸟类动物,因为小时候被叔父的竹鸡啄过,你能明白吗?”
“叔父?也是,大人现在是阮氏少主,更是当今的小丞相呢!”
“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是谁?这些人是不是你弄得鬼?你到底是何妨妖孽?”
青鸟见阮遇骂自己是妖孽,连忙跪在地上,很是委屈地说:“青鸟五千年前的确是一只垂死的青鸟妖,可是受了大人的点化,努力修炼,才进为神籍的,严格意义上说,青鸟已经不是妖了。”
阮遇被青鸟这一番话弄得头疼,连骗带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