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泰训军有方,赤炼军骁勇善战,朕通通有赏。”
“谢陛下!”
“周泰,现如今大局暂稳,但是我北齐一些周边还是受北周小军队所扰,朕想先把你先从前线撤下来,前往黄泉关荡平余乱,你看怎么样?”
“陛下就只要臣一人从前线撤下来吗?”
“对的,你的赤炼军仍然要在前线替朕分忧,统帅换为左康,你去黄泉关统领他的军队,你看如何?”
周泰自是知道左康统领得蓝焰军与他统领得赤炼军是两个极端的,可皇命难违,周泰答应了。
夜晚,左康便来周府取主帅之令。周泰将能统领赤炼军的主帅之令交给左康,便向他索要能统领蓝焰军的主帅之令。
可左康说自己弄丢了,还说有不有主帅之令都一样,有就打个样场,没有就直接统领。
周泰简直惊掉下巴,可现在制作主帅之令也来不及了,自己后天就要启程前往黄泉关,赤炼军修养完毕,明天也要继续奔赴前线。
行军之前,周泰告知赤炼军众将士,自己不能随大家上战场了,现由左康将军统领他们。
“将军,陛下为什么要换了您,没有您,孙哲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安。”其他将士附议。
场面一度难以控制,直到左康把能统领赤炼军的主帅之令亮了出来,大家才安静下来。
“看清楚了,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周将军亲自交由我的主帅之令,谁再不服,按军法处置。”左康吼道,“周将军已经是你们过去的主帅了,现在是我在统领赤炼军。”
众将士面对左康的小人得志,拳头都握紧了,可害怕如果现在反抗,高玮会治罪于周泰。
赤炼军随着左康的带领出发前线,而周泰明日也将启程黄泉关。
周泰还是不相信左康会善待他的将士们,派莫尘跟随,一有情况,立刻来到黄泉关告知于他。
经历一日的快马加鞭,周泰来到了黄泉关,可驻守在黄泉关的士兵令周泰十分气愤。
关上的站岗台上无人站岗,甚至到了晌午,关上也没有人影。
周泰来到了关门口前,一脚踢碎了大门,倒不是他用了很大力气,倒是做关门的木板已经被腐蚀,一碰就碎了。
周泰刚进入黄泉关内,一股浓烈的酒味就冲入他的鼻腔内,他不由地捂起了鼻子,接着就看见许多士兵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呼噜声,许多酒坛堆积成山,看来他们是酒喝多了。
虽然知道蓝焰军懒惰成性,不守本职,但是亲眼看到这样没有纪律,没有体制的士兵,周泰还是叹了气。
“谁是这里的总领兵?”周泰吼道。
“你找我干什么?”一个声音幽幽起,周泰发现旁边的一个男子拉了拉他的衣角。
周泰蹲了下来,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来?”
“什么……”男子的话还没有说话,周泰就将他举起,位置的变化使男子快速清醒,男子看着被人高高举起,不由地慌乱地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想叫你们清醒清醒!”周泰说着,便将男子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男子揉着后背,烦躁道,“敢摔你爷爷,看我不教训你。”男子说罢,就向周泰挥拳打去,周泰一下子便捏住了他的拳头,渐渐使力。
“痛痛痛……”
强烈的疼痛感使男子不由弯起了身子,连连求饶。
周泰见教训已经给到了,便放开了男子的手,一边查看其他的士兵的情况,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是蓝焰军的总领兵?”
“是的,我叫沈严。”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你们都不知道现在是国家的危难期吗?还这样玩忽职守,若是北周攻进来,你们都不会知道。”周泰说着,便用脚抛了抛睡着的士兵。
“无所谓,况且关外还有周泰统领得赤炼军,退一万步说,若国门真被北周攻破,也是北齐气运散尽。”沈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周泰闻言,走到沈严的面前,说:“叫他们起来,站好队伍,告诉他们,他们的主帅——周泰来了。”
沈严见眼前的人介绍自己叫周泰,还是他们的主帅时,顿时精神抖擞,赶忙去叫醒其他士兵。
扇耳光,踢肚子都用上了,蓝焰军总算稀稀拉拉地集中了。
周泰看着他们如此不在意的样子,怒气更甚:“这个样子就是你们蓝焰军应有的面貌吗?是一个北齐的士兵应该有的面貌吗?”
“北齐现在昏君当道,早晚得灭亡,我们为什么要做无谓的挣扎。”一个士兵吊儿郎当地回答道。
周泰上去就是一脚,将那个士兵踢倒在地,士兵露出了愤怒与不屑的表情,转而又不去看周泰。
周泰则捏起了他的脸说:“很好,对待欺负你的人还有正常的表情,就说明你还不是一个只会醉生梦死的废物。大家都是如此,都是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人,都有父母妻女,是每个家庭期待的希望。现在的北齐内忧外患,外有北周压境,内有皇上宠信妖妃,听信谗言。我可以说,北齐真的坚持不了几年,就会被北周吞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