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符江端着草药水进来了,却看见一个女子已经在喂婆婆喝草药水了,再认真一看,那个女子真身竟是一只狐狸。符江害怕女子对婆婆有所企图,便抽出了剑,一剑打丢了女子的碗,随后将剑比在女子的脖子上,质问道:“哪里来得狐妖,竟老人都不放过了。”
女子见自己的碗被打丢了,瞬间暴跳如雷,推搡了符江,吼道:“你有病啊!看不见我在救人啊!不信你看看碗啊!莫名其妙的!”
“少假惺惺的了,你们妖想干什么,我茅山弟子还会不知道吗?”
“难道所有的妖都是坏的吗?所有的人又都是好人吗?你看都没有看,就污蔑于我。”
“你……”符江刚想说话,感觉有人拉了拉他,向下一看,是那位婆婆,他立马蹲下,问:“婆婆,您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的,小伙子,这姑娘真的是来救我这个老婆子的命的,刚才我都以为我见到黑白无常了,然后睁眼就看见这个姑娘在给我喂药啊!你莫要错怪人家了。”
符江对婆婆的话半信半疑,将地上的碗拿起来,闻了闻,还真的是治瘟疫的草药水,又连忙道歉:“对不起,是符某冤枉了你,还请您原谅。”
“呦呦呦……见我没有害人,又变了一副面孔啊!我才不接受你们修道之人的道歉呢!婆婆,您喝了药,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花颜告辞了。”花颜说完,便离开了。
符江看着花颜离开了好久,不禁说:“难道妖真的有善良的吗?”
“人都有善恶之分,妖为什么不能有好坏之别呢?小伙子,你能送我这个老婆子回家吗?”
“好,婆婆,我送您回去。”
符江在送婆婆回来之后,捡到了花颜掉落的簪子,是枚有着杏花图案的簪子,符江想着以后碰见了,再还给花颜,便回到了城中心。
符江又与师兄们救治了百姓好几天,直到全部百姓都康复了,就集合准备回茅山复命了。
可符江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花颜的身影,可追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好先回了茅山。
一连几天里,符江都在想着花颜的样貌与她对自己说得话,以至于早课期间,重青长老叫他,他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了重青拍了他,他才反应过来。
“一向认真的小符江,为什么今天居然在开小差啊?是在想什么问题吗?”
“师叔,妖都是坏的吗?”符江忽然脱口而出道。
众人皆惊,重青长老更是表情凝重了起来,问:“怎么?符江,你可是前几日随师兄们下山救治百姓的时候,遇到什么妖物了吗?”
“没有……没有的事儿,师叔,符江就是想问问而已。”
“反正我见过的妖物都是穷凶极恶的,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符江,若你以后独自下山历练了,遇见了妖物都要及时处理掉,知道了吗?”
“是,符江谨遵教诲。”
“嗯!好好上早课。”
下了早课之后,重青便把这件事情告诉重羽。
重羽沉思一会儿,说:“不过有没有这个妖物,我都不能让她毁了符江的道行。”
“师兄,您是要……”
“在明年符江满二十岁,要下山历练的时候,给符江加道道法,让他封心封情。”
每个夜晚睡觉的时候,符江都会将花颜的杏花簪子拿出来看,不由地想:“花颜,你说我明年就要下山历练了,能遇见你,然后将它还给你吗?”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年,符江也满了二十岁,今日便是他下山进行为期三年的历练的日子。
“符江,今日便是你下山进行为期三年的历练的时候,我封住了你的法术,所以你这三年间只能使用剑术,还有要记录你每日发生了什么,三年之后,交给我审查。”
“是,符江谨遵师命,那么请师尊,师叔,各位师兄保重。”符江说完,就要离开了,却被重羽叫住了,符江转过身的时候,被重羽用拂尘打了一下身,其实就是给他下了封心咒。
“师尊,还有什么事?”
“符江,你要记得你是茅山下一任的掌门,万事都要克制,我特指情感,你可懂得?”
符江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符江懂得。”
重羽看着符江越来越远,不由地担心道:“你真的懂得吗?”
当你执着于一件事情的时候,事情的结果往往得非所愿,只有放弃执着,或许事情才会向你所期盼的方向发展。
已经下山多月的符江杀了很多为非作歹的妖物,只是自己想遇见的那只狐妖,却迟迟没有出现过。
“花颜,你会在哪里呢?我走过了许多地方,都不见你的身影。”符江正想着,忽然被远处的呼救声打断了思绪。
跑去一看,是头狗熊在追一个少女,可因为夜晚月亮被乌云遮盖得太暗了,符江没有看清她的样貌。
眼见狗熊的爪子要抓住了少女的腿了,符江果断出手了,就是一剑斩断了狗熊的手掌,狗熊低沉地嘶叫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