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司晴是赫连景的掌上宝,更是她的太子哥哥与二哥的掌上宝,过得恃宠而骄的生活,平时最爱得是射击运动。
赫连景知道以后更是请了最好的骑射老师来教她,当然赫连司晴也没有辜负赫连景与教她骑射的老师的一番苦心。三年以后,她的骑射甚至已经出神入化,丝毫不逊色她的哥哥们。
赫连景甚至感叹过,为什么赫连司晴为什么不是男子,如果是的话,就可以把王位传给赫连司晴了。
尽管赫连司晴的太子哥哥和二哥从来都没有对句话放在心上,可赫连司晴的庶出的哥哥——赫连泰却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想:“为什么都是赫连王室的孩子,且都是生母去世的情况下,她就可以从小到大都备受宠爱,而我要如履薄冰地活着。”
此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赫连泰心里产生,他要干掉赫连琼与赫连弘,当北国下一任皇帝,然后处死赫连司晴。
此后的十年里,赫连泰都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实行他的计划。他先用“剑穗”事件让赫连司晴与她的两个哥哥离心,赫连景更是因为“剑穗”事件对太子赫连琼大发雷霆,剥夺太子之位,发配边疆。可赫连泰没有要留赫连琼这个隐患在世上,在路上就让人送赫连琼走。
赫连景得知赫连琼在发配边疆的路上突然暴毙,心有疑虑,心里都怀疑过自己是否中了某人的奸计,好让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然后他自己再坐享其成。
想到这里的赫连景越来越担心还在狱中的赫连弘的境况,连夜召全权处理赫连弘的赫连泰进宫,询问情况。
“回父皇,儿臣虽与皇兄是手足兄弟,但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按照律法,当斩,昨日已行刑完毕。”
赫连景得知赫连弘已经赫连泰杀了之后,就愣了神,一下子定坐了下来。
赫连泰见了,连忙假惺惺道:“父皇,您怎么样了?”
赫连景却连忙推开了他,说:“朕无恙,你下去吧!”
赫连泰刚走到殿门口,就听见了赫连景大吐一口血的声音,不禁嘴角上扬了起来,因为是他这十年里细水长流地下毒起了作用。
赫连景被太医抢治了几天,才恢复了一些气血,不过也是回光返照了,而出征在外的赫连司晴也赶回来了。
赫连景通过这件事情认真分析了这种种事件的既得利益者,那就是平昌王——赫连泰。
所以他决定就算不能阻止赫连泰的登基,也不会让他掌握北国的实质权利,要将他架空,就是将兵权交给了赫连司晴,并让她好好提防赫连泰。
赫连泰亲眼看见赫连景将象征皇帝的实质权利的兵权交给了赫连司晴,更是嫉妒得发狂。
赫连景才下葬第二日,赫连泰就大张旗鼓地向她要回兵权,可都被赫连司晴给拒绝了。
赫连泰虽然次次在赫连司晴这里吃了闭门羹,但是碍于赫连司晴的长公主身份与众军功傍身,也无可奈何。
这天,天气晴朗,晴朗得好像十三年前她喜欢骑射的那天,最近的赫连泰还没有等赫连景尸骨寒冷就急着争权夺物弄得心力交瘁,决定与子宁出国外走走,看看是否有猎物可打?
赫连司晴与子宁一路向西,策马奔腾,好不快活,极速的赛马游戏让赫连司晴暂时忘却了宫廷里的明争暗抢。
过了一个时辰,子宁的狩猎袋里已经有许多司晴打得猎物,一般司晴打完以后,回去都会分给宫女与太监,今年应该也不会意外。
赫连司晴突然看见草丛中有动静,以为是兔子,便一箭射了过去,草丛里便没有了动静。
子宁便去查看猎物,却抛开草丛一看,赫连司晴射中得不是猎物,而是一个男子,便大喊道:“公主,您射中一个人,伤口还在心口处。”
赫连司晴听了大惊,连忙从马上下来了,去查看情况,发现自己真的射中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见他满身泥垢,衣服破烂不堪,整个一个蓬头垢面的样子,这便是被周国君王高落抛弃得三皇子高朗。
赫连司晴连忙用自己的斗篷盖住高朗的身体,将他抱了起来,扔到了马上,策马离去。
子宁见状,也连忙骑马跟了上去。
回到了宫里,司晴便立刻召集太医医治,这件事情也传入了赫连泰的耳朵里。
“北国的景禾公主,骁勇善战的女将军,竟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入了皇宫,他如果是周国人,那么赫连司晴便是有了通敌之名。”赫连泰看着奏折心想,转而吩咐太监道:“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希望他的身份不需要我费心太多。”
“是,老奴告退。”
经过太医几天几夜的医治,高朗的身体才好转了起来。
司晴由于愧疚,就自发守在他的身边,好等待他醒,亲自与他道歉。
过了几日,当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耀在高朗的脸上时,他醒了。
高朗见自己的伤全部都被上药包扎,便知道是眼前的女子救了他,立刻下了床,摇醒了司晴,跪在了她的面前,表示真诚的感谢。
司晴面对高朗突如其来的下跪,也被弄得手足无措,只是连忙扶起他,说:“公子,快起来,你为什么要下跪?”
“姑娘的大恩大德,高朗无以为报,只有当牛做马……”
司晴见高朗说出这样的话,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嘴说:“公子不要贬低自己,不过你叫高朗,倒与那周国皇帝一姓,又是我与子宁在北周两国的边境发现的……”
“我被视为高氏王室的灾星,从小被关押在冷宫里,上个月才被抛弃于此。”高朗说出这番话来,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