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听着高寻的话,脑海里回忆起了司晴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
每次受伤回来,她都只能宣自己的秘医,只因害怕赫连泰知道她的伤势,以让她养伤的名头,拿走她的兵权;朝中大臣对她的偏见,以言语中伤她;甚至在边境和平之后,她做回公主之后,民间对她的诋毁,偏见……
“那些常年对公主持有偏见的人,根本不值得公主为他们冲锋陷阵,或许他们都死了,公主才能解脱了。”
高朗想到这里,心一横便答应了高寻,帮他找到北国的排兵布局图。
回到朝露殿的高朗便开始满朝露殿找排兵布局图,还被司晴看到了,可他没有告诉她,趁着司晴不在,继续找着。
经过三天的寻找,高朗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它,连夜就将它交给了高寻,自己则留在朝露殿内,做高寻攻国的内应,可因为内疚,还是向高寻讨要了一种秘药,让人能昏睡五天,让司晴看不见自己屠杀北国子民的样子。
看着司晴熟睡的脸庞,高朗忍不住去触摸她的脸庞,道:“司晴,你知道一切后,会不会杀了我,替你的子民报仇,不过我不会逃避的,只是他们真的不值得你去守护,就要都在死在我周国的铁骑之下吧!”
只听见殿外抵御外敌的战号吹起,高朗便披上了盔甲,整理戎装,举剑杀了出去。
一瞬之间,宫殿内外变成了炼狱,到处都是周国士兵对北国百姓的蹂躏,火光连天,火光照耀着一处处百姓与士兵的尸体,他们死不瞑目。
可高朗不知道的是,高寻只给他能让人昏迷两天的药,而攻陷北国,打扫战场,至少需要三天以上的时间,所以药效过了而醒来的赫连司晴自是看到了这幅场景。
司晴更是看到了在城墙之下,杀害北国百姓与士兵的高朗,他的眼神全部都是恨,好似筹谋已久一般。
司晴一瞬间像被抽离力气一般,一下子就摔了地上,眼泪从眼眶流出,脑海里回忆起高朗对自己的承诺:“我高朗此生唯一就是你——赫连司晴,绝无利用之心,也绝无二心。”
“好个绝无利用之心,也绝无二心,高朗,辛苦你潜伏在我身边多年。”司晴咬牙切齿地说,拳头逐渐握紧。
最后司晴面如死灰地回到了朝露殿,穿起了红衣,重梳了鬓角,拿起了那首九弦琵琶,向城墙上走去。
坐到城墙之上后,司晴开始弹奏,这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使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驻足聆听。
只有高朗看见了司晴坐在城墙之上担心得要命,连忙跑上了城墙上。
司晴看着高朗来了,问:“你觉得我学得怎么样?看,他们都看呢!”
“司晴,不要,你快听话下来。”
“可现在我下来了,之后又能去哪里呢?当个亡国奴跟你去周国吗?”
“不是的,对不起,司晴,是我自作主张了……”高朗说着,便跪了下来,自扇巴掌。
“高朗,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司晴最后一眼看了北国的惨状,带着九弦琵琶跳了下去,重重摔到了地上,临近闭眼之前,看见高朗撕心裂肺地叫她的名字,她笑了,也闭了眼。
“要不是丧心鬼挑中了我,使我死而复生,不然我永远都报不了仇。你们和我谈无辜,那么我的国家何辜,我的子民又何辜,只是献祭他的后人,都算是客气了!”司晴说着,便施法启动了十七星阵,阮莳天赐宋瑶三人奋力阻止。
“既然如此不知死活,那么都去死吧!”司晴说着,便凝聚全身的法力向三人打去。
眼看着阮莳天赐宋瑶三人要被司晴的力量覆灭,关键时刻,宋萱奋力挣脱了束缚,挡下了攻击,瞬间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赫连司晴与天赐阮莳都惊讶了,宋瑶更是第一时间接住了宋萱。
“小萱,你为什么这么傻啊!”宋瑶对宋萱吼道。
宋萱却吃力地举起手,抚摸着宋瑶的脸庞,说:“姐姐,我真的很伤心你为什么要抛下我,还将父母给我们的相似玉佩给小莳,不过小萱现在明白了……”
宋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闭了眼,残留的一魂一魄也要离开身体的时候,被天赐阮莳施法及时封在了体内。
赫连司晴见他们已经无法顾及自己的时候,就决定偷偷施法要杀了他们,却九弦琵琶阻止了。
“九弦琵琶,你看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司晴……”
一个声音悠悠响起,司晴认出了是高朗的声音,随后九弦琵琶发出了一道蓝光,是高朗的魂魄。
“高朗,我还没有召唤你的魂魄,你倒自己出来了……”
“这些年我作为九弦琵琶的琵琶灵,也一直陪在你的左右,看着你如此滥杀无辜,我真的很心痛。”
“你什么意思……”
赫连司晴惊愕地说,头开始剧烈疼痛,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个黑衣人对她施法,篡改她的记忆,告诉她开启穷凶极恶的十七星阵。
高朗不忍看见司晴再痛苦难熬的样子,便施法控制了司晴,逼出了她体内的丧心鬼,也有一道红光向远处跑去。
没有了丧心鬼的力量,司晴立刻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