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阮甜甜瞥了一眼挡住自己去路的贾文锦,而后故作眼睛痛得厉害的样子说:“快让开,你丑到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把我丑出什么毛病了,我家里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贾文锦脸都黑了,如今飞上枝头的他胆子大,脾气也大,听见阮甜甜嫌弃的言论后竟抬起手想要打人。
阮甜甜惊愕不已,完全没想到贾文锦竟敢在大集市上动手打她?!
她吃得多,但并不擅长打架,正要抬手护脸时,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抓住了贾文锦,轻而易举便叫其动弹不得。
紧接着,程松低哑的声音在阮甜甜头顶响起。
他说:“贾文锦同志,欺负女同志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边说,程松边用力拧这贾文锦的手臂,力气大得贾文锦嗷叫出声。
这痛叫声引来了集市上人的围观,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阮甜甜抓着程松就跑,边跑还边冲捂着手脸色铁青的贾文锦喊:“贾文锦!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别以为你成了县医院的医生就能仗势欺人,强人所难!我碰见你就烦,看见你就恶心!你再烦我,我就去县医院跟你领导告状,说你欺负女同志!”
这话一嚷嚷,原本怜弱心理的围观群众当即给予了贾文锦鄙夷眼神。
纵使贾文锦在阮甜甜他们走后胡说八道,也不会有人信他的鬼话了。
贾文锦气的脸色铁青,他也不敢再在人群中多留,怕被人认清了脸后,有热心肠的大婶去县医院看病时顺道告他的状。
在小巷隐蔽处看贾文锦没胡说八道就跑路后,阮甜甜松了口气。
这时,她余光瞥见,她扣抓程松手腕姿势成了她与程松十指相扣。
程松那拧的贾文锦嗷嗷叫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时显得有些局促僵硬,搞得像阮甜甜的手是一把刀一样,随时随地都会切断他的手指。
阮甜甜哼笑一声,故意倒打一耙,说:“你抓我这么紧干什么?程松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让人误会啊?旁人指不定会认为我们是对象呢!”
“虽然你长得好看,心也好看,但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被人误会的话,我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程松一直低头看着他与阮甜甜交握的手,哪里不知道真正抓紧的人是阮甜甜啊?他既得意于阮甜甜对自己的夸赞,又苦恼于要不要拆穿阮甜甜才是那个抓的很紧的人。
要是拆穿了,阮甜甜不高兴怎么办?
那不拆穿,他是不是就要挣开阮甜甜的手,与之保持距离,不叫她被人误会?
苦恼不足三秒,程松就有了决断。既然不想与阮甜甜保持距离,也不想拆穿阮甜甜,那就坐实阮甜甜的话。
程松握紧了阮甜甜的手,说:“这附近没人,不会有人看见,你也不会被误会的。”
阮甜甜睁大了眼睛,语出惊人道:“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对啊?怎么像是要趁着附近没人,跟我偷.情啊?!”
偷情二字过于刺激,程松手颤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呢,就又听见阮甜甜:“好啊,原来你真对我有非分之想啊!原来我看到的那行字,不是随手胡写,是你心之所想啊!”
程松一愣:“什么字?”
阮甜甜目不转睛的看着程松,一字一顿的说:“甜甜,你是救星也是克星,你一句话便能让我上天入地。”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日六,为了千字,明天不更。
后天周六夹子,大概晚上十一点更,会是万字更新。
剩下这个月基本日九,特殊情况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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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至是《赘婿不认命》里男主的病秧子原配。
她从小体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时不时还会咳血,算命先生说她活不过二十岁。
林家为了不断后,给冬至招了个赘婿,想让林冬至死前给林家生养个娃儿。
无父无母的赘婿很中用,让冬至怀上了娃儿,可以好景不长,二十岁的林冬至死于难产,龙凤胎儿女成了没妈的娃儿。
后来,儿子被林家娇养得无法无天,无恶不作,结局是吃了一颗花生米;跟着亲爹被赶出林家的闺女也没好结局,不到十岁就被亲爹的红粉知己给弄成意外去世。
林冬至穿成病秧子原配时,正好生产结束,爹妈抢着抱儿子,抱着女儿的丈夫被排挤在角落……
林冬至:“……”
她是离婚呢,还是分家呢,还是……改造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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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今天以前, 程松一直在医院里看护他生病的爷爷,并不知道搬家的事儿,更不知道自己藏夹在书里的一行有感而发的情书被阮甜甜意外看去, 还顺手拿走了。
此刻被阮甜甜念出来, 程松猝不及防中有藏着几许暗喜。
阮甜甜应当是不讨厌自己的喜欢吧?不喜欢的话, 应当在看见这行情书时就厌恶不已,并从此疏远他。
程松闷咳了两声, 目光灼灼的盯看着阮甜甜, 承认道:“对,那不是胡写的, 就是我心里想的。”
他又冷不丁想到阮甜甜最开始的怀疑,为了避免她慌乱害怕, 程松又补了一句:“你别怕, 我不会趁着附近没人, 欺负你, 强迫你,非要跟你偷情的。”
阮甜甜:“?”
“我看着像害怕的吗?我为什么要害怕啊?我不怕啊,相反我还挺期待的。”
小胡同距离大集市并不远, 隐约也能听见叫卖声, 在这儿偷.情那是相当刺激呢!
程松一愣, 问:“你、你很期待跟我偷.情?”
冷不丁,程松想起了小叔所言。之前, 他隐去了阮甜甜的姓名, 将其所言告知小叔后, 小叔给了他一个猜测——阮甜甜想跟他睡觉。
那时, 程松是不信的。
虽说阮甜甜的长相像是不安于室的, 但程松觉得她不是那种不自尊不自爱的姑娘。
可现在阮甜甜坦然直言要跟他偷.情。
倒也不是假想破碎, 只是想到阮甜甜以前或者以后与别人偷.情,他就不大高兴,脸色也沉了几分。
阮甜甜察觉到了程松的不高兴,但并不影响她向程松表明自己期待偷.情的原因:“你个子高,长得好,有文化,最重要的是你鼻梁生的很好看,我当然期待和你偷.情啊!这种刺激的事儿,你不想跟我做吗?”
程松没听出来阮甜甜着重夸赞他鼻梁的隐意,他只知道阮甜甜非常喜欢自己的外表。
没有人不喜欢被意中人夸赞,更没有人不想和意中人做刺激的事儿,程松被阮甜甜说得有些意动,但比起偷.情,他更想名正言顺。
程松静默数秒,走出家庭成分给自己画‘监牢’,深吸一口气说:“甜甜,你说的这些我都想,但我更想——”
话还没讲完,二哥和小堂哥阮森的呼喊声从巷外传来。
隐约猜到程松想说什么的阮甜甜干脆借此由头说:“我哥他们叫我了,看来没时间跟你偷.情了,程松同志,希望我下次有跟你偷.情想法时,你考虑的时间别这么长。”
“哦,对了,别忘了你要‘帮’我写的情书,”阮甜甜别有深意的看着程松,说,“之前咱们约好的是七封,现在你只剩六封情书要写了。”
程松直至阮甜甜走出了巷子才反应过来,阮甜甜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帮她二哥写情书,而是给阮甜甜本人写情书!
不是想跟他有所进展,又怎么会让他给写情书呢?
程松原本心底那点因阮甜甜会与其他人偷.情的不愉瞬间被抛开,他心想:不就是红杏出墙么?红杏出墙一米,我就将墙向外挪一米!
程松心情跌宕起伏时,走出小巷的阮甜甜正在回答233的问题。
233问她:“你不是很喜欢程松吗?不是要把他搞到手吗?为啥他要回应你的时候,你打断他啊?”
阮甜甜诧异道:“233,不错啊,连你都看出来程松要回应我啊?”
233卡顿了一下,小声说:“花积分买的读心术。”
正往二哥和小堂哥方向去的阮甜甜停了下来,问:“你又花积分买这没什么用处的玩意儿?”
在阮甜甜看来,233的积分那都是她的备用金库了。
遇上紧急事件,阮甜甜可以借用的。
现在听说233用掉积分,阮甜甜相当严肃道:“你这样不行啊,说好了攒积分的呢?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用了呢?”
233表示自己忍不住,就好像积分张了嘴,不用就会咬它一样。
阮甜甜想了想,说:“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会有的两积分,一积分属于我,一积分属于你。你每天就能使用一积分,我的那份,你不能用。”
不等233细想,阮甜甜又说:“这每天一积分,就算你雇佣我监督你不瞎用积分,帮你养成好习惯的工资,怎么样?”
233被忽悠瘸了,压根没发现每天两积分的花销并未减少的情况下,自己只能使用一积分了,它还相当感谢阮甜甜这个好朋友。
可不好吗?哪个打工人的日薪只有一积分啊?薪水什么的,估计都是阮甜甜为了不让它过意不去而做做样子。
它感动的说:“甜甜,你太好了吧!还帮我养成好习惯!”
讲实话,233这副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样子,让阮甜甜良心略痛。
不过想到233起初千方百计忽悠她绑定的事儿,良心那点痛就散了个干干净净。若非她脑子好,不轻易被纸醉金迷所诱惑,指不定被233忽悠成啥样了。
互相忽悠,上当与否各凭本事!
阮甜甜转移话题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在程松要回应我的时候打断他吗?那是因为我在钓他啊!”
“钓鱼,在鱼上钩的时候要及时收线。钓人可不一样,得让他患得患失,太早收线,太快进了我的鱼桶,就会觉得水桶那么点地方过于狭窄,过于索然无味了。”
作为一堆代码组成的系统,233听的似懂非懂,不过它将阮甜甜所说的全部都记载下来了,这都是经验!
刚跟233讲完,就碰上了到处找她的小堂哥阮森。
阮森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是听说集市上那卖收音机和手动缝纫机的小姑娘被人挡路欺负而到处找阮甜甜,现在人找到了却没一句好话,还凶巴巴的问:“你上哪儿去了?!东西卖完了瞎跑什么?不知道家里人担心吗?我是说你大伯和伯娘很担心,不是我!我只是很烦有事儿的时候还被安排着到处找你!”
阮甜甜含糊的嗯嗯两声,然后习惯性的敷衍道:“对不起嘛小堂哥,我下次不乱跑了,下次肯定乖乖在原地等你来找我。”
阮森是被安抚住了的,但嘴上还哼了一声说:“你去年也是这么说——”
话还没讲完呢,瞧见二哥阮北和一个瘦弱女同志站一块儿说话的阮甜甜眉头一挑,说:“那是我二哥吧?那是跟哪个女同志讲话啊?”
阮森兄弟太多了,对自家兄弟拱白菜的事儿丝毫不感兴趣,他说:“不知道。阮甜甜,我跟你讲啊,别让我知道你又是在糊弄我啊!下次你再瞎跑,我我可就揍你了啊!”
阮甜甜继续敷衍的嗯嗯两声,然后走向她二哥。
走近后,阮甜甜终于知道跟二哥讲话的是谁了。
是文惠。
前头帮她二哥作证的人。
阮北看见阮甜甜,跟看到救星一样,说:“甜甜!快来,文惠同志找你。”
以前,阮北是不怕跟女同志接触的。
自从被周晓穗强迫后,他就视女同志会洪水猛兽,看着就想多远。
这也是阮甜甜看见阮北跟个女同志近距离讲话而吃惊的缘故。
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女同志是文惠。文惠算是阮北的救命恩人了,难怪浑身不自在了,还没立马躲得老远。
阮甜甜看向文惠,笑说:“文姐姐,你找我呀?正好呢,我也有事儿找你,想着为前两天的事儿给你道谢呢!咱们这算心有灵犀了吧?!”
文惠是六几年来的知青,来的时候就十八岁了,确实比翻过年来才二十岁的阮甜甜大,受得住这声姐姐。
但性格内敛的文惠听着耳朵都红了,心里想着难怪阮家会这么宠闺女的,要是她妹妹这么乖,喊人都这么甜,她也就心甘情愿的替妹妹下乡了。
文惠低着头,小声说:“算的。”
阮甜甜:“!”
竟然应了她打趣的话?!明明看起来这么羞涩腼腆。
惊愕也不过数秒时间,阮甜甜很快恢复如常了,她笑眯眯的问:“我是想给文姐姐你道谢,想着喊你过年的时候上我家吃饭,那你呢?你找我干啥啊?应该不可能又跟我心有灵犀吧?毕竟文姐姐你不可能给我道谢,不可能——”
话还没讲完呢,羞涩腼腆的文惠说:“我就是来给你道谢的。”
阮甜甜:“?”
给她道谢?她跟文惠的接触并不多吧?也应该没顺手帮过忙吧?
正当阮甜甜疑惑不解时,一直低着头的文惠说:“那什么,我听很多人说你会选择给我补课,帮助我去获得工农兵大学的推荐信,所以我就来谢谢你了。”
阮甜甜顿了一下,说:“是的,别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有想给你补课,帮你获得工农兵大学推荐信的想法。你帮我二哥作证,让周晓穗被逮,这恩情很大,我们家能给的回报就是让你通过工农兵大学的推荐信回你老家去,在城里好好读书,不用在地里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