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九畹现在已经算是一线,必须爱惜“羽毛”,不能什么项目都拍。
九畹收拾了一下,便回去了。
好久没回来小区了,九畹都感觉到有些陌生。她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出来开门,居然是槐烟。
她在看到九畹的瞬间,不免有些发呆。她沉默了一阵,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直接晋级决赛,可以休息三天。”九畹说完,看到槐烟的表情很惊讶,她感觉不对劲,接着问道:“你不知道吗?”
槐烟并没有正面回答。
九畹不免皱起眉头。
师父明明很关注自己的比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
也就是说,他没看这次的比赛!
九畹不免担心起来,想要进屋看看师父的情况,却被槐烟拦了下来。
“九畹,你师父在休息,不方便……”
“师父是不是出事了?”九畹打断了槐烟的话。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打断别人讲话。
槐烟愣了一下,盯着她看了一阵,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九畹实在没办法,眼眶红红的祈求道:“槐烟前辈,我就想知道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求你让我去看看他,如果能帮上什么忙,我们也想去帮忙。”
看她说的如此诚恳,槐烟没有理由阻拦,只好让开了门口。
九畹一进入到房间里,一眼就看到躺在卧室床上的纪玄黎,眼泪不由得落下来。
在她心中永远笑着对自己说“没事”的纪玄黎,如今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破旧的道袍完全被血染红。
“师父……”九畹叫着到了他床边,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枕边。
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伸手去触摸纪玄黎,却感觉他浑身冰凉。
槐烟这时候凑近过来,九畹哽咽的问道:“师父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槐烟叹息道。
前几天她来找纪玄黎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她想着也许他出去闲逛了,在屋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纪玄黎从房间的窗户翻身进来。
她想问他干什么去了,迎面却撞上了他满身的血。她第一次见纪玄黎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吓了一跳,慌忙迎上去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咧着嘴扯出一个苍白的笑,随口说道:“我去外面闲逛,在空中飞的过程中没留意,一下子摔了下来。”
“你少胡说,哪能摔成这样?”槐烟忍不住拆穿他的谎言。
纪玄黎有气无力的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事实就是如此,我现在就是这么笨。对了……”他睁开一丝眼,“别把这件事告诉九畹,免得她知道后笑话我。”
“我不说,但是你这身上的道伤,是跟谁战斗了,怎么弄成这样?”槐烟焦急的问。
他闭上眼没说话,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槐烟喊了他几声,他并没有回应。她伸手摸了摸他,发现他身上冰凉,伤口的血还不断的流,有些晃了神。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把他抬进了屋里,之后去找一些止血药。
一连几天都给他涂抹,效果甚微。
她至今想不明白,在仙界法术数一数二的纪玄黎,还有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听闻槐烟的叙述,九畹的心像是被捏了一把。她伸手去摸纪玄黎身上的伤痕,总觉得散发出来的气息跟藤蔓妖怪很像。
她突然明白,纪玄黎应该去抓那个附在陆随安身上的妖怪了。
那个妖怪应该跟莜白魂飞魄散有关系。
她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师父,你真的能为了莜白师姐豁出去命吗?”
纪玄黎自然是没办法回答她。
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有些难过。
槐烟意识到该给他抹药了,离开房间去拿药膏了。
房间里安静无比,只能听到九畹的啜泣声。
她想起之前师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