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尖锐的嗓子迅速回应他:“特里维诺老爷和夫人在前一天晚上阿尔文少爷出门后不久也跟着走了!他没有告诉沃特他去了哪里!”
多尔芬骂了句脏话,干脆利索地换好衣服:“那就让哈维自己对付吧!咱们去哪?”
“马耳他瓦莱塔的旧薄荷街7号三层。”赛芙拉说,“飞路走比利时瑞士摩纳哥,从尼斯坐船到突尼斯艾因埃尔塞再飞路去马耳他,以防万一德法意都得绕开。”
“没问题,比利时瑞士摩纳哥尼斯,出发。”
多尔芬提起箱子转身,刚要去抓飞路粉时从壁炉里扬出一股灰尘,多尔芬立马后退,特里维诺从里面跳出来,险些与多尔芬迎面撞上。
特里维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多尔芬手里的行李箱,以及他指向自己的魔杖,脸上表情复杂似哭又似笑。
“你逃不掉的,你完蛋了!多尔芬!你…!”
“Avada Kedavra。”多尔芬挥动魔杖,轻巧地念出死咒,特里维诺毫无意外地被击中,维持着癫狂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多尔芬垂头对着他的尸体说,“要怪就怪梅林没赐予你好运吧。”
赛芙拉拍拍他的后背,没有再多说什么,多尔芬抓起飞路粉,再一次走进了壁炉。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文是之前被迫加入食死徒的大侄子,名字热乎的?如果以后写哈维故事的话或许能写写他怎样了。
*按理来说壁炉一次只能过一个人,不然哈利二年级就可以韦斯莱夫人带他了而不是误入翻倒巷,七年级罗恩分体也应该是这个原因我觉得。
*壁炉应该是可以设限的,不然飞路网一连谁都能随便往你家跑可还行。刚从阿兹卡班出来那次我写过,但不是很明确,当时伏地魔回归食死徒在神秘事务司闹过事,特里维诺作为折腾过少年时期食死徒多尔芬又折腾了他儿子的非食死徒(多尔芬既然加入了就不会让他有机会的),他属于担心报复的人群,把家里的壁炉设置成了“仅罗尔族人可以双向通行”和“拒绝魔法部囚犯名单上的人使用”。
*飞路网全国互联,但国家之间需要中转
第48章 最后的旅程
尼斯到突尼斯的航船不多,并且因为需要绕道意大利而拖慢了行程,但好处是不需要查验身份证件,自然也不会留下行程痕迹。
当然了,多尔芬现在也没有麻瓜的身份证件,航船离开意大利的港口后,在逃亡的第三天,行程的最后一晚,赛芙拉开口提到了这件事。
“在麻瓜世界生活好多地方都要用到身份证明,现在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你想要叫个什么名字?”
多尔芬枕着胳膊躺在他的铺位上,望着头顶的舷窗,皎洁无瑕的白月光从那里洒落进来,让人恍惚觉得生活格外地美好。
“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好了。”他语气飘飘忽忽地说,“真不敢相信这一刻竟然成真了,抛下过往的一切,跟心爱的人逃离整个世界…新的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赛芙拉侧躺着,也在看落在地面上的白月光,她也不舍得毁坏此刻的气氛,因此语调也轻轻柔柔地,但她说的话却很坚决:“我要你自己取,多尔芬,这是你的人生。”
多尔芬轻轻地笑了,他也翻过身来,跟赛芙拉面对面。航船随着波浪轻轻晃动着,细微的浮尘在月光的光束中漂浮着,透过这一切,好像对面人的面容都变回了年少时的样子似的。
“你就是我的人生。”多尔芬说,“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的正式见面在我7岁那年,那之前我生活的颜色一直都很昏暗,你是照亮它的第一也是唯一一束光。”
赛芙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我自己来。…随便什么都可以吗?或许你介意我叫埃文吗?我可以承担起他的角色,关心你,保护你,照顾你,你想要家人我就是家人,你想要哥哥我就是你的哥哥。”
赛芙拉眨了眨眼睛,泪水突然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多尔芬惊慌地手忙脚乱地掀开薄毯下床,连鞋都没穿,直接跪在赛芙拉的铺边帮她擦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提了,我没想要取代他,我只是...”
“可以,”赛芙拉抓住了他的手,突然到多尔芬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可以,多尔芬,埃文,怎么都可以。但你不是哥哥,你不是别人,你就是你自己,你是我丈夫…我原谅你了。”
多尔芬瞪大了双眼,愣愣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赛芙拉笑了起来,她勾过多尔芬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说我原谅你了,不管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我承认,你成功打动我了。”
多尔芬还是傻愣愣的,他嗫嚅着说:“可是…哪怕..”然后他突然清醒了似的,紧紧地闭上了嘴。
赛芙拉还是笑着:“哪怕你□□过我,对吧?我猜还不止一次。”
如果多尔芬是一片树叶,他现在一定已经把自己抖下枝头了。赛芙拉看着他的反应,噗得笑出了声:“你别害怕呀,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通了,本来我也是要嫁给你的,多少纯血家族的女孩都嫁给了没有感情的对象,难道她们的丈夫都会绅士地等到她们自己同意吗?”
“更何况,那段时间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赛芙拉故作苦恼地说,“我想不起来啦,连一点点痛苦都不记得,只记得讨厌你了,但你当时的精神状态也不正常啊,现在的你不讨厌了,我也已经习惯有你陪我了。”
赛芙拉用手指缠绕着多尔芬的手指,她淡淡地说:“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吧,我妈妈家世代都生活在法国,她刚嫁来英国的时候连英语都不会说,而当时我们家也有几代没有跟法国那边联姻了,我爸的法语也说得磕磕绊绊,可想而知他们看对方都是哪哪都不满意...但我一直到十三岁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天生就是一家人的,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爸爸妈妈在一起这件事理所应当。”
多尔芬深吸了一口气,他握实了赛芙拉逗弄他的那只手,另一条手臂绕到赛芙拉脑后,他低头,吻上赛芙拉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舔舐吸吮,而在这么多年后,赛芙拉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回应了他。
“只此一次,”两人分开后赛芙拉玩笑着说,“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老不正经。”
“才四十多,人生才刚过半呢。”多尔芬也笑着,脑袋和赛芙拉的抵在一起,“我很开心,萨芙,我真的很开心,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赛芙拉笑着不说话,她往舱壁挪了挪,示意多尔芬也上来。
他们两个成年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身体不得不紧紧地挨在一起,多尔芬的双臂一条从赛芙拉颈下穿过,另一条搭在她腰上,赛芙拉的则都收拢在胸前,让自己完全被多尔芬环抱住。
“明天,”赛芙拉轻声说,“明天晚上之后就没有我啦,魔药喝完了,我们不一定能买齐材料,可能到最后陪着你的就是个意识混乱的疯子啦。”
多尔芬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你,别怕,不论是多尔芬还是埃文,都永远不会主动丢下赛芙拉的。”
赛芙拉勾起唇角,她闭着眼,把再次流出的泪水全都蹭在了多尔芬胸前的衣襟上。
…
第二天上午航船在突尼斯的港口靠岸了,突尼斯的热风扑面而来,赛芙拉和多尔芬下了船,手提行李箱被他们变形成了麻瓜们喜好的拉杆式,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麻瓜游客般拖着行李漫步在街上,实际上却是在寻找着突尼斯巫师界的入口。
“我其实是在麻瓜生活区私自开了个飞路接口,当然啦马耳他没有魔法部,他们也没人管这个。”赛芙拉手里握着被变成折扇柄外观的魔杖,状似随意地在突尼斯街边的墙壁上敲敲打打,“钥匙被我锁在房子里啦,所以我们只能从壁炉进,而保密咒的存在确保了没人能想到它!”
赛芙拉得意地回头,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来旅游的,多尔芬指出问题:“那跟你建立赤胆忠心咒的那个人呢?”
“啊,他啊!你可以理解为是个雇佣兵!”赛芙拉眨眨眼,用了个麻瓜的词汇,“其实是个中国巫师,当然他管自己叫修士,说到这个就很有意思了!”赛芙拉兴致勃勃地凑回来,“你记得拉文克劳有个海德.张(张和德)吧?明明他也是用魔杖的,那个中国修士体内的魔法元素跟我们一样,但是运用方式完全不同!”
“我是在喝了复方汤剂以后与他见面的,我教会了他怎样施展赤胆忠心咒,并提前约好事后会模糊掉他关于房子地址的记忆”,赛芙拉说着,露出一副快点夸我的表情,而多尔芬也毫不犹豫地那样做了。
“那屋子只是三层的其中一间,之后我们进出房子都得小心点,最好还是施个隐匿咒什么的,可别让麻瓜们看见,传出什么闹鬼的异闻来。”赛芙拉找到了手感不同的那面墙壁,按照情报的提示扣了几下,视觉上前方的小巷拐角骤然往近处缩了一节,原本拐角的位置则变成了一个开在墙壁上的小门,赛芙拉走上前推开它,跟多尔芬一起走了进去。
“这个设计有点意思,”多尔芬说,“就算被人看到了,恐怕也只以为我们是拐进巷子里去了。”
“是呀,感觉比破釜酒吧的设计要好一点,毕竟留心观察就会发现破釜酒吧的进客量远远多于出客量。”
“但是能注意到它的非巫师只有哑炮,它的隐蔽符咒还是很强大的。”
赛芙拉笑着,再一次把多尔芬推进了壁炉里:“你开始肆无忌惮了是吧?现在居然学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反驳我了,真是个值得庆贺的进步。”
多尔芬伸出手:“确实应该好好庆贺一下,飞路粉给我。”
赛芙拉没好气地把飞路粉拍进他手里,笑吟吟地看着多尔芬念出旧薄荷街7号306的地址,然后随着火焰消失在壁炉里。赛芙拉脸上的表情也随着火焰的熄灭而淡了下去,她叹了口气,低声说:“抱歉,多尔芬,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跟你一起走。”
赛芙拉抓了一把飞路粉,直接报了意大利,之后是法国。她不再担心这些大国的魔法部为英国魔法部提供她的行程记录,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英国魔法部。”她清晰地吐出最后的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安全屋是之前在欧洲那段时间早就准备好的,但当时仅仅是以防万一,甚至都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多尔芬。21赛芙拉决定原谅他了,22把写了地址的条子的位置告诉了他(即保密人透露),提前写这个是以防万一自己在战斗中挂了。22末尾的坚定其实是坚定要亲自把多尔芬送出去然后回来自首,鉴于自己还活着。
*文还没结束,只是想多哔哔一点,因为我作为读者的那部分读这个故事真的很想发表点感想
我的女主终归还是算不上严格意义的坏人的,她小时候就是骄傲高傲加上环境影响思想,成长的过程中思想被阿拉斯托扭转过来很多,哪怕后来她投向食死徒了也是为了“让任何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在阿兹卡班-13),善的特质从来没有彻底离开过她。她16岁加入食死徒是被振兴纯血忽悠的,从21岁想要退出食死徒时起她从来就没有觉得食死徒“正确”过,她加入只是出于她斯莱特林性格特质中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也包括刚离开阿兹卡班时接受多尔芬作为丈夫的存在…她在最后的最后被多尔芬彻底打动真正承认了他,但多尔芬不足以改变她的决定。实际上她在阿兹卡班待了没多久就觉得活不下去了,先是被当时素不相识但是极其年轻(18岁,比小巴蒂入狱时还小)的基莱娅哭骂到不忍心,后来是阿拉斯托自己帮她定下了杀了自己的目标,阿拉斯托死的时候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执着要让穆迪死了,但他死了她还是会觉得一切都失去意义了,当时是多尔芬又给她下咒暗示给她新的目标。最后一个想不起来的仇人是多尔芬自己,虽然赛芙拉作为纯血世家的女生能在思考后比较顺畅地接受“被丈夫□□”这件事(喂!作为正常的现代女生我们不可以接受知道吗?!她不一样是因为这种事对她们来说比较寻常,就好像古代女人能接受丈夫纳妾而我们不能),但多尔芬是纯血世家的男生,他不会接触到这些,他唯一看到的就是他爸爸□□他妈妈给他们三个人都带来了极其深重的痛苦,他自己认为自己是罪无可恕的,所以哪怕他能看出赛芙拉一直以来都是利用他压根就没有爱情,他还是能一如既往地跟个舔狗似的跑前跑后,腻腻歪歪搂搂抱抱蹭来蹭去单方面的一副我们很恩爱的样子,从这一方面说这也是他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斯莱特林特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是不在乎我做什么,没关系,这样就够了,你不再推开我就是爱我了,反正我本来也不配。从多尔芬七年级黑化之后算起,他变态的部分就跟赛芙拉善的部分一样,从来没有消失过。
第49章 自首
英国魔法部可谓是不破不立,四天已经足以让它从迟暮中重新焕发生机。傲罗办公室前的大厅里人声鼎沸,来自全国各地的巫师汇集于此,一边互相抒发着对美好新生活的畅想,一边排着队。
傲罗的人手早就不够用了,最前方做着初步归类的巫师和努力维持秩序的巫师胸前都挂着志愿者的标志,赛芙拉在队伍里等了很久,只向前挪动了一点点,她无奈地伸手拉住一名从她身旁经过的志愿者。
“您好,我是来提供关于逃亡食死徒的线索的,能不能让我先...”
“排队!排队女士!很快就到您了!”
那个年轻的男巫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满是心累和不耐烦的神情,赛芙拉被他的反应噎住了一下,她眨眨眼:“您是不是没听清,我是说...”
“是的是的,”男巫烦躁地长长叹了口气,“但大家都是一样的,好么?您凭什么会认为自己能有特权呢?”
“…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食死徒?”
“哈,真巧,那么作为伏地魔,我现在命令你,排队,好么?”
男巫将袖子从赛芙拉手中扯了出来,他大步走开,刻意似的继续用洪亮咒维持着秩序:“想提供线索的去左边,要出庭作证的去右边,签《自愿开放大脑和服用吐真剂声明》去中间,所有人,任何人,都必须排队,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