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治愈系女主她很刚[傲慢与偏见]——乌鸦白檀
时间:2022-07-11 06:41:14

  听着,我们得再去一趟格雷的宿舍,我想她应该还留着一些我带来的糖果和药品。双胞胎感冒了,但是医生却迟迟不来。如果走运的话,我没准还能找到我的书。玛丽拉了拉斯嘉娃的袖子,低声说。
  “正合我意。”斯嘉娃扬了扬眉毛,“我母亲每两个月都会给我邮寄皮罗日基2和白面包。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它们。”
  这些日子以来,玛丽发现,自从下雪后,格雷女士就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每周周四下午下课以后去镇子上小酌几杯。于是,她和斯嘉娃决定在这一天下手。
  她们像上次一样,待确信格雷老乌鸦离开以后,才蹑手蹑脚地溜进教师宿舍。斯嘉娃负责在门口望风,而玛丽负责寻找她们需要的食物和药品。不出她们所料,格雷的抽屉里还剩有一些糖果,以及斯嘉娃母亲寄给她的皮罗日基和面包。
  格雷吸取了前些日子被盗的教训,把那些食物在抽屉里藏了又藏,但是碍于罗沃德不允许有这项规定,她仍旧不能给抽屉和柜子上锁。所以只能把食物塞到抽屉最里面,再用纸张包的严严实实,上面还盖着一些无用的杂物。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掩藏,也无法掩盖皮罗日基的香味儿,玛丽刚一打开抽屉就闻见了。她随便翻了几下,便拿出了那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裹。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发现格雷为了掩盖皮罗日基的香气给它多包了好几层纸,而这些纸张不是别的,正是玛丽带来的那些有关护理和医学的书籍。
  “她就是一个不识字的老母狗!”玛丽愤怒地叫出了声,斯嘉娃闻声转过身来,十分惊讶玛丽居然也会说出这种粗鲁的字眼。
  “她撕掉了我的书,格雷这条老狗撕掉了我的书!”玛丽哆嗦着手,把那个纸包拿给斯嘉娃看。
  “小声点,我们回去再说。”斯嘉娃把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检查过了,这里没有药品,我猜它们可能在校长的屋子里。现在,我们应该离开了。”
  斯嘉娃母亲寄来的皮罗日基味道非常好,这是一种表皮酥脆,内芯夹着土豆和奶酪的食物。宿舍里的女孩子们又小小打了一回牙祭,大家不断称赞着斯嘉娃母亲的厨艺。
  但是当有人问起她的家庭成员时,斯嘉娃又像往常那样,一个字也不肯多说。米兰达轻轻撞了一下那个提问女孩儿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多问。
  皮罗日基的味道很好,玛丽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她好不容易买到的那些有关护理知识的书被这样对待。
  整个晚上,她都蜷着腿窝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一边小声诅咒格雷,一边悄悄哭泣。直到凌晨,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会儿,可惜没等她睡够,洛伍德的起床时间就到了。
  玛丽揉了揉微微红肿的双眼,叹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不和格雷鱼死网破的冲动,然后她在床头的窗台上,发现了《家庭医学》、《心脏运动论》3和《大自然的奥秘》4。玛丽不可置信地拿起书翻看了几页,发现里面被撕掉的页码都被粘了回去,虽然那些褶皱和油渍仍旧不可避免的存在,但是可以明显看出来,它们是经过细心处理的。
  “发生了什么?是耶稣显灵了吗?”玛丽把《大自然的奥秘》抱在怀里,欣喜地问。
  “上帝的怜悯从来都不属于洛伍德。”斯嘉娃手里拿着脸盆和毛巾,瞥了玛丽一眼,“在洛伍德,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只能依靠自己。”
  “是你帮我拿回它们的?”玛丽跳下床,冲了上去,狠狠拥抱了一下斯嘉娃,“我太爱你了,斯嘉娃,美丽的斯嘉娃,好心的斯嘉娃。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你。”
  斯嘉娃嫌弃地推开玛丽,整理了一下被拥抱弄褶的衬裙领子,皱着眉头说,“我只是不想再大半夜被你的啜泣声吵醒。你太打扰我休息了。”
  “不会了,保证不会了。”玛丽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上,“亲爱的斯嘉娃,你是怎样做到的?咱们昨天并没有在格雷的宿舍里看见我的书呀。”
  “格雷那头蠢驴当然不会要这些东西。我是在校长办公室找到它们的。”
  “你一个人去了校长办公室?在昨天夜里?”米兰达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太冒险了,从今天开始,你和玛丽绝对不能再干这种事。”
  “事实上,我今晚还准备再去一趟。”斯嘉娃无所谓地耸耸肩,看向玛丽,“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去。校长办公室里有你带来的药品,但是我没来得及拿,如果双胞胎的感冒再不好,可能就要没命了。”
  “我当然要去。”玛丽挺直腰说,然后她又拍了拍米兰达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很小心,我和斯嘉娃已经是干这种事的老手了,不会被发现。”
  可是米兰达还是很担心,她拧着围裙,又看看病恹恹的双胞胎,犹豫着说,“我可以再向格雷女士和校长求求情,万一她们答应请医生呢?我是说,”
  “别傻了。”斯嘉娃打断了米兰达,“在这种天气请医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简爱女士又不再,不会有人帮我们的。”
  米兰达还是忧心忡忡,但是她一向无法改变斯嘉娃和玛丽的决定,最后只能满面忧虑地去上课。
  “入侵”校长办公室的日子定在这天夜里,玛丽承认这个计划有点仓促,但是时间不等人,双胞胎的病不能耽搁。因此她和斯嘉娃决定铤而走险,校长很少会在半夜办公,她们这样安慰自己。
  校长办公室位于二楼东侧倒数第二个房间,玛丽推门进去的时候着实被震惊了一番。因为这里华丽的简直和洛伍德格格不入。
  这里的整个房间都贴着巴洛克风格的鹅黄色壁纸,一张约么四英尺长,两英尺半宽的大写字台位于房间正中央。上面摆着成套的钢笔和墨水,和一幅金丝边眼镜以及两只带香味的蜡烛,背后是一个玻璃书柜。
  书桌的左侧,是一张白色大理石做得矮脚茶几,一套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茶具摆在上面,旁边还立着一只装水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靠墙处,还有一只带镜子的双开门衣橱。
 
 
第31章 _31
  这样的装潢即便是在伦敦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在洛伍德这样一所学生们半个月都见不到新鲜水果的学校里,简直算得上的是伊甸园。
  玛丽短暂惊叹了一下,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立刻开始跟着斯嘉娃在办公室里寻找药品。
  药品并不难找,毕竟斯嘉娃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是麻烦在于,这些药品都被锁在书桌背后的玻璃柜子里。治疗疟疾的奎宁和用于退烧的柳树皮2摆在柜子的第三层架子上,和玛丽她们遥遥相望。
  “我昨天就是因为这个没能拿到退烧药。”斯嘉娃指着玻璃柜上的那把银色的小锁解释,“不用惊讶,校长享有特权,她可以干任何学生和教师不能干的事。”
  “我没有找到钥匙,我猜钥匙很可能被校长随身携带。你有办法弄开这把锁吗?如果没有,我们只能把柜子砸烂,伪造成有强盗入侵这里。”
  “不行,那样动静太大了。”玛丽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枚黑色的卡子,在斯嘉娃面前晃了晃,“别担心,我有办法。”
  玛丽把卡子尖头的那端插进锁孔,耳朵贴着柜子,仔细聆听,她灵活地上下转动了几下手中的卡子,然后轻轻一捅。
  只听“咯哒”一声,锁开了。
  “你可否解释一下,你一个在家按时喝下午茶的富家小姐,为什么会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斯嘉娃站在玛丽身后,尽量压低声音问。
  “我妈妈以前总喜欢把我的书锁起来。”玛丽打开柜门,一边挑选药物,一边解释,“所以我和一个锁匠学了这个,用于拿回那些被我妈妈藏起来的书籍。”
  为了不被发现,她们不能拿太多的药品,所以只带走了半瓶柳树皮、一些香脂草和一小瓶外用的消炎药。然而正当她们收拾好“作案现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玛丽和斯嘉娃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躲进那个带镜子的大衣橱。
  “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是校长怀特夫人的声音。
  “甜心,我说过今天会来看你,我从不食言。”一个陌生的敦厚的男声响起来,玛丽透过衣橱的缝隙,看见一个打斑点领带,穿棕色西装,头发灰白的男人正搂着怀特夫人的腰。
  怀特夫人则一改往日的严肃模样,满脸堆笑地靠在男人怀里,一只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在对方的衬衫里摸来摸去。
  男人嗤笑一声,把怀特夫人推到了书桌上,接着就覆在她身上,然后他们开始接吻。怀特夫人一边“咯咯咯”笑着,一边开始解男人的领带。
  玛丽出于本能,别过了头,并暗自祈祷他们不要再继续下去,或者可以换个地方继续。上帝,她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可不想看见这种奇怪的事。
  “等等,宝贝。我得把我的西装挂起来,不然被人看见我衣服上的褶皱会起疑心。”男人说完就朝着衣橱走来。
  玛丽顿时又把头扭了过来,紧张地屏住呼吸。
  “你太扫兴了,约翰。”怀特夫人躺在书桌上,歪着脑袋看向男人,又顺手扯掉了自己包头发用的头巾。
  约翰?玛丽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英国有不少男人都叫约翰。她恰好知道三个,一个是母亲老家的一位亲戚,但是他五年前就去世了,另一个是赫特福德郡的鞋匠,还有一个就是约翰公爵。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高档的西服套装,皮鞋擦得锃亮,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根做工精致的手杖。毫无疑问,即便他不是约翰公爵,那肯定也是个顶有钱的富人或者贵族。
  “你知道,我夫人最近很严格。”约翰说,“我不能让她发现我的马脚。”
  “得了吧。”怀特夫人坐了起来,一条腿点在地上,另一条腿半悬在空中,皮草披肩脱掉一半,头发披在一边的肩膀上,总之这是一个很撩人的姿势。她今天化了很浓的妆,在昏暗的烛光中,她那张刻板严肃的面孔变得有一点迷醉的魅力感。
  “得了吧。”怀特夫人继续说,“你才不在乎你夫人,你是怕你的小情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约翰公爵。”
  “那女孩儿叫什么来着?艾米丽?还是艾蜜儿?总之是个难听的名字。”
  约翰公爵停了下来,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衣橱,然后对着镜子系好刚刚被解开领带,又回到了怀特夫人身边。
  “甜心,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一些急事要处理,或许我们只能改天再见了。”
  “什么?”怀特夫人从桌子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挡在门前,“就因为你的小情人,你要抛弃我?”
  “当然不是这样,宝贝。”约翰公爵双手搂住怀特夫人的腰,在她嘴唇上吻了吻,不动声色的和她换了个位置,“我只是有一些要紧事,相信我,明天,明天我肯定会来找你。”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珍珠戒指,套在了怀特夫人手上,“这是我给你的赔礼,甜心。”他又吻了吻对方涂得很红的嘴唇,然后立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该死的小妖精。”怀特夫人咒骂一句,举起自己的右手,开始欣赏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嘴里还哼着歌。
  玛丽躲在衣橱里,大气都不敢出。她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刚刚那个男人居然就是约翰公爵,艾蜜儿现在是他的情人,怀特校长也是他的情人。
  接连不断的消息让玛丽的大脑有些短路,她下意识地看向斯嘉娃,希望从对方那里获得一点冷静。但是却发现斯嘉娃的脸色更加难看,简直又青又白,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
  玛丽不敢说话,只能轻轻碰了下斯嘉娃的手背,用眼睛询问她怎么了。但是对方没有反应,而且皮肤很冰,就好像在雪地里待了很长时间一样。
  直到怀特夫人欣赏完自己的戒指,又喝了半杯睡前威士忌,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彻底离开以后,玛丽才敢拉着斯嘉娃从衣橱里出来。
  “我们快走吧。”玛丽把药品藏在围裙里,先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儿,探出脑袋瞧了瞧,确定没有人以后,才拉着神情恍惚的斯嘉娃出来。
  双胞胎的病一到夜里就格外严重,玛丽回到宿舍以后迅速用一只饭盒煮了柳树皮,然后对着蜡烛把树皮挑出去,只剩下浅褐色的药汤,再和米兰达用小勺子给双胞胎喂药。又用临走前从怀特校长柜子里上拿走的半瓶烈酒给双胞胎擦拭身体,以尽快帮她们降温。
  忙完这些,已经是夜里2点多了。斯嘉娃自打回来就呆呆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仍旧是一幅很愤怒的模样,但是一句话也不肯说,玛丽和米兰达不放心,但是又怕问了不该问的,就只能一左一右和她并肩坐在床上,一起沉默着。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斯嘉娃终于缓过神来,她看看玛丽,又看看米兰达,叹了口气。
  “真高兴你们不喜欢问问题。当然,即便你们问了,我也不会回答。现在,我想我们该睡觉了。
  玛丽和米兰达点点头,分别给了斯嘉娃一个拥抱,后者则一如既往的略有嫌弃地推开了她们,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谢谢”。她以为她们俩没听见,但是实际上玛丽和米兰达听得清清楚楚,她们相视笑了一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第二天一早,斯嘉娃就恢复了正常。“正常”是指,她又变得“不近人情”,漂亮的脸蛋一丝笑容也没有。看上去冷冰冰的。并且,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她昨天说过“谢谢。”
  玛丽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欣喜地发现双胞胎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虽然额头仍旧有些烫,但是与昨天和前天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她又熬了一点柳树皮水,督促她们喝下去,又翻出两块饼干让她们垫肚子,以帮助她们撑过等待早饭的时间。
  由于怕被传染感冒,格雷女士格外开恩,允许双胞胎这几天留在宿舍休息,甚至还答应可以留一个人护理她们。这个人理所当然的就是玛丽,大家对此也都没什么意见。米兰达还承诺,会把上课的笔记帮玛丽多抄一份。
  虽然玛丽并不想要。洛伍德的课程太无聊了,除了淑女礼仪还是淑女礼仪,而且还是已经被淘汰、最刻板的那种。
  双胞胎喝了药,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玛丽给她们一人换了条清凉的帕子搭在额头上,就在窗台旁边看起了列文虎克的《大自然的奥秘》。这是一本二手书,扉页上,前主人抄录了一句诺贝尔的名言: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保持指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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