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治愈系女主她很刚[傲慢与偏见]——乌鸦白檀
时间:2022-07-11 06:41:14

  “我...”玛丽刚准备开口说自己在这
  里是护理士兵,但是刚说了一个字,就又被打断了。
  “你一定要逞能,要证明自己与众不同,是不是?”希斯克利夫忽然变得有些暴躁,他拽着玛丽的胳膊,把她拉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旁边,低头怒视着她。
  “你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可以拯救这些士兵,是不是?你明明可以过太平日子,可是偏要跑来作死,你以为圣心医院很安全?”
  “那么我告诉你,自从开始打仗,这里已经遇袭三次了。这里到处隐藏着敌人派来的奸细,和随时会出卖你的畜.生!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洛伍德救出来,你就是待在那里挨打也比在这里找死强。”
  玛丽被他一连串的指责弄傻了,她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用力挣开希斯克利夫的钳制,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一顿,结果刚一张嘴鼻子就一阵发酸。
  于是她只能把手中的空托盘扔在他身上,再踩他一脚,最后再趁他低头帮她捡盘子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跑开了。
  希斯克利夫捡起托盘,看着玛丽迅速远去的背影,想开口叫住她,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还是太小瞧她了,希斯克利夫以为,玛丽最多只是在赫特福德做做护理工作,所以当得知赫特福德一带的战争已经基本结束时,他顿时放心不少。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玛丽会跑到形式最为严重的伦敦来。他以为,即便玛丽想来这里,但是圣心医院也不是什么人想来就可以来的地方,所以没有太过担忧。他承认,他昨天还在祈祷,想要见玛丽一面,但是并不是以这种形式。
  圣心医院是伦敦士兵的港湾,但是港湾中往往蕴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危险。假如这里出了什么事故,医生和护士会首当其冲被诘问。
  尤其是玛丽这种既没有背景,又年轻的可怕的医生,而且还是女人,假如真的出了什么事故,希斯克利夫毫不意外他们会把责任归咎在玛丽身上。
  他不怕玛丽惹麻烦,可是他怕自己在玛丽惹麻烦之后护不住她。他在战场上,而玛丽却在医院里,他分身乏术,没办法保护她。
  玛丽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间里,这里是她唯一能拥有私人空间的地方。说实话她感到很委屈,自从得知皇家陆军十一队伤亡惨重之后,她没有一秒钟不在担心希斯克利夫。
  等到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他,发现他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指责一通。玛丽以为,是个人都会生气。
  什么叫“跑来作死”?
  还有什么,“你就是待在洛伍德挨打也比在这里找死强”?
  你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她的小白马都比他会说话!
 
 
第47章 47
  玛丽越想越生气, 并为自己刚刚没有好好发挥,和希斯克利夫吵一架而暗自后悔。她揪着围裙在卫生间里徘徊了一小会儿,最后洗了把脸, 不情不愿地准备离开这里。
  但是她刚一拉开门,就发现希斯克利夫正站在女士洗手间的门口, 还忍时不时向里面张望,手里拿着那个她刚刚掉的托盘。
  他还是忍不住追了过来。
  来来往往的患者和大夫都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悄悄打量希斯克利夫。玛丽忽然觉得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
  她装作没看见他,拢了拢头发,绕过去,准备去病房和士兵们一起过圣诞节, 吃树干蛋糕。
  “玛丽。”希斯克利夫开口了。
  玛丽假装没听见, 继续往前走。
  “玛丽·班纳特。”希斯克利夫追上来,拦在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又想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但是才伸到一半, 就被玛丽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
  路被挡住了,玛丽也就顺势停下来, 想听听希斯克利夫会说些什么。如果是道歉,她还挺期待的, 毕竟希斯克利夫这辈子大概还没有和什么人道过歉。
  玛丽抬头看着他, 等待着。
  “……”
  空气很安静。
  “你的托盘。”希斯克利夫说。
  “……”
  玛丽没好气地接过托盘,继续瞪着他,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 我要去病房过圣诞节了。”
  “没有了。”
  “……”
  “圣诞快乐。”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干巴巴的,一听就十分敷衍, 没有丝毫的祝福之意。
  玛丽苦闷地叹了口气,决定立刻离开这里,病房里的伤兵都比他可爱许多。
  “玛丽,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没等她走几步,希斯克利夫又开口了,他个子很高,腿也长,所以玛丽没走几步就被他再次拦住。
  走廊里的人都去吃午饭了,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你心里分明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这里不安全,你应该回家。”
  “所以,”玛丽把托盘又扔回希斯克利夫怀里,瞪着他,“你是在怨我,我不应该在挨了一顿你的骂之后跑掉,我挨完骂还得感激你,是这样吗?”
  “我没有指责你。”希斯克利夫继续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他忽然不说话了。
  玛丽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于是夺回托盘,继续往病房走。
  “我只是,怕我护不住你。”希斯克利夫终于把后半句话说出口,却没再追上来,只是在原地笔直地站着。
  他黑色的军靴上沾了一些尘土,所以显得不那么光亮。这很正常,因为只有那些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的士官的军靴才会时刻保持锃亮。
  玛丽停下来,回头望向他。
  “以前,不管是在赫特福德也好,还是在洛伍德也好,那时候还没有开始打仗,所以我还能护着你。”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玛丽。”
  希斯克利夫喟叹一声,他在战场上发号施令惯了,所以不知道怎样委婉表达。
  尤其是面对一个女孩儿,一个让他喜欢、又不敢喜欢,更不知道怎样去喜欢的女孩儿。
  “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不要总是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回家去,你父亲可以保护你,赫特福德现在很安全。宾利也答应会照顾你们一家。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安排人送你回家。”
  “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玛丽返回来,走回希斯克利夫身边,抬头看着他,“但是保护不是逃避,如果每个人都躲到安全的地方去,那么我们的家园怎么办?”
  希斯克利夫低头看着玛丽,他知道她一向有些固执,而且善于争辩。他想伸手替玛丽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但是手还没有伸到一半他就又收了回来。
  他算她的什么人呢?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照顾她?甚至,他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她?他的所作所为简直莫名其妙,像一个疯子。
  “我们要过圣诞节。”玛丽见希斯克利夫迟迟不说话,于是随便找了一个话题来打破僵硬的气氛,“你要不要来一起过节?”
  希斯克利夫认为自己应该拒绝,毕竟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在他看来,这其实也是最好的情况,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越远越好。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好。”
  鉴于军需补给还算到位,厨房准备了一顿勉强还算丰盛的午餐,主要是软面包和黄油还有各种奶制品,总归这些伤兵也不能吃烤肋排这一类的东西。玛丽帮助那些无法自己进食的伤员吃完饭,才回到厨房,和剩下的医生还有士兵们一起用餐。
  “让我们敬和平一杯,我相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莱斯利医生坐在长桌中间,举起酒杯,剩下的人也都纷纷举杯。
  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包浆的长桌被整理的十分漂亮,一篮红紫掺杂的野花被摆在中央,餐位上还铺了叠成三角形状的餐巾。
  “我想我应该再敬玛丽医生一杯。”莱斯利端着酒杯走到玛丽旁边,她坐在长桌末端,一个与希斯克利夫正好天南地北的相反位置。
  但是当她端着酒杯站起来的时候,却明显感受到来自长桌另一端,属于希斯克利夫的目光。
  “说实话,我起初认为您只会给我们添麻烦,亲爱的玛丽小姐。”与此同时,拿着装着红葡萄酒的杯子的莱斯利也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他看。
  “但事实证明,我太愚蠢了。您比我想象的优秀太多,我的许多学生都比不上你。”莱斯利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端着酒杯继续讲话。
  “我尤其要感谢威尔逊医生,是他把你介绍到这里来。”这句话说完以后,莱斯利顿时感觉背后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不见了,但是威尔逊却开始觉得脊背发凉。
  虽然是圣诞节,大家也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在午餐上,毕竟医院里还有各种数不清的工作要忙。
  “他们都说你们的队伍差点全军覆没,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天没有和你的队友一起回来。”玛丽回到换药室,却发现希斯克利夫仍旧跟在她身后,还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纱布,示意她,他应该换药了。
  “我伤得不重,所以在帮忙打扫战场,这很费时间。”希斯克利夫说,玛丽拆掉他的旧纱布,这才注意到他先前裹的纱布实在太差劲了,伤口处理的也不好,有微微发炎的趋势。
  “我得重新帮你处理一下你的额头。”玛丽用镊子轻轻剥开黏住的纱布,把伤口上的残渣清理掉,却又发现希斯克利夫的额头上的线口开了。“这里要重新缝合,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得去拿吗|啡。”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希斯克利夫说,“那玩意儿会让人变得不清醒,还是把它们留给那些看见手术刀就哭鼻子的娘娘腔吧。”
  “可是你的伤口必须重新缝合,没有吗|啡......”玛丽犹豫道,“没有吗|啡会很疼。”
  “你尽管缝就好,我们在战场上处理伤口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讲究。”希斯克利夫无所谓地说,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却拉住了玛丽的围裙边,让她动弹不得。
  玛丽拗不过他,只能直接上手开缝。
  她有点紧张,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她只是担心希斯克利夫一会儿会忍不住疼痛而乱动。她做过这么多台手术,处理过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伤口,却还真没有在不给患者用吗|啡的情况下就缝合伤口。
  但令人意外的是,整个过程希斯克利夫一动不动,她在他脑袋上穿针引线,用药酒给发炎的地方消毒,但是对方却始终像长在椅子上般,连半点摇晃都没有。搞得玛丽甚至一度以为他是被自己弄得疼昏过去了。
  “是兰迪·威尔逊把你推荐到这里来的?”换完药以后,希斯克利夫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不错,是威尔逊医生。在赫特福德的时候他就教了我不少知识。”玛丽点点头,她处理掉废弃的纱布,又打来一盆热水,递给希斯克利夫,“你要不要擦擦脸?”
  “他很厉害?”希斯克利夫又问。
  “他从伦敦医科大学毕业,知识渊博,在医院里很受尊敬。”玛丽解释,言语间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孺慕之情,只是不太明白希斯克利夫怎么忽然对威尔逊医生产生了兴趣。
  “受欢迎?他一出现你们都会给他鼓掌,是这样吗?”希斯克利夫的语气变得非常奇怪。
  玛丽:“???我好像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长官先生。”
  玛丽看了眼希斯克利夫胸前那一排叮当作响的各色勋章,调侃道。
  希斯克利夫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他侧过脸假装咳了两声,才又继续道:“这么说,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是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有一年?”玛丽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的游轮上,就是去年圣诞节假期那段时间。”
  希斯克利夫没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望着窗外的细密的雪花说:“今天是圣诞节。”
  玛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发什么神经。
  “我或许应该送你一个圣诞礼物。”希斯克利夫继续说,他翻了翻口袋,掏出来一块巧克力。大概有小半个成人手掌那么大,铂金纸包装,上面印着几个法语单词,很精致。
  玛丽知道这是军需处给长官们的特供,只提供给军衔在中校及以上的长官,每星期一块。
  “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玛丽接过巧克力,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浓郁可可的香气扑鼻而来。
  “不必。”希斯克利夫似乎对圣诞礼物和巧克力都不感兴趣,他别过头,眼帘低垂,“我很少过节。而且,我只是恰好剩下一块而已,并不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
  这人绝对不会聊天!玛丽愤然。一不小心把巧克力掰断一块。
  她才不给他准备礼物!
  希斯克利夫浑然不在意玛丽扭曲的表情,他仍旧盯着窗外的雪花,“我可能会在医院待两天,但是最多周三,我就得回战场上去。你确定你不要回家?假如你今天动身,我还可以送你。”
  “除非战争结束,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玛丽斩钉截铁地说,或许是看在巧克力的面子上,她的态度稍稍好了一点儿。她掰下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先是微微的苦味,紧接着就是可可特有的甘甜和香气。比厨房里受潮的奶糖好吃的多,怪不得是特供食品。
  “你把玛丽弄到这里来,是不是很得意?”
  威尔逊医生原本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病患档案,但他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希斯克利夫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反手合上门,高大的身形把出口挡的严严实实。
 
 
第48章 48
  “你是?希斯克利夫上校?”威尔逊医生回忆了一会儿, 隐约想起来自己刚刚和面前这个男人还在厨房一起吃过饭。他的名字是希斯克利夫,据说他最开始是一个囚犯,后来在第一次英荷战争时被拉去充军, 凭借优秀的领导才能和卓越的战斗技巧一路升官,是伦敦战场上“战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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