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允其没翻,但被撞的眼神一晃,忍不住骂了一声。
肉墙衣衫褶皱、脚步发虚,撞在闵允其身上,没将闵允其撞翻,倒把自己弄得很是狼狈,他晃晃悠悠地连连后退时左脚踩上了右脚,猛的一下摔翻在地,起不来,便直接瘫在地上骂骂咧咧。
“呀,你小子长两只眼只管出气?撞死我了,不想干就早点滚,真他娘的碍眼。”肉墙骂的唾沫星期横飞,有点落在他自己脸上,有点落在地上,有的消散在空中。
“啊!部长你快别说了,别说了!”两名职员亲眼目睹了这场车祸现场,皆是一脸的惊慌,手忙脚乱地涌出电梯,一人去扶部长,一人去询问闵允其的状况。
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在耳边回响,闵允其的瞌睡虫被吓的蜷缩成一团。他吸了吸鼻子,发现浓郁的酒气是从地上那摊烂泥身上散发出料,闵允其皱着眉头上前,去看是哪路脾气暴躁的神仙喝成这样还敢来上班。
闵允其挑眉,心说:呦,这不是他们的老熟人?共事这么久,倒是一次见他喝的烂醉如泥的模样,像乞丐一样四肢无力地瘫在地上,口沫四溅,一身西装被□□的看不出它原本的本格,半点也看不出高素质人才的价值。
“赶紧扶他起来吧,再躺就是睡着了。”闵允其看够了笑话,嫌弃地撇撇嘴,喊两个女职员扶起醉汉,搭了把手一并将人送进电梯后才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他一开车门,铺面而来的酒气甩了金硕真一脸,金硕真顿时瞪大了双眼,惊呼:“你在公司还敢喝这么多?”
坐上车,用小指掏了掏受惊的耳朵,闵允其叹口气,无奈地向喜欢小题大做的哥哥解释:“阿尼,碰上了一个酒鬼。”
“喝酒就喝酒,哥又不会去告发你。”金硕真凑近,悄声问:“喝了多少?不会耽误下午的行程吧?”
神神秘秘的动作,不知道以为他俩在分享什么机密。闵允其扶额,有气无力地再次解释:“真是蹭的酒味。”
“阿拉索,阿拉索,哥不问了。”
汽车即将发动,闵允其反手去摸安全带。
“咦?”
“????”
没有回应金硕真,因为闵允其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摸到了什么。他伸手试探性地在座椅下摸索了两三下,一个皱巴巴的黑色口罩被他捞了上来,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口罩,闵允其不解地说:“之前口罩掉这儿了。”
“口罩又轻又小,掉哪都不奇怪。”金硕真笑了笑,说道。
“内!”闵允其说着手腕翻转,口罩的内侧面袒露在闵允其的视线里,上面新鲜的口红印格外的醒目。
这是……谁的?
意外发现了金硕真的小秘密,闵允其忍不住低声惊呼。
循声而望,金硕真看到闵允其久违地瞪大了他那双疲惫的眼睛,于是好奇地问:“莫呀?”
疯狂上涌的好奇心带着火山爆发时熔岩冲破天际的威力,一层又一层地将闵允其的克制击溃。此刻,他心里像是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奇痒无比。忍不住不住上下扫视了一眼金硕真,被他逮个正着,闵允其迅速低头,掩住嘴边漏出的几分玩味并将物证塞进口袋。
“莫呀?”金硕真再问,他感觉到一丝丝怪异,那种感觉很微妙,像是在小龙虾的盘子里吃到毛肚一样奇怪。
“哥,你?”看着一脸纯真无害的金硕真,闵允其犹欲言又止。
他知道如果自己问,就一定能问出来,因为这哥根本不会撒谎。但是,问出来有必要吗?闵允其问自己。
答案是没有。在他看来,这个谜底对他、对防弹的好处甚至比不过一颗蚂蚁蛋,所以他选择装傻,“你口罩也是带一次就直接扔掉?”
“啊?嗯!”这将是一组毫无营养的对话,但金硕真应下后,仍认真地在脑中复盘这个问题,他补充道:“如果不想洗就会换。哥买了很多,你可以拿的,哥都放在宿舍了。”
闵允其没有再接话,就在金硕真以为他睡着时,他突然将手伸向金硕真的口袋,有些气恼地说:“哥,你车钥匙给我。法拉利你不开我开,浪费可耻!”
拍掉闵允其的手,金硕真宠溺地说:“内内内!回去给你,我挂鞋柜上了!”
闵允其不问,金硕真也不会主动解释,两人各怀鬼胎又心照不宣地一起渡过了接下来的几天。
田柾国发现,他允其哥一般不让人进的宝贝工作室开始无条件对硕真哥开放。这两天为了抓躲起来的金泰亨去健身房,他经常在公司晃荡,时不时就能在工作室门外听见硕真哥谴责允其哥的教学过于严厉以及允其哥乘机说的平语。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好奇心与求知欲悄无声息地在防弹成员间播散开来。
第32届金唱片大赏,隔着郑号兮闵允其发现今天金硕真与粉丝互动的十分频繁,特别是他们正好方的粉丝。好奇心再度涌现,闵允其一改百无聊赖的状态,扭头去回应身后用丹田发声,努力呐喊的粉丝们。
锐利的眼神以他为定点向外扩散,在一众前后辈里闵允其一眼锁定了现场唯一与金硕真有合作关系的女艺人,他不知道那位叫什么名字,但知道她的老师是Duntong!
“阿尼样阿塞呦!”闵允其借着新人团拿奖向前辈问候的功夫,夹带着私货站到了防弹队伍的最左方,对上何晴的站位,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与何晴搭话,他问:“听说你身体恢复的不错?今天表演能上吗?”
因为现场嘈杂,何晴不得不压住胸前的V型领口,微微弯腰去听闵允其的话,好在听懂了七七八八,何晴笑着说:“康桑密达,没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