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进这个坦白局的有我老爸,我,和家里四个男孩。
还有乱入的达可。
在我看来,杰森是两边的知情者,他应该是被我老爸叫回来确保我说的话的真实性的,当然我觉得他回来更可能是回来看两边热闹的。
其他人,可能也是看热闹的吧。
阿尔弗雷德在客厅的桌上放上了红茶、宵夜和小点心,大屏幕的电视里是我在玩的单机游戏。
大学生要上课,蝙蝠侠要夜巡,这个局的时间定在凌晨的四点,可以说时间非常阴间了。
但是没有办法,我因为之前的一周昏迷住院完全没有上课,现在要把课补回来。
倒是我老爸他们在迁就我的时间了。
其实我觉得最好的坦白局是带我去参与一下夜巡来着,毕竟什么话都比不过眼见为实。但是我老爸不是这么想的,他禁止了我所有的出门活动,要求我在家里再休养一周才能出去。
虽然我忙着补课和补作业本来就没有时间出去啦,但是他这种做法就是非常容易激起人的叛逆心,所以前天我找了个时间试图溜出去。
然后,在我踏出大宅,脚落到草坪上的那一秒,空荡荡院子周围响起了非常明显的机械器具移动发出的声音。
围墙上露出了一排防御武器,精准地对着我踩在草坪上的脚,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紧接着,杰森的声音在周围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喇叭里响起,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露易丝,你还在禁足哦!”
在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阿尔弗雷德说过的“韦恩庄园有非常坚固的防御系统”是怎么一回事。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对吧,老爸。
我拿着游戏手柄叼着点心在打游戏,我老爸则是刚刚从楼上下来,他头发还在滴水,拿着吸水毛巾在擦。
“哈喽老爸,夜巡回来啦。”我从游戏里分心给他打了个招呼,“没受伤吧?”
没受伤是假的。
我看到了我老爸擦头发的时候露出来的手上的大片淤青。
除了淤青之外我没看到什么外伤,我老爸看起来好像也对那个淤青不以为然的样子。
但是阿尔弗雷德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拿出来了我非常眼熟的跌打损伤药油,用力地在我老爸的手上揉搓了起来。
“很显然在孩子面前露出对伤口不以为然的样子是会让他们有样学样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说,“明显家里每一个都学到了你这个坏习惯,包括露易丝小姐。”
不愧是阿尔弗雷德,一句话不轻不重地刺了全家人。
在阿尔弗雷德给我老爸擦药油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客厅里。
大家两手空空,除了提姆。
提姆抱着他的咖啡杯和电脑,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还是社畜的老样子。
他真的好辛苦的样子。
“咳咳!”杰森故意把拳头放到唇边重重地咳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宣布第一届坦白大会现在开始,虽然可能没有下一届,但着显得这一届更为珍贵。”他说,“现在,请各位调试手中的录音设备,当事人打好腹稿,作为本届大会的裁判,The red hood is watching you。”
……一个坦白局为什么还要录音?
我不理解。
“乱七八糟的事情说起来很多,又长又琐碎,让我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说漏什么,不如老爸你提问吧,一人一个问题,轮流来。”我说。
现在的座位是我和我老爸占据了客厅的两个单人沙发,面对面坐着,其他人坐在长沙发上,杰森坐在长沙发的中间位置。
我和我老爸之间隔着一张桌子,说不上进也不能说远,我习惯性地吊儿郎当,坐姿非常放松。
但是我老爸看看起来非常严肃。
“可以。”他说。
“你身体里的毒素来源?”他率先发出提问。
“多种生物毒素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未知新型毒素。”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被暗算了,未知毒素没有办法彻底清除,就残留了一些在身体里,不太影响健康。”
在准备和我老爸坦白之后,我就打电话回去问过组织外的人的知情权的问题,该说的我没打算瞒着,我打回去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问他们要保密合同的准备了,可是前同事帮忙一查,正义联盟里的人居然是可以知道这些内容的人之一,蝙蝠侠作为正义联盟的顾问理所当然也可以知道。
不过说实话,毒素这个事情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是被一个什么组织暗算然后抓住了,一些旧伤就是在这次行动里落下的,任务内容一概记不清楚了,当时医生说是什么身体的保护机制让我遗忘了这段记忆。
“如果你要问任务内容的话,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可以让正义联盟查一下,档案里提到正义联盟是有人和我们合作做的这个任务,任务名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