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苗苗本苗此时打着哈欠路过了他们所在的客厅。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我打了个激灵。
最后还是答应了和我老爸一起出席这个宴会。
我完全不想知道其他候选人被踢出候选位置是因为他们在宴会上杂耍、问客人一些奇怪的问题、吃饭的时候睡着和试图拿刀追杀敢捏自己脸蛋的客人。
真是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呢,我感叹。
参加宴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有钱人家的宴会就更加麻烦了。
我老爸的助理帮我约了造型师和化妆团队,礼服要提早定,妆容和发型要配合礼服来做,来来回回要折腾好几次。
不过幸好还是那句话:我老爸有钱。
按着我的尺寸,我老爸大手一挥直接让各个品牌送来了好几十套,造型师带着她的团队在宴会的前一天来到了韦恩大宅里帮我选礼服试妆。
不过我和造型师在礼服的选择上有点分歧,她帮我选的几套礼服看上去就非常难以活动,要么是大裙摆,要么是鱼尾裙。
再加上差不多有十厘米的高跟鞋……
我听说哥谭的宴会通常是超级罪犯袭击的重灾区来着。
万一出现什么问题,穿着这些净重五六斤的礼裙的我跑都跑不快。
造型师听了我的诉求后陷入了沉思,她出了门,叫来了我老爸。
我老爸听了造型师的转述后,对她说:“听露易丝的。”
“宴会里的安保措施……真的有这么差吗?”造型师迟疑地问。
“这里是哥谭。”她的助理这样回复她。
我好奇了一下:“你不是哥谭人吗?”
“不是。”她说,“我原来是在纽约开个人工作室的,前两天刚来这边。”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我身上的这条裙子。
我现在身上穿着的礼服就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鱼尾裙,裙摆上点缀着碎钻,随着灯光的照射反射出光芒,熠熠生辉。
虽然真的很好看,但是走路只能小步小步地来,跨步但凡大一点都能直接被禁锢住步伐然后送你一个平地摔。
万一真的有劫匪让你原地蹲下,这个裙子蹲都蹲不下去。
“在哥谭嘛,礼服在保证美观的前提下尽量选方便行动的。”我告诉她。
虽然我不是个纯正的哥谭人,但是在哥谭参加过几场宴会场场中招的我老妈非常有发言权。她以前在带我参加她那边圈子里的宴会的时候就跟我吐槽过哥谭的宴会,也不知道是我老妈倒霉还是哥谭宴会真的中招率高,在这种哥谭高危宴会的熏陶下,我老妈参加宴会从此再也不穿礼裙,改穿西装。
最后我选了一条比较飘逸的,重量轻的黑色礼裙,裙子有自带的恰到好处的蓬松感,往腿上绑块板砖都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礼裙是一字肩露背款,裙摆长度到膝盖往下一点点,穿上之后我被按到了化妆桌前,化妆师要帮我试装。
我闭着眼睛任由他们在我脸上涂涂抹抹,以此为工作的化妆师手上的动作很轻,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韦恩小姐,您背上这个纹身需要遮住吗?”在我即将睡着的前一秒,化妆师轻柔的声音响起,我瞬间被惊醒。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有个纹身。”我摸了摸记忆中纹身的位置,拒绝了,“一个纹身而已,也没多大。”
其实我也不记得我纹了什么,反正是大学开学前,我随便找了个纹身店,给了钱闭眼一躺,让纹身师随意发挥。
要求就是遮住原来的那个疤痕就行了,所以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我纹了个啥。
毕竟说真的,纹在背后也看不见,要不是那个疤痕真的是太丑了,我还不想去搞嘞。
搞完回去还得挨我妈说。
订好明天宴会的造型之后他们就帮我卸了妆拆了头发,约好了明天过来的时间之后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还穿着那条礼服,坐在化妆桌前思考明天的宴会需不需要带什么武器。
我老爸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打断了我的思考。
“怎么还没换衣服?”他走了进来,站到了我身后。
“我在思考明天要带点什么去宴会上,我妈说哥谭的宴会挺危险的。”我说。
我老爸沉默了一下,他说:“你妈她……去哪里都挺危险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我老爸这句话里听出了沧桑感。
然后我想起了我妈小时候给我讲的那些冒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