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个则是……
在秘书长震惊的‘小姐你不能骂人啊我不是这么随便的B’的同时,宁湫狐疑地发问:
“你老实说,是不是我爸骗我的律法?我确实推了不少他老人家的相亲,但这也不应该啊……”
她放任自己的身体跌回到舒适的老板椅上,柔柔弱弱地开口道:
“他终于打定主意卖女求荣?”
——宁湫很有钱,准确得说,她投胎的这个家族,非常有钱。
宁家是帝国首屈一指的金字塔尖尖的家族,掌握着帝国二分之一的矿石脉络,即使没权没势,但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穷得只剩下钱’。
而深受这铜臭味的熏陶长大的宁湫,非常肯定,帝国之中,99%的烦心事儿都可以靠钱来解决……
“小姐,您别瞎说!”
秘书长的俊脸现在皱得像个苦瓜,他垂头丧气地开口:“这,这,董事长……这次订婚,是皇室的意思!”
——宁湫仿佛看到了1%的可能性降落在了她的眼前。
她沉默几秒,转而艰难地回答:“皇室这几年是不是缺钱了?是宁家交的税不够使吗?”
宁湫痛彻心扉地摇头:“不是,皇室怎么就不信任宁家呢!宁家明明有家训啊!‘作为一个出息的宁家人,我们绝对不会偷税漏税’,这这这……”
“小湫。”
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宁湫几乎下意识地从老板椅上站起身来,而她身前的秘书长也立刻转头弯腰:
“董事长,您亲自来了!”
眼前来人赫然是宁湫她的便宜A爸宁子怔。
对方正当壮年,此时却还是忍不住叹气,他向着秘书长挥了挥手,秘书长逃也似地离开办公室,还不忘带上门。
宁湫极为狗腿地站直:“爸,您坐。”
宁子怔也不客气,他安详地坐在了自家闺女的老板椅上,沉吟半晌,这才道:
“小湫啊,这婚,定吧。”
“你也二十二了,虽然说不上老大不小,但至少得有一段稳定的情感关系——只是订婚而已嘛!”
最后,宁子怔轻咳两声,总结:
“而且,这也是咱宁家找个好帮手的机会。”
宁湫:……
宁湫懂了。
宁家虽然这些年靠钱解决了99%的事,但现下,宁爸开始不满足那1%用钱解决不了的事,他准备靠权了。
而靠权,就是靠皇室,把女儿卖了,是最简洁快速的方法。
宁湫麻了。
不过,作为一条在无忧无虑的富贵中成长起来的咸鱼,她很乐观地拥有随时把自己奉献出去换得更多财富的牺牲准备。
同时,就和宁爸说的,只是订婚而已,结不结婚另当别论。
于是,宁湫眼巴巴地问道:
“行吧,爸,这已经是我今年相的第二十五次亲了,既然一定要定,那总得告诉我对象是谁吧?”
宁子怔疲惫地挪了挪下巴。
宁湫犹豫地伸手,打开了之前被她看了封面就扔掉的文件。
文件第一面,就是她自己笑得有些傻气的证件照,关于‘宁湫’的体数值,其中测量精准到了三维体重,她一边嘀咕着‘多了多了’才往下翻。
入眼,该帖上证件照的地方,居然是空白的,年龄上填写的则是二十七。
宁湫的眼皮不详地跳动了两下,她缓慢地看向了左手边的名字:
‘赵赫之’。
在看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宁湫猛地抬头,看向已经避开自己眼神的父亲。
保险起见,她咽了口口水:“是我知道的那个‘赵赫之’吧?”
宁子怔终于动了,他非常公式化地笑起来:
“帝国只有一个‘赵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