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我什么时候跟你告白啦!?”
盛濯故意装傻:“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怕,这句难道不是吗?”
塔塔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之前她好像确实说过这句话?
但那是前半句啊!
不是还有后半句吗!
“我才不是跟你告白!”
盛濯勾着她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嘴上耍起无赖来:“我不管,我说是就是。”
塔塔:“……你这个人不仅经不起评价,还经不起……”
经不起什么来着?
塔塔正想寻摸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盛濯忽然在她耳边轻声接了个:“勾引?”
“…………”
她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离我远点儿我害怕。”
盛濯不仅没离她远点,甚至还把她抱起来往楼梯走去。
塔塔本能觉得危险,捂紧了浴袍领子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满眼控诉地瞪着他:“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盛濯无奈地凑近,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抱你上楼换衣服,行吗,盛太太?”
虽然天堂镇的“镇民”人不咋地,但他们对塔塔的称呼还挺顺耳的。
就冲这个称呼,盛濯可以多忍几天。
阁楼没有床,只在地上铺了一张宽大软和的床垫。
这还是盛濯临时铺的,东西也是从空间囊里取出来的。
他把塔塔放下,正准备先亲一会儿再给她换衣服。
塔塔忽然握住他的手,将一个东西递到他手里。
“这是刚才狄安娜悄悄塞给我的。”
第60章
盛濯和塔塔无疑是今夜舞会的焦点。
弗兰克·福勒的客人, 理所应当受到天堂镇全体居民的重点关注。
当这对夫妻相携踏进酒店宴会厅大门时,弗兰克第一个朝他们投来目光,然后,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们没有换上弗兰克准备的任何一套礼服。
盛濯一身黑色衬衣配西装, 整体风格偏休闲。
然而他身材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休闲西装也能穿出高不可攀的精英范儿。
塔塔更不用说。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气质出众, 身材比例绝佳, 一条黑丝绒红内衬的经典黑红裙淡化了长相自带的乖巧干净气息, 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
都说婚后的女人身上有一种和未婚少女截然不同的气质。
风情与纯情。
而塔塔恰好就将这两种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多一分不多, 少一分不少。
要是没有盛濯那样强大的伴侣, 自己本身也没有足够的实力, 像她这样的女孩,在这个世道恐怕早就被恶魔撕碎了。
“嘿!盛!盛太太!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可算是来了!”弗兰克向两人张开双臂呈一个夸张的欢迎姿势。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聚拢过来。
这些人都是白天在镇上见过的居民, 当然也包括狄安娜和那几个“公主”。
她们穿着华丽的礼服裙,手捧香槟游走在灯红酒绿间,游刃有余, 怡然自得。
盛濯眉峰微皱, 眼神里透出一丝淡淡的嫌弃——对于这里的一切。
弗兰克毫不在意似的, 热络地向他介绍一个一个走上前问候的宾客。
塔塔原本挽着盛濯的手站在一边当花瓶, 忽然听到弗兰克提高声音说:“盛, 你要来尝尝我的珍藏好酒吗?我敢打赌, 无论你有多强大, 也绝对再也找不到那样好的酒!”
随后, 他又偏头看向塔塔,笑容和煦:“盛太太,你可以尝尝我们天堂镇的特产土豆泥,非常美味!”
随即他便不说话了,面带笑容等着两人的答复。
做足了绅士的姿态。
盛濯明显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微微低头盯着手上的红酒似乎在沉思。
塔塔也不太想尝什么土豆泥,做出歉意的笑容正准备回绝。
傍晚来造访过她的狄安娜几人在这时走过来,一人一句和塔塔亲热问候。
塔塔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女郎们带到了取餐区,每个人都在热情积极地问她想尝哪种糕点菜肴,却也不等她的回答,自顾自夹进托盘。
最后又簇拥着塔塔来到休息区长沙发前落座。
塔塔转头看了眼,盛濯也被弗兰克领着去了后面,大概是去了酒窖。
只是她突然发现,那个叫贝儿的金发女郎没和这边的女人们凑一堆,而是跟在弗兰克和盛濯身后走了。
门口的保镖并没有拦她,显然是弗兰克默许了的。
周围的女孩们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来。
话题总是围绕着塔塔,却又好像提前预知她根本不乐意参与进众人的话题一样,一句说完根本不等她回答,便又有另一个人接上。
句句cue她,句句没让她参与。
这是什么新型聊天方式吗?
塔塔也不想吃这里的东西,捧着一只酒杯也不喝,假装很认真地听她们聊乱七八糟的天。
待了一会儿,塔塔有些坐不住了,“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正口若悬河主导着话题的狄安娜听见,随手指了茉莉一下,“茉莉,你陪盛太太去洗手间吧。”
茉莉正在吃点心,闻言正要放下盘子,狄安娜不由笑了笑,很是包容地转了话音,“算了亲爱的,你吃你的点心吧,我陪盛太太去就好了。”
其他人纷纷打趣茉莉是个贪吃鬼,后者虽然难为情的红了脸,捧着点心盘的手却没松开。
……
狄安娜将塔塔带到了洗手间,但并非只有她们二人。
弗兰克派来的保镖(眼线)就在不远处盯着。
狄安娜正准备进入洗手间时,塔塔忽然在她面前把住门把手,很是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如果你也想用的话可以稍等我一会儿。”
狄安娜的脸色有一瞬苍白,随即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抱歉,盛太太请便。”
回到走廊时,狄安娜转头看到转角处的保镖,送给对方一个白眼。
很明显的敌意。
但那个人却并不在乎。
他只当是狄安娜没有达到弗兰克的要求,顺利取得这位“盛太太”的信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吗?”
!!!
狄安娜忽然浑身僵住,一阵凉意从脊根升起,渐渐爬满整片后背。
她浑身的汗毛几乎都在这瞬间被本能控制着倒竖起来,头发发麻的震感令她短暂地失去了语言和动作的机能。
然而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正在透过走廊的窗户看着外面发呆,没有任何异样。
“放轻松,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清脆的女声似乎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奇迹般地抚平了狄安娜身上的不适感。
她渐渐放松下来,感觉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但她又能清晰地感觉到掌控感,意识到自己的大脑仍在自我掌控之中。
她知道那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她更知道,没被操控时该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在操控她的大脑。
至少此刻没有。
是那个女孩……
她在直接与狄安娜的大脑对话!
在大脑中这股诡异却温和的声音力量的引导下,狄安娜尝试着回应:“我知道,你和你丈夫的力量都很强大,弗兰克忌惮你们的力量,你们是莱拉镇唯一的希望了!”
莱拉镇,就是这座小镇的原名。
来的路上,塔塔在一些被刻意掩盖的路牌标志上看到过。
塔塔说:“那你能告诉我,莱拉镇究竟发生什么了吗?你不用担心,弗兰克不会知道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狄安娜余光注意到弗兰克的人并没有在意她这边,慢慢稳住心跳,换了个不引人怀疑的姿势。
“弗兰克不是他们说的疯子,不,他不仅仅是个疯子,他是个恶魔!地狱也装不下他犯下的罪行!”
……
今夜的舞会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塔塔离开洗手间之后没多久,就说要去找盛濯。
无论狄安娜等人怎么讨好劝阻,她仍旧不管不顾地朝着盛濯消失的酒窖方向走去。
但当她走到楼梯门口时,盛濯正好上来,与她迎面相遇。
塔塔用力吸了吸鼻子,闻到盛濯身上有股很浓烈的香水味,想到那个叫贝儿的女人,当即不满地皱起眉头:
“你在下面做什么待那么久?还沾了一身香水味儿,艳福不浅啊盛先生!”
盛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圈进怀里,“盛太太,我在下面待了不到十分钟。”
十分钟能做什么?
他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反问一句:“以你的经验,十分钟够我做什么吗?”
吐出来的热气呼到塔塔耳边,带来一阵痒意,让塔塔不由瑟缩了下。
已婚的盛太太自然知道他说的“经验”是什么,掐了把他的胳膊,懒得再理他,红着脸兀自往外走。
盛濯忙追上去重新牵住她的手,拉着别别扭扭闹小脾气的老婆回了临时住处。
……
才刚进门,塔塔就被盛濯压在门后亲得忘乎所以。
她好不容易挣开一丝丝喘口气,不满地控诉:“你下午还没折腾够吗?”
盛濯直接面对面把她抱起来朝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大言不惭地反问:“你觉得那点儿时间够吗?”
塔塔还真好好想了想。
下午到这边落脚处后,确实已经比较晚了。
傍晚狄安娜带着人来敲门时,盛濯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盛濯作为一个母胎单身到末世的大龄男青年(?),好不容易娶了个漂亮可爱的老婆,深深体会到了食髓知味是个什么感觉。
而且他的精力比正常男人,哦不,是比身体强壮的男人还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