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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着芮锐来到了顶楼玻璃花房。
侍者开门,暖气迎面。
此地的确是玻璃搭盖,室内四处遍植绿植,其中沙发座椅,牌桌、台球桌等一应俱全。男男女女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芮锐将谷玄元拉到人堆里。而梁德旖,则刻意被挤开了。
就知道芮锐要变着方儿挤兑她。
有几人朝梁德旖投来目光,轻笑传来,“还以为什么货色呢,跟着谷玄元,连个包都捞不着啊?”
“看她那穷酸样儿,也好意思来这里。”
笑声如投入湖心的石子,散开,就止不住了。
嘲弄、探究、打量、看戏,诸多眼神,就这样反射回来。
饶是梁德旖,也觉得心里头不舒服。
被这样看,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倒也懂了为什么有些人要穿大牌。如果能把这样的目光挡回去,这钱也花得值。
怪不得谷玄元特地换了身衣服。
再一转念,她又想起min的话。
min曾说,被别人的目光左右很傻,要坚定自我的想法。
颓了那么一会儿,梁德旖努力振作起来。她学着霍之冕看人的眼神,回看过去。
果不其然,几人讪讪收回了视线。
这时,返身而来的谷玄元抓住了梁德旖手臂。他看向她,眼神专注而温柔。要说是做戏,那演技也太高明了。
“差点儿把你弄丢了,走,一起过去认识几个人。”谷玄元说。
梁德旖想,要是谷玄元再来得早一点儿,也许,她会非常短暂的沦陷。
毕竟,孤立无援时,她很需要那样温柔的眼神。
不过还好,他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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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玄元带着她走到了人群中心,介绍了三男两女给她认识。
如方糖所说,这圈人介绍人的方式格外一致,“XXX之子,名下什么产业,参加了什么协会”。
于是,梁德旖认识了坐拥京城两个商圈的阔少,开五星级连锁酒店的富家千金,以及创业成功荣登福布斯榜单的年轻老板。
而他们认识梁德旖也简单,既然没有拿得出手的名头,那她就是“跟了谷玄元的女人”。
她叫什么,根本不重要。
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热络,全是做戏的一把好手。两女亲亲热热把梁德旖挽着,夹在座位中,礼貌得高明,但眼里全是疏离。
特别是手上戴着宝格丽蛇形手镯的女人,她表面应付后,立即拿起了手机。
梁德旖装傻,权当看不到。
几人聊了一阵,又喝了几杯。宝格丽女问:“芮锐,二十二号晚上怎么弄啊?”
“是啊,我还等着呢。”
“我那画还没抢到,你们不许下黑手。”
……
芮锐看谷玄元,“谷少,你和之冕哥来往多,他喜欢啥调调啊?”
谷玄元也不确定,“他没有特别的喜好。”
“也没忌讳?”芮锐反问。
梁德旖听到两人的声音,陷入了深思。
其实,她是知道的。
min早就说过,他不喜欢过生日,更不喜欢一群人给他过生日。若有选择,他愿意把这一天忘掉。
至于为什么,梁德旖不敢问。她怕自己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更怕自己开口的劝慰成了一种暗中的炫耀。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众人认真讨论的表情。有些话,她咽了回去。
万一现在的霍之冕喜欢过生日呢?
“不如我们启用那个游戏吧?”梁德旖身侧的香奈儿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