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谎失败。梁德旖耸了下肩,她没有精心骗人的诚意。
“谜面挂在门上,总有人能破解。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梁德旖说。
“你是一次猜对的,怎么做到的?”
“运气好,不可以吗?”
梁德旖将抱在手里的外套扔在沙发上。她撩了下长而浓密的发丝,上前两步,和霍之冕贴得很近。
这样的距离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她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要不然,我能知道什么?”
她不要说,她要等他自己想起来。
距离太近,室内的茉莉花茶香都不灵了。
霍之冕只闻得见她颈上的奶花香。
他退了一步,“运气不错。”
是妥协的口吻,可她觉得不是滋味。比昨夜那罐没气的啤酒更难下咽。
梁德旖卷着头发睨他,“我等了你二十五分钟。”
“可以打我电话。”霍之冕说。
梁德旖沉默。
“没存?”霍之冕有点儿意外。
“被删了!”
“哦,我收回那句话。”
——收回那句,“运气不错”。
梁德旖好气又好笑,咬牙瞪他,一双眼竖得圆滚滚。
是幼鸟的眼,水灵,动人。
霍之冕转身,肩膀微不可查地轻动了两下。他侧头,“带你参观一下?”
眉眼被落地窗里透来的日光镀过,凌厉被磨掉了棱角。
倒是有几分好脾气。
梁德旖连忙跟了上去。
屋内设计简约,白色为主色调,辅以米色。
一居室的屋子雪洞似的,敞亮,明朗。
“软装随意,但墙面不许有钉痕。”霍之冕说。
梁德旖点头,“还有什么要求吗,譬如一周来检查一次清洁什么的。”
霍之冕垂眸看她,“有。”
“那是?”她拉长了最后一个字。
他慢斯条理,“把这里当家。”
梁德旖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她想了想,“具体表现是?”
“尽量自己解决。”霍之冕说。
懂了。
就是少拿借口找他。
不得不说,他说话表面客气,暗地里,实实在在就是疏离。
君子才重诺,小人常毁约。
她呢,她是厚脸皮。
梁德旖强装听不懂,“那要是浴室漏水、下水道堵塞,我自己女娲补天?”
霍之冕走了几步,拿起门口衣挂上的外套,回头,冲她勾了勾手指。
这动作未免轻佻,但他做来,却是天然一段风流悉堆眼角。
她应了一声,往他的方向跑去,锁骨处的小元宝蹦蹦跳跳。
他轻啧,“外套。”
她这才转身去拿。
霍之冕领着梁德旖去了趟物业办公室。
物业经理没来,前台慌忙拨电话。打了几通,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