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密码不难,稍微有心,也能解开。
毕竟,中间还有两三日的空余呢。
梁德旖还是存了一线希望,如果她运气绝佳呢?
耳边响起方糖压在嗓子眼里的低呼,“来了来了!”
梁德旖抬头,一道浅蓝色的身影由远及近。
来者穿着婴儿蓝毛衫,白色休闲裤,白色guidi短靴。一张脸俊得人畜无害,桃花眼浟浟含情。
人比照片更好看些。
梁德旖低头回复,“堵车,还没到。”
浅蓝色的身影顿住脚步,摆弄手机。
pingping,“来了发消息。”
“啊,他走了。”方糖的声音饱含失望。
而梁德旖放下手机,长吁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演出也热烈起来。
同事们投入地看表演,梁德旖举着酒杯看向别处。
她一直未看到和霍之冕类似的身影。
梁德旖自叹天生不宜作运气绝佳者。她空有一腔希望,却不甘于承认,十分十分不甘于承认。
他们似乎,真的,没那么有缘。
梁德旖放下酒杯,拍了拍同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拿着手机挤出人群,给pingping发了私信。
“一楼,洗手间。”
这次,没心思弄密码了。
酒吧设计贴心,洗手间外有长椅供人休息。
梁德旖落座,看到pingping的回复,“马上来。”
一抹淡蓝靠近。
倪乒乒两指捏着手机,置于梁德旖耳边,摆出了思索的神态。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眼前的男人是炫人心目的尤物,光线劣质,都藏不住他那水淋淋的浪子模样。
“yuanbaobao11?”
“pingping?”
“梁德旖。”
“倪乒乒。”
倪乒乒听到她的名字,笑了下,“真以为你叫元宝宝呢,都是ABB,咱们也太配了。”
两人交换了微信,梁德旖把名字发给了他。男人低头去看,一点儿白光染得他深情款款,咬字发音,更是自成一套习惯。
这是浪子的本钱。
“梁德旖(yī)?”
“德旖(yǐ)。”
“那不该啊?”倪乒乒看向她,神色惑人。
梁德旖脚步一顿,“什么?”
“你这样好,故事讲不完的。没个了结,是不得已(德旖)才对。”倪乒乒歪了下脑袋,惯性使然,他眼里有风情。
说者是否有心,她并不在乎。但听者,她,被捏到了七寸。
故事没个了结?
那就是说,她还可以期待?
倪乒乒真妙,梁德旖沉倦了整晚,此时被点亮。她看着他,“请你喝杯酒?”
他失笑,“在我的场子,请我喝酒?”
梁德旖背着手,凑到他的正面,锁骨间的元宝也雀跃,“不好吗?花我的钱,买你一笑,多划算呢。”
是模仿浪子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