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心动——潭允
时间:2022-07-12 06: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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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私人会所的台球室很正规,场地平坦,地面铺满了瓷砖和大理石,头顶的灯光没有散射,也不刺眼,绿色桌面打眼干净。
  梁殊择脱了外套,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上衣,五官立体硬朗,一张英俊耀眼的脸,就连喉结和锁骨都利落分明。
  周梵看了他一眼,将台球杆递给他:“拿着。”
  梁殊择接过,他本就是冷白皮,再加上这灯光也冷白,整个人看上去便更刚硬冷峭。
  “握杆会吗?”周梵问他。
  梁殊择握住球杆,虎口贴紧球杆,周梵看了一眼,眉微皱着:“你握杆的动作不像没打过台球的。”
  闻言,梁殊择握杆的手便松了下来,他懒洋洋扯下嘴角,说:“碰巧握对了。”
  周梵也扯下唇角:“社长还挺有天赋。”
  梁殊择漫不经心笑了声。
  周梵接着教他:“用拇指和食指虎口位置夹住球杆,另外的手指轻握。”
  梁殊择照做,周梵扫了一眼,看出他姿势明显不太正确,她就拿了另外一条球杆,给他做了示范:“看我。”
  梁殊择看向她,黑漆漆的眼紧盯,喉咙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周梵转头看向他第二次做的动作,说:“嗯,是对的。”
  “下一步你要将腰往下压,离球桌越低越好。”周梵说,她走到他对面,又给他做示范。
  梁殊择依言压着腰,背部曲线利落流畅,整个人看上去棱角分明。
  “还不够,”周梵皱眉走过来,“你腰得更往下,这样姿势才更规范。”
  梁殊择沉默几秒,忽然朝她看了过来,声音散漫低沉:“老师帮我。”
  “帮你纠正姿势吗?”周梵问他。
  梁殊择漫不经心掀下眼皮:“谢谢老师。”
  周梵说了声好,立即上手,将手部贴在了他腰部,说:“往下压。”
  梁殊择扯着嘴角往下压腰,不到一秒便做到了最规范的姿势。
  周梵觉得自己上手的效果立竿见影,很满意地笑了笑。
  但很快男人滚烫的身体温度便传递到了她手上,周梵愣了一秒,像是察觉到什么,将手撤离开他腰背。
  但她的手的温度现在也是滚烫的,周梵觉得自己还是别上手了,再看不下去也别上手。
  梁殊择身体太烫了。
  “老师怎么不教了?”梁殊择做着最规范的姿势看向周梵。
  周梵说:“下一步的动作是头部跟球杆成垂直状态。”
  梁殊择嗯了一声,漆黑的眼珠盯着球杆和球,动作看起来十分标准规范。
  “你这样很标准。”周梵给与鼓励道,“很不错的。”
  梁殊择放下球杆,扫她一眼:“老师教得好。”
  周梵弯唇笑了笑:“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握杆动作,你先掌握这些以后再学台球会轻松标准很多。”
  “嗯。”梁殊择回答说。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周梵便开始教梁殊择正式地打台球。
  梁殊择悟性尚可,也听话,周梵很满意她这个学生。
  一会后,所有人到了私人会所。
  程子今另外的一群朋友不来这个私人会所吃饭,他们在ktv等程子今吃饭后来找。
  一起在私人会所吃饭的人便只有周梵,梁殊择,李清铭,程子今,郑烟烟和徐雾六个人。
  周梵坐在李清铭旁边,问她现在肚子还痛吗。
  李清铭神清气爽地摇头,说肚子只是短暂地痛了一下。
  菜陆续上桌,摆盘精致漂亮,菜式看起来美味可口,大家开始接连动起筷子。
  周梵烫了碗筷后,便开始吃饭。
  程子今和梁殊择时不时说上两句话,徐雾坐在程子今旁边,亲昵地黏着他。
  梁殊择像是看不下去,程子今意识到这一点,朝梁殊择说:“要不您挪个座?”
  梁殊择看了程子今一眼。
  周梵正往李清铭杯子里倒鲜黄的橙汁,下一秒,梁殊择站起来,从对面走到了她身边,在她身边落了座。
  周梵倒橙汁的手顿了下,一丝汁水被晃到了桌面,紧接着,她听到梁殊择说:“这里清净。”
  “......”周梵挑了下眉,原来梁殊择也觉得他们两个有点太黏糊了。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这样觉得。
  作者有话说:
  此处打台球的方式是引用了百度“怎么样的台球姿势是正确的”一些内容。
  1.用拇指和食指虎口位置夹住球杆,另外的手指轻握
  2.头部跟球杆成垂直状态
  3.将腰往下压,离球桌越低越好
  这些都是引用了百度。
 
 
第9章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七点。
  吃了一块黄牛肉后,周梵放下筷子,黄牛肉的辛辣窜进肺腑,她拿着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
  李清铭坐在她旁边,手肘不小心撞到她,周梵正喝着水,忽然被撞到,顿时便呛住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梁殊择在第一时间递给她一张纸巾,周梵擦了擦嘴唇,朝他说了声谢谢。
  李清铭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抿着嘴看周梵,周梵笑了笑,安慰她没事。
  徐雾也笑了笑:“清铭就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我们都习惯了。”
  程子今和郑烟烟附和似的笑笑,周梵和梁殊择表情淡淡。
  “清铭什么都好,就是太毛躁了,”徐雾接着说,“我就是不喜欢她太毛躁这一点,整天像个疯猴似的。”
  周梵不太友善地扫了眼徐雾。
  程子今看了眼李清铭,说:“徐雾,你别这么说你室友。”
  徐雾瞪程子今一眼:“我怎么说她了,她做事本来一直就毛毛躁躁的。”
  周梵擦干脸,朝徐雾说:“我都没说什么。”
  程子今也附和周梵:“对啊,周梵都没说什么,你批评你室友干什么。”
  徐雾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来:“程子今,你帮着谁说话,你站哪边的?”
  程子今就随口说两句,没想着徐雾会生气,他继续吃着黄牛肉,说:“你生气做什么。”
  郑烟烟缓和气氛:“没什么的,雾雾你别生气。子今哥就随口一说。”
  程子今:“对啊,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徐雾你当什么真。真破坏气氛。”
  徐雾腾地站了起来,看也没看程子今一眼便转身走出了包厢。
  郑烟烟扫了眼程子今,连忙追了上去。
  程子今继续吃着黄牛肉,一点也没把她放心上。
  李清铭和周梵没说话,梁殊择跟个没事人似的坐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程子今作为徐雾刚和好的男朋友,李清铭说:“程子今,你去追一下她吧。”
  程子今扫李清铭一眼:“不去。”
  李清铭:“你去。”
  程子今摇头:“要去你去。”
  李清铭被气笑了:“你女朋友还是我女朋友。”
  程子今头也不抬:“我送你了。”
  “清铭,我们去吧。”周梵站起来,李清铭说了声好。
  梁殊择忽然也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程子今叫住梁殊择:“你去哪。”
  梁殊择声音淡淡:“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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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梵也不知道局面怎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了,她那时怼徐雾,也是为了维护李清铭。
  毕竟她和李清铭关系好,肯定不会让徐雾说李清铭的。
  她这个人爱护短,在她那,朋友就是第一位的。
  她都没说什么呢,徐雾就替她伸张起正义了,明眼人都知道徐雾是在贬低李清铭,周梵才不会让她得逞。
  程子今选的私人会所位于西京市的繁华地段,出了门便是一片霓虹灯高挂,灯红酒绿的商业街。
  一阵风刮过来,周梵下意识冷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和李清铭跑着追上了徐雾。
  徐雾站在路边哭嚷着程子今不是人,李清铭本来做事就毛毛躁躁,寝室里的人都知道,她只不过拿来调侃一句,又没做错什么。
  李清铭抿着嘴看徐雾哭,听到她那些话,心里也不舒服,忽然就不想去安慰徐雾了。
  还安慰什么呢,人家都只差指着她鼻尖骂了,李清铭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便转身朝反方向走了。
  周梵看了眼哭得正欢的徐雾和一脸丧气样的李清铭,站在原地被寒冷的风刮着,几乎没思考地跟在了李清铭身后。
  她拉住李清铭的手:“你别把徐雾的话放心上。”
  李清铭瞅她一眼,见她冷得皮肤发白,还一直跟在她身后,心里有些感动,便说:“谢谢你啊,梵梵,你是不是很冷啊?”
  周梵刚教梁殊择打台球的时候将外套放台球室,吃饭的时候忘拿了,这秋天的风一刮,确实把她冷得直哆嗦。
  但下一秒,一件外套便披在了她身上,那外套带着男人滚烫的体温和残留的淡淡檀香味。
  “穿上。”
  周梵按住披在肩上的外套,扫一眼站在夜色里的梁殊择。
  “你怎么出来了。”
  梁殊择看她一眼,说:“吹风。”
  周梵抓着头发,毫不扭捏地将他的外套穿上,穿上后低头理一理,往下看的眼睛含着细碎的光。
  对面是一条江,霓虹灯倒影在水面,平静得像一滩不会动的水。
  李清铭到底还是不放心徐雾,拉着周梵的手问:“那她们怎么办。”
  周梵转头问梁殊择:“程子今会来哄她吗?”
  梁殊择漫不经心地滚了滚喉结,忽然低头将周梵穿着的外套拉上了拉链。
  梁殊择在她没说话之前很快撂下一句话,像是在嘲讽:“我这外套不是这么穿的。”
  周梵看到他靠她很近的眉眼,眼神动了动,耳朵忽然烫上了。
  梁殊择说完便若无其事地后退了两步。
  李清铭眨下眼,问梁殊择:“那你女朋友生气了,你会哄人吗?”
  周梵挑了个眉,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
  梁殊择这种游戏人间的男孩,谈过的女朋友估计不计其数,哄人么,大概是不会哄的,估计只会断舍离,然后迅速找下一个。
  “我?”梁殊择漫散地扯起一个嘴角,“还没谈过。”
  周梵缓慢地舔了下唇,有点不太相信。
  李清铭笑了笑:“真的假的?梁殊择你没谈过?”
  周梵恰好也看向他,梁殊择的视线便和她短暂地交汇了下。
  梁殊择背后是一条霓虹灯满贯的江和桥,模糊的光影圈圈地立在上头。
  高楼大厦在两岸盘踞而上,亮着的广告牌上是周梵不认识的某位当红女星。
  周梵顿了几秒,说:“我们回学校吧。”
  梁殊择眼睫被风吹得动了动,他吐出三个字:“没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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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今到底没来哄人,徐雾和郑烟烟叫了辆计程车回学校,梁殊择将周梵和李清铭送回了学校。
  周梵和李清铭回宿舍的时候,徐雾和郑烟烟正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四个人谁也没说话,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时间。
  直到纪录片老师说以宿舍为单位做小组作业,要拍一个纪录片,四人关系才有所缓和。
  那时西京大学的贴吧文艺复兴般地说要选校花,几天后,周梵已极高的票数获选为2014届西京大学公认的校花。
  这个消息,是李清铭告诉周梵的。
  周梵当时在选纪录片的主题,对比分析和找老师讨论。
  李清铭把手机放到她面前,兴冲冲地说:“梵梵,你选上了校花!”
  周梵翻开一页新的白纸,在干净的纸张上写着字,字体潦草漂亮。
  “什么?”她皱眉继续写字。
  “你看!贴吧选出来的。”李清铭坐了下来。
  周梵摸了摸李清铭的脑袋,说:”那玩意又不给我钱,清铭啊,纪录片你想拍什么?”
  李清铭放下手机,看一眼徐雾和郑烟烟的床位,说:“四个人的小组,她们都不参与算什么。”
  周梵弯唇笑了笑:“还拉不下脸呢,我们先选题,过几天她们就会来找我们了。”
  李清铭觉得周梵是个聪明的预言家,还没过几天,当天晚上,徐雾便在李清铭和周梵的桌上放了两个糖果盒。
  周梵去了手语社,李清铭刚洗完澡出来,便瞅到一个绿色包装的铁盒子,再一瞅,周梵桌上也有,便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清铭,上次是我不对,”徐雾扭捏地朝李清铭走过来,“我给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了。”
  李清铭擦着头发,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场面,便扯开话题:“那糖是你买的吗?”
  徐雾:“是我买的,我给你道歉的礼物。”
  李清铭哦了一声,也很扭捏地说:“那就算了吧,我原谅你了。”
  徐雾笑了一下,李清铭也傻乐起来。
  等周梵回来,另外三个人便坐在一起做纪录片选题了,徐雾第一个看到周梵,朝她摆手:“梵梵,你想拍什么?”
  周梵一看这场面,心里门清,说:“我们先一起讨论讨论再做决定。”
  四个人讨论好一会,周梵手机忽然响了,她低头看了眼屏幕,是手语社的Q|Q群。
  陈雅:这周六我们社团会去仁和小学哦,参加的同学可以找社长报名!@全体成员。
  周梵忽然想到纪录片可以拍仁和小学的小朋友,便和她们说了下这个思考方向,李清铭,徐雾和郑烟烟都欣然同意。
  周梵私聊了陈雅学姐,问她可以带三个朋友一起去拍纪录片吗。
  陈雅学姐很快回复:可以哦,你去找社长报名,我帮你记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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