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中沦陷——燕麦粥Y
时间:2022-07-14 07:18:00

  同时,姜甜也已经反应过来,将未成形的惊叫咽了回去,随后立即意识到,目前他们的姿势好像不太合适。丛野站在她身后,手臂绕到她身前捂住她的嘴,就像将她拥在怀里了一样。
  她霎时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希望他赶紧放开。
  她点头时,丛野几乎能感受到温软的唇瓣在她手心磨蹭的触感,一股电流迅速从他手心蔓延到最近的左心房,瞬间麻了他半边身体。
  大尾巴狼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他改为牵住姜甜的手腕,低头又轻轻说了句:“跟我来。”
  姜甜一脸懵圈地被他拉着走,想开口问,又怕吵到其他人,好在他步子不快,她小心翼翼地落脚每一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丛野带着她到了一处离离宿营处稍远的灌木,他松开她,随后用手电在灌木丛里里外外地照来照去。
  姜甜十分迷茫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直到丛野将灌木丛里里外外,以及周围都检查了个遍,他才回头对姜甜说:“可以了,我在旁边等你。”
  略顿,他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放心,我不看。”
  姜甜茫然地“啊”了声,不明所以地问:“什么?”
  丛野目光落到她懵懂的脸上,一挑长眉:“怎么?你不是出来上厕所?”
  姜甜这才明白他刚才在做什么,顿时脸一红,眼神飘忽都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我睡不着。”
  他居然,居然是在给她打造安全的上厕所环境吗?虽然……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
  “睡不着?”丛野了然,也没太惊讶,放缓了声音问:“害怕?”
  白天那一枪给他打得晕乎乎的,让他今天的脑子格外地不灵光,倒是忽略了姜甜本质还是一个从发达城市里过来的小姑娘,肯定没有过今晚这种宿在深山老林的经历。
  姜甜却摇摇头,非常诚实地说:“不怕,只是有点兴奋。”
  虽然在丛林里,但她进入这片丛林已经不止一次,周围又有那么多巡逻队员在,她倒没担心过安全问题。
  听了她半点不像开玩笑的话,丛野讶异地看向她,发现自己又一次看错了小姑娘。他十分随意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突然来了兴趣:“兴奋?怎么说?”
  他不要脸地觉得自己的小姑娘根本就是一个宝藏,每一次打开,都有新的惊喜,总会让他更喜欢一分。
  姜甜看了他一眼,此时没有睡觉的就只有他们两人,白天的事早已被她洗歪了抛在脑后,觉得和他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倒也不错。
  毕竟,他们在岛上的日子不多了,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与他独处的机会,她一时竟有些珍惜这个不一样的夜晚。
  她目光略一下垂,落到了地上的草叶,温声细语地说:“因为以前我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同学约我露营,爸妈不让……不过他们也是担心我啦。”
  但她其实很想去的,不过更不希望爸爸妈妈担心,所以她就听话地不去。
  除了上回云豹事件她安慰自己之外,这是丛野第一次听见她说起自己的家人和成长,之前他只知道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她的妈妈是动物生物学教授。
  如今,他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执着于一定要留在嘉城,过安稳的日子。她太乖太听话了,他要是有这么听话,丛老头子白头发要少一半。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声,故意问:“所以这就是你撒谎的理由?”
  再乖,也还是会叛逆呢。所以,能不能再叛逆一点……
  姜甜一愣,随即想起了自己对陈教授撒谎,被他逮了个正着的情形,顿时红了脸,却还不忘诚实地点头:“嗯。”
  这让她挺愧对爸妈的,她还没想好,回国后如何主动与他们坦白。
  怎么这么乖……丛野在心里暗自叹气,乖得让他快要控制不住手痒,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了。
  他借着容易“识人不清”的夜色,用居心叵测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姑娘。为了多了解一点,他就像狼外婆一样,故作不经意地诱哄:“他们对小甜很好吧?”
  姜甜一无所察,提起自己的父母,她就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种笑是出生于充满□□里的孩子才会有的,清透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也能闪着光。
  “嗯。”她用力点头,笑着说:“他们对我非常好,很了解我,每天的菜从来不会有我讨厌吃的,每次出差都会带回来我很喜欢的礼物,会带我去他们学校,很骄傲地给他们的学生介绍我是他们的宝贝……他们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所以,她才不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难过呀。
  像这次,她头一回出差这么久,与她一样容易哭的老姜已经在电话里哭了好几次了,好在陈教授都能哄住。
  丛野点头,心里像吃了一箩筐的柠檬,竟嫉妒起人家的父母来。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小姑娘的父母给予她这样的爱,她心里的天平偏向他们,在正常不过。
  他头一回对一件事如此不自信,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让小姑娘愿意,在她那满满当当的心房里,腾出一点位置,将他塞进去。
  人往往都是如此,对方身上最难攻克的骨头,恰恰是她最吸引人的那一块。
  或许是姜甜格外珍惜这个夜晚,所以总想与丛野多说一点话,便一直与他说自己与父母的点点滴滴。她也害怕丛野会觉得无聊,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半生,除了与家人的那些事儿,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可讲。
  好在丛野今晚异常的耐心,一直在倾听,时不时应上一声,使她安心了不少。
  丛野盯着小姑娘絮絮叨叨的脸,看着她在与自己接吻后,还能如此自然地与自己唠家常,心里就十分酸爽。
  “所以……”他故意留了个尾音,突然话音一转:“你真的对我的吻没有感觉?”
  姜甜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跨了个马里亚纳海沟,她无措地望着丛野深邃的眼,慌张得好似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什……什么感觉?”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丛野懒洋洋地“啧”了声,目光却紧盯着她不放:“要不要再试一次,好好感受一下?”
  作者有话说:
  算了昨天的二更吧,不算今天的更新,今晚重新更。
  每次想二更,都会发生意外阻碍粥[苦涩]
  昨晚对粥来说意义非常重大的杯子碎了呜呜呜,找了好久能修复杯子的up主,还逛了很久的TB想买个一样的,可惜那是别人定制的,买不到呜呜呜……
  粥的六月太倒霉了,今天是杯子,昨天电闸坏,前两天灯坏,再前面,猫跑了狗跑了,找回来人受伤了,好不容易约上的九价和狂犬还撞档了……
  哇地一声哭出来,六月快过去吧,粥要崩溃了呜呜呜……
 
 
第42章 
  “要不要再试一次, 好好感受一下?”
  姜甜的肢体陡然一僵,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涨红了脸:“你你……你……”
  一个字重复半天, 她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怎么把这种事说得如此随便?难不成他总是与人这样?姜甜被雷劈了的脑子,不太灵光地胡思乱想。
  丛野说完,还真动了,整个人直起身,脚步向她迈近。
  沉稳的步伐踩在枯枝树叶上,“咯吱”一声,好似踩在了姜甜过于紧绷的神经上。她突然像只被惊扰的兔子, 左顾右盼好想逃跑, 可她前面是丛野, 身后是漆黑不见底的森林。
  逃无可逃的紧迫, 使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一双杏圆眼委屈湿润地望着丛野。
  他怎么能这样啊……
  丛野觉得自己在深山老林待久了,也跟着禽兽化了。瞧见小姑娘这要哭不哭的模样, 他的目光却蠢蠢欲动, 自己真亲上去,她是不是会哭出来?
  此时, 不远处的宿营处传来声响, 是起夜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对方无意间瞥了眼中间的帐篷, 随后立即左看右看,惊道:“小甜怎么不见了?”
  他的声音惊醒了其他人,在丛林里本就睡得不太好的田钰如同垂死病中惊坐起, 惊惊慌慌地扒开帐篷, “什么?小甜不见了?”
  安与南披着衣服出来, 略微蹙眉:“小甜应该不会乱跑。”
  许诚四下看了眼,没瞧见他们丛哥的身影,心有猜测,宽慰地对他们说:“不要担心,今晚丛哥值班呢,小甜指定没事儿。”
  他们丛哥不会那么不是人吧?趁着夜深人静的就给人小姑娘拐去欺负了!
  随后陆陆续续有人从帐篷里出来,强光手电筒一个接一个亮起,随意晃动的灯光给姜甜刺得眯了一下眼睛。
  她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人,连忙趁机对丛野说:“他们在找我,出来太久了,我得回去了!”
  不等丛野回应,她当即绕过他,逃也似的往营地的方向跑。
  下一刻,就被丛野抓住了手臂,他瞥了宿营地一眼,故意要笑不笑地说:“急什么?月黑风高的,小心摔着。”
  他握住姜甜的手臂就不放了,带着她往回走,姜甜几次试图挣脱都未果,没专心走路的后果就是,不小心踢到一根枯枝,差点就往前摔个五体投地。
  好在丛野及时拎着她,一口“我说得没错吧”的欠欠语气:“看,我说什么来着?”
  姜甜:“……”
  她不敢再分心,小心翼翼地走路,欲哭无泪地想——深更半夜的,他们这样回去,其他人不知道会怎么误会。
  宿营地人声越来越嘲杂,一耳朵就能听出其中气氛的焦灼。
  姜甜赶紧高声喊:“我在这里,我没事儿!”
  虽然不想被他们看见自己与丛野一起,但更不想让他们担心给人添麻烦。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数个手电筒齐刷刷地照向这边,比探照灯还要明亮。
  姜甜直接被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丛野嫌弃地瞧了眼自己被纱布挂起来的右臂,只好松开姜甜,随后从她身后绕到她眼前挡住。
  他手掌宽大,几乎挡住了姜甜大半张脸。她眨了眨眼,目光不受控制地总想瞟向他并起来的长指,原来他的手这么大啊……难怪能一只手包住她的手。
  两人的身影清清楚楚地被印在乔木茅草中,如此姿势,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亲密。
  许诚抑扬顿挫地“哦”了声,随即语气调侃地朝节目组工作人员说:“看,我说准没事吧?”
  安与南看似平和关心的目光掠过姜甜面前的手掌,随后落到姜甜小巧粉润的唇上,眉心轻轻蹙起。
  白天的事,他自然已经听过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激情分享……某些事好似脱离了他的预测。
  节目组最开始喊出声的工作人员看见这一幕,顿时明白自己打搅了人家,有些尴尬。
  回到宿营地,姜甜面对一堆目光炯炯的视线,头皮一紧,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她红着脸,眼神闪烁地看着众人,细声细语地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田钰看着心虚的姜甜,就像老母亲看夜不归宿的女儿一样,十分痛心疾首。她瞥了眼丛野,当即理直气壮地认为,甜甜怎么会有错,肯定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把人拐跑的。
  她忙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回来了就好。”
  姜甜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丛野扫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众人,故作讶异地说:“人家起个夜,你们怎么就跟丢了人似的?”
  姜甜倏地抬头看他,对他这么正直的解释简直又惊又诧。
  田钰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原来小甜只是起夜,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许诚失望地“啊”了声,居然只是起夜,丛哥什么时候开始当人了?
  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亲人家小姑娘,还以为他被那一枪打成了禽兽呢。
  安与南却看着姜甜绯红似微醺的脸颊出神。
  丛野对上姜甜的目光,长眉一挑,语气听起来十分自然:“回去睡,再起夜叫我。”
  回想到刚刚到场景,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姜甜却脸更红了,匆忙点了下头,不忘对其他人说:“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丛野目视姜甜回到帐篷里,小姑娘红晕的脸颊好似还在他眼前转来转去,他抬手来回搓着下巴,将她刚刚害羞的表现与她白天的勇敢与担忧相互联系起来,仔细琢磨。
  不知琢磨出了什么门道,他突然露出一个偷了鸡似的贼笑。
  ……
  回到基地,连夜将偷猎者送出岛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回来,丛野心情极好地大发慈悲,给所有人都放假一天,出了负责救助中心动物的人员。
  一晚上没睡着的姜甜,得知这个消息,忙回到宿舍补觉,她只觉得眼睛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或许是昨日身体与精神都过于疲惫,这一觉她睡得天昏地暗,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她转了个身,随后发现自己睡前累得连窗帘都没拉,目光没什么阻碍地从玻璃门透出去,居然天都黑了。
  姜甜忙打开灯,拿过手机准备给父母回电话。
  坐在阳台上无聊到数星星的丛野,敏锐地扭头,毫无阴霾的灯光从玻璃门撒出一个斜斜模糊的几何形态出来……终于等到人睡醒了。
  他站起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撑住两个阳台的隔栏,轻巧一跃就落到了隔壁。
  阳台上玫瑰与茉莉花香蕴绕,自从上次发现基地种有鲜花后,她阳台上的小圆桌上,总会摆上一束花。她好像就是这样,无论身在哪里,都会利用有限的条件让自己过得舒适。
  丛野在人家的阳台上走出了自己家的步伐,甚至顺手开了阳台灯,正大光明敲响姜甜卧室外的玻璃门。
  正在与陈教授通话的姜甜,当即一扭头,就正正当当地对上了隔着玻璃的那张脸,她忙匆匆与陈教授说:“妈妈,我同事来找我了,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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