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饰品摇摆着不断撞击在一起，发出厚实而清脆的叮铃声。
沐瞳又是一懵，好茫然:“说什么？”
“……”
乔司言指间停了半秒，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挑玩着她头上的两颗缀饰，诱导道，“说你想去。”
沐瞳:“我想去。”
“那还等什么？”乔司言啧了声，顺势将她转了个方向，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挑眉，“等我帮你收？”
“……”
沐瞳无语，扭回身保存好文档关机，合上笔记本时她忽然顿住，反应过来，疑惑问道，“我们去哪儿呀？”
乔司言站起身，望着那双清透的杏眼，唇角缓勾，意味深长地说:“看花。”
沐瞳：？
春日的天气暖洋洋的，日光炽烈明媚，雪白的高积云断断续续蔓延了很远。
或许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和前几天的人满为患相比今天明显的降了很多，一路上清清冷冷的除了几个晒太阳的大爷大妈倒是没几个人。
倒是不用担心乔司言会被认出来了。
沐瞳侧目暗暗偷瞄身旁这个即使戴着口罩也遮不住气质的乔司言，不由松了口气。
真好。
如此想着，她心情一悦，唇眼弯弯。
“有这么开心吗？路都不看了。”余光瞥到右前方的岔口处来了辆自行车，乔司言抓起她的领子将人往边上扯了扯，松开手，揶揄道。
“当然了。”沐瞳看着两边的樱花，眼睛都快笑没了。
乔司言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斑驳沿着路面铺开，沐瞳本来以为不会遇到粉丝，可是她还是低估了乔司言的魅力。
继有个女生假装问路后有来了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过来，上来就问，“请问你是不是乔司言？”
沐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正想矢口否认就听到旁边的乔司言狐疑反问，“乔司言？谁啊？干嘛的？”
音色很粗，像抹不干的沥青，崎岖不平，好难听。
“……”
沐瞳眨了下眼，女生也愣了下，听着这粗矿沙哑的声音，皱了下眉盯着他的口罩，解释道，“对不起，我就是看你戴着口罩和我男神很像。”
乔司言说没事。
“不像吧。”沐瞳佯装地皱眉，小声和女孩说道，“别看他戴着口罩好像还可以，其实他不戴口罩的样子已经吓哭了好几个小朋友的。”
女生:“……”
被动听到某人大声说坏话的乔司言:“……”
他微扬了下眉梢，等那女生同情地瞥了他一眼走了，才轻飘飘重复:“吓哭几个小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长那么可怕。”
沐瞳:“……”
她眼神闪了闪，哎呀，“我这不是帮你打掩护嘛。”抓起乔司言的手催促，“快走啦，不要一会儿又来一个。”
乔司言目光滑落到手臂上那只白皙的柔荑，又移动到她的脸上，眸光微沉。
少女恬静可爱，清澈的眼里碎着耀眼光芒。
像很多年前的那个放着烟花的夜晚。
窗外花火绚丽，隔着一扇窗子，半个教室，他看到了原本昏昏欲睡的女孩因为他的出现一瞬间。她猛得睁大了眼，似乎很诧异他会在属于上课的时间出现在门外。
烟火在她身后绽开，像一副色彩斑斓的油画背景。
乔司言笑了，在这昏黄黯淡又空旷的走廊上，却只有他自己听到。
连同的还有心脏震如雷鼓的声音。
不觉间竟延续了这么多年。
回到酒店，两人便分开各自回了房间，晚上六点的时候，无题过来叫她一起去吃饭。
她按着电梯扭头问道，“你今天中午去哪儿了啊？找你吃饭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