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的腿坚持做恢复训练已经好多了,只是偶尔变天还是会痛,安歌看着外面的阴雨连绵不由得皱眉,冬天的雨格外冷,也格外难熬。
她放了热水,拧了毛巾,站在浴室门口喊陆离。
自从她搬进来,陆离每天都会在晚上十点前回来,若是有紧急的工作也会在家里做,她曾告诉陆离若是有事情忙不用顾及她,陆离说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在家,多晚也会回来。
“今天腿疼吗?”
陆离笑着牵过她的手,“还好。”
“我问过徐烨了,他说你的腿用草药热敷再加上按摩会好一些。”
说着她便伏身去掀陆离的裤脚,却被陆离一把拉了起来,“你乖,我不疼,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对她,陆离有太多舍不得,那些伤痕,只适合他看看,太过狰狞会吓到她,他永远记得第一次在明世医院安歌看着他的右腿,双睫沾水。那双眸子,只需要看见美好温暖的事物。
她知道陆离的自尊心强,从出院后,他也没让她看过他的伤口,去医院做恢复训练也不要她陪。
“阿离,我心疼你。”
她轻轻拽着男子的衣袖,像哄孩子一样语气轻柔:“你让我看看,我不怕的,阿离。”
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她一声软软的阿离便足以让他缴械投降。
乖乖坐在浴缸边上,任由女子一寸寸将裤子卷了上去,露出伤痕密布的右腿,烫伤的疤、丑陋的缝合痕迹,女子轻柔的抚过伤痕,将他的腿放进了温热的水里,很舒服,热热的,麻麻的。
“是徐烨缝合的伤口吗,好丑。”
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落进了浴缸里,陆离牵着她,浅声哄她:“嗯,他技术不行,不好看。”
没想到听完这句话的安歌哭的更凶了,陆离有些慌神:“乖,别哭了。”
“怎么会不疼呢,我看着都疼。”
陆离伸手搂着她的腰,“都过去了,现在都长好了,别怕。”
“现在有你心疼我,一点都不疼。”
安歌长睫微颤,“真的吗?”
“真的。”
泡完后,她扶着陆离进了卧室,像徐烨教的那样轻轻替他按着右腿,陆离皮肤很白,显得伤痕格外狰狞可怖,许是有些紧张,她感觉陆离的肌肉有些绷紧,便同他讲话转移注意力。
“我们还在汉江市时,林落给我讲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阿离,你想不想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陆离含笑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穿了件素色的低领毛衣,好看的锁骨露在外面,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胸前起伏,格外撩人。陆离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说什么?”
“说你很想我,说你找了许多人画我的画像,而那些画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亚裔女子,长发杏眸,说你将别人错认成我,差点被车撞了,说你很爱我,每每做梦也会喊起我的名字。”
“所以阿离,你要不要跟我说,我爱你。”
陆离伸手将女子拽进怀里,翻身压在身下,伏身在女子耳边沉声道:“我爱你,很爱你。”
“我还没按完。”
“不按了。”
陆离捉着她的手从衣服里伸了进去,指尖触碰到男子的胸膛上,很结实,男子在她耳边低语:“安歌,我22岁了,你摸摸我的心脏,依旧会因为你的撩拨狂跳不已。”
“有些事情我从很早就开始想了,我怕吓着你,总想等上一等,如今却不想再等了,我想娶你,要不要嫁我。”
指尖发烫,哪有人按在床上求婚的,可他是陆离,她记挂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舍得拒绝,安歌抬头吻了吻他的喉结,“我嫁。”
陆离伏身用力地吻她,从脖颈到胸前,意乱情迷间她听到男子无奈的语气,“喉结不能乱亲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姑娘,连求婚戒指都不要。”
陆离用力抱着她,半响起身去了洗手间,安歌被他吻得发懵,竟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被陆离搂在怀里,“醒了?”
她怔愣的点点头,手上多了枚戒指,尺寸合适,很漂亮。
伸开手,她疑惑的问身边的男子,“什么时候给我的啊?”
“昨晚,你睡着了。”
“所以,未婚妻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见父母?”
安歌有些害羞的拉着被子蒙上脸,闷声道:“过年好不好?”
“未婚妻说了算。”
周五来的很快,那天陆离早早便开车在学校门口等着了,一身驼色大衣给他清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暖意,他站在车边,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