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冯伽卡着早自习的点来的教室。
但她忘了每周一要进行周考,周考也要求一个人一行,所以等到她的时候,她的桌子已经被搬到了靠墙的位置。
冯伽看了眼已经坐好了的宋初衍,问:“你帮我搬的桌子?”
宋初衍点头。
“谢谢啊,但不用为我做这些,会......”冯伽一顿,然后又欠了吧唧地补充了一句:“让我挺有负担的。”
“......”
宋初衍觉得,昨天白天冯伽还只是有点吵,但从昨晚吃过饭之后,她就变得有点烦人了。
宋初衍想了一下,觉得还是需要跟冯伽解释一下:“我的桌子要挪到你原来的位置,不搬开你的桌子,我没法搬。”
“不用解释,我都懂。”
“......”
宋初衍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反倒是冯伽的前桌丰俊明,他转过来问冯伽:“每次你让我帮你搬桌子的时候,怎么没负担呢?”
冯伽的桌上和抽屉里都放了不少书,连书一块搬的话,连桌子都抬不起一半。
所以每次冯伽都是把桌上的书搬起来,然后再让丰俊明帮她挪一下桌子。
冯伽放下书包坐下,扬了扬眉梢:“你帮我搬桌子,那是我自己找你帮忙的,宋同学帮我,那是他主动的,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丰俊明问。
“宋初衍喜欢我,你也喜欢我?”
“......”
冯伽声音不算大,但周围几个同学都听见了,八卦的脑袋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冯伽,看看冯伽,又看看低头看书的宋初衍,似乎在向他求证。
宋初衍前排的女生叫南晴,是十一班最八卦的人。
她敲了敲宋初衍的桌子,眼睛里闪耀了八卦的光:“真的假的啊?”
宋初衍头也没抬,吐出两个字:“假的。”
南晴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冯伽身上,期待这冯伽的回应。
冯伽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帮宋初衍解释:“他刚来,有点害羞。”
宋初衍没有出声反驳,是觉得跟冯伽讲道理浪费时间。
但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他这属于默认。
南晴向冯伽竖了个大拇指,准备详细问问冯伽什么情况的时候,语文老师就抱着试卷进来了,南晴只好闭上了嘴,转了回去。
“我再强调一遍啊,虽然是周考,但是也要写作文,你们班有几个同学上次周考就没写作文。”语文老师一边发试卷,一边强调。
十一班的语文老师叫万幼珊,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老师,温柔又好说话,所以她的强调基本上都不怎么管用。
试卷发完,正好开考铃打响。
万幼珊扫视了一圈,没有立即坐下,而是走到了冯伽的桌子旁边。
她敲了敲冯伽的桌子,压低声音说:“我对你的要求更低一点,不要在答题卡背面画画就行。”
写作文这种事,对冯伽来说,是要看时机的。
在期末或者全市模考这种大考的氛围中,她的作文写得又快又好。但在这种十分随意的周考里,她十分钟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写不好,冯伽干脆就不写。
但最后五十分钟不好打发,所以她就在试卷背面画画,有时候是画语文老师,有时候画整个教室。
冯伽默不作声地朝着万幼珊比了个OK的手势。
等冯伽答完所有的题后,回头看了一眼时间......
怎么还比上一周快十分钟啊?
那写不出作文,又答应了老师不能画画,这一个小时怎么度过啊?
算了,画了再擦吧。
冯伽换了一支笔,从笔袋里翻出了一根铅笔。
冯伽转头看宋初衍。
多数人在考试的时候形象都不太好,不是驼着背看试卷,就是直接趴在桌上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