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黑暗,卢浣也看到了那一瞬间,他眼底的灼灼火焰。
真是……胡闹啊。
当然,卢浣也没脸说别人,她现在的腿还是软的,好像武侠小说中的化骨绵掌,区别是,她中的是化骨绵绵掌,比原版的效果更加明显。
林宗远缓和下呼吸,轻轻地喊她:“姐姐。”
卢浣听着他沙哑的嗓音,耳朵又开始飘红,幸好器材室里看不清楚:“干嘛!”
她没好气道。
走到这一地步,薄纱早就戳得稀巴烂,只剩点儿看不见的空气维持着距离:“姐姐,你怎么来了?”
现在才想起来询问,是不是太晚了?
卢浣哼了声,颇为傲娇:“别误会,我只是来拿合同。”
“合同不是薛定恩后来给你的?”
“谁说是后来,他一开始就给我了。”
“可是,我看到你在给我加油啊……”
而那时候的薛定恩,还在网球场打双人球。
卢浣同样意识到这点,脑袋转了几圈没想到理由,干脆气急败坏地摆烂:“我说是就是,你为什么总犟我!”
林宗远连忙退步,“好,姐姐,是我的错。”
他认错得快速,垂着头的样子又乖又巧,若非卢浣的嘴唇还在发麻,绝对被他绵羊的样子欺骗。
现在……
呸!什么绵羊,分明是一条咬人的狼狗!
狼狗腻腻歪歪,靠近后鼻息喷洒在脖颈,烫得上面激起来细小的疙瘩:“姐姐,我很高兴你能来。”
他无法形容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沙漠徒步许久的旅人发现绿洲,得到了极大的治愈。
这一次,他没有被抛下。
器材室密不透风,卢浣脸上闷得汗涔涔,身体调转方向,几度翻转,最后两人撞到一堆器材之上,林宗远将手垫在下面,不让她裤子粘上灰尘。
卢浣闭着眼,脸却红到滚烫。
她扭.动.身子想要下来,谁知却因此贴地更近,顿时,她不敢动了。
林宗远的手慢慢扶着她的后腰,粗糙的指腹隔着单薄t恤摩擦,卢浣的脊背都在发抖。
“干,干什么?”
男人碰一个女人,还能是做什么?
林宗远轻笑了声,再次低头,双唇紧贴,只剩下呼吸纠缠,和鼻尖一两声的闷.哼。
就在两人亲的难分难舍之际,器材室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哎,门怎么关了?”
“不对,我记得我拿完东西之后没有关啊。”
卢浣一个紧张,咬住了林宗远的下唇。
“嘶……”
“对不起!”
黑暗中,林宗远捂住卢浣的口鼻,两人相依在一起,彼此眼神里流露出同样的紧张。
门外的学生似乎是非常奇怪,走过来推了下门。
铁门哐当哐当,没有被推开。
“好像锁住了。”
另外一人说:“算了,我们去和老师去拿钥匙吧。”
两人的脚步逐渐走远,卢浣猛地推开林宗远的手,低下头大口喘气,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已经紧张到停止了呼吸。
“我把门锁锁上了。”
林宗远轻轻顺着她的背,“别担心。”
卢浣:“……”
怎么不早点说?
因为差点儿被发现,两人不再多留,趁着之前的学生还没有回来,悄悄从器材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