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外陆续有下班回来的人,饭香四处飘荡,林宗远第一次没有速战速决,他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用沐浴露将自己全身搓出泡沫,冲洗后,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然后打开衣柜,林宗远看着满满一排的运动服和休闲服,皱眉不满。
可眼下也没有时间再去买,挑挑拣拣,林宗远换上一件纯黑的运动服。
嗯,黑色显成熟。
做完这些后,外面的天已经大黑,小区的克莱因蓝色的路灯开始工作,远远看去,像是科幻电影中的场景。
林宗远跑到二十七楼等着。
走道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坏掉,物业没来得及修,窗户进来的风张狂肆意,吹的身上衣服鼓起大包。
他关上窗户,然后倚着墙壁,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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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浣从杨雪雨家里回来时,在小区门口和保安反应了一下照明灯的问题,对方答应一会儿过去给她换上。
坐电梯上到二十七楼,门打开,借着微弱的光,她看了一眼晚上的手表,已经晚上九点钟。
也不知道林宗远睡了没。
光线逐渐暗淡,视觉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凭着记忆往家的方向走,却不小心在门口踢到了一个东西。
卢浣一惊,好在那个东西很快出声:“姐姐?”
是林宗远。
他蹲在门口,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这会儿醒过来,嗓音带着沙哑和睡意,卢浣轻声问:“你怎么过来的这么早?”
“我怕你等着。”
所以,他宁愿自己多等一会儿,也没有离开。
“傻子。”
卢浣将人拉起来,扑面而来的薄荷香,清.纯又刺激,她心脏颤了颤,迫不及待用指纹解锁,拉着人进了房间。
玄关干燥,林宗远被推到墙上,卢浣踮着脚,亲到了他的下巴上。
林宗远呼吸瞬间紊乱:“我去开灯。”
“不用。”
卢浣拿手摸他的下巴,刮过胡须的下巴还能摸出刺茬,磨得指腹有痒意,手指往下,点在喉结。
“咕咚。”
卢浣轻笑。
隔着黑暗,林宗远被这若有似无的笑声刺.激,没有男人愿意被轻看,他一个翻身调换位置。
呼吸短促厚重,结实有力的大.腿.抵着她,所触之处如熟铁一般炽热,他嗓子哑得听不出原来面目,低声哀求:“姐姐别刺.激我了,我怕我忍不住。”
卢浣眼睛微闪:“那就别忍。”
轰的,
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了。
薄荷染了情.欲,白皙的颈刺伤眼睛,两人在黑夜里放肆亲吻,彼此攀岩登山,脚下堆起荷叶似的层层衣物。
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去卧室。
林宗远的手握住卢浣的腿弯。
二十岁的少年人浑身都是力量,腰肢瘦若劲松,但底下的肌肉,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爆发力。
只是动作难免有些莽撞,在察觉到卢浣蹙眉时,又停下来,歉意地亲吻她的额头。
夜晚盛着小船,度过沉默的康桥。
后来,他们听到门外走廊里来人换灯泡,卢浣情急之下,张嘴咬住林宗远的肩膀,后者轻轻抚摸她的背安慰。
卢浣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气息,两人听着外面的交谈,对视一眼,卢浣说:“去里面。”
林宗远点点头,弯腰轻而易举公主抱起卢浣,他衣服半挂,踢开门时差点儿绊倒自己。
卧室里更加黑,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这次,他们把灯打开了。
作者有话说:
突然断章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