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提着裙子的月亮
时间:2022-07-15 06:59:57

  “喜欢我?”
  喻森莉就在楼下,只要发现刘策不在,随时都有可能上来。
  喻岁安将声音压得很轻,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娇媚。
  “你说呢。”刘策从身后拥着她,有些意乱情迷。
  他让喻岁安面对着自己,俯下身去要去亲她。
  今天来到喻家,他才发现,原来喻森莉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
  倒是从来没有听到喻森莉提起过。
  如若不然,他早就寻机会下手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就在快要亲上喻岁安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挡住了他的嘴,将两人之间的咫尺距离隔开。
  “刘策。”喻岁安忍着胃里涌上来的恶心感,将他推远了些,“我已经结婚了。”
  趁着刘策放松防备的空档,喻岁安挣开他的胳膊。
  也顾不得擦手,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刘策的速度比她更快。
  “砰”地一声响,洗手间的门被人重重合上。
  喻岁安没了去路,被他抵在门上,刘策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我不介意。”他在她耳旁说着,又要去亲她。
  他看中的,只有她那一张皮囊。
  别的事情都不重要,他也不会和喻森莉分手。
  他甚至在思考,如果以后自己真的当上了喻家的女婿,只要喻岁安愿意,他们之前甚至可以建立长期关系。
  “真的吗。”她躲不开,便像是绕在陷阱里的毒蛇,问他,“那跟着你,我能得到什么?”
  “我会对你好的。”
  刘策此时早已急不可耐,伸手去扯她的衣服,什么谦谦君子的伪装早就抛到脑后。
  “其他的晚点再说吧,先办正事,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很多男人都想对我好,你觉得我缺吗?”
  喻岁安抬起双手,缓缓攀住刘策的脖子,似在有意迎合他的动作。
  刘策被喻岁安突如其来的主动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来不及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心中只想着,再漂亮的女人,到了这时候,也不过如此。
  什么清纯,什么高傲,都是做做样子罢了。
  刘策梳着整齐的背头,下一秒,喻岁安猛地收紧手指,狠狠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向下按去。
  刘策一阵吃痛,他刚要大声咒骂。
  可与此同时,更加猛烈的痛感从下身传来。
  喻岁安穿着高跟鞋,猛地踹到他两腿之间。
  刘策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青筋暴起,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到变形。
  “喻岁安,你,你!”
  喻岁安不紧不慢地扯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鞋头,又将纸巾丢到他的脸上。
  然后,她蹲在刘策面前,扬起一抹优雅的微笑:“很痛吗?如果我老公在,你就会发现,其实我很温柔的。”
  “有机会再介绍他给你认识吧。”
  喻岁安起身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步子跨出一半,她又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策。
  “哦,忘了说,或许你是不介意,但你这种男人,让我提不起一点兴趣。”
  喻岁安说完这句话从洗手间里走出去,才注意到二楼楼梯扶手旁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四目相对,看清来人后,喻岁安眼里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司予尘站在离她几米远的位置,表情复杂。
  “司予尘,你怎么来了?”
  也不知这人来了多久,又究竟听去了哪些话。
  “嗯,刚到。”很简短的三个字,琢磨不出喜怒。
  语毕,司予尘抬脚向她走去。
  他还没有走近,就被喻岁安避开。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仍然是衣衫凌乱模样,喻岁安侧过身子整理,稍有些慌了阵脚。
  她还来不及多加思考,楼梯上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跟在司予尘身后上楼了。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一会儿刘策一定会联合起喻森莉倒打一耙,把脏水都泼到她的头上。
  此时刘策还跪在洗手间里哀嚎。
  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喻岁安不再犹豫,直接转头扑进司予尘怀里。
  “老公。”她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可说着说着自己也委屈起来,就变成了低声的啜泣,“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怕。”
  明明刚刚表情诧异的也是她。
  现在怪他太晚到的也是她。
  女人真是矛盾。
  但司予尘又觉得,了解过喻岁安的故事后,其实她的心思也不难猜。
  至少此时此刻,在喻家,自己大概就是她唯一的靠山。
  “是我来晚了。”他叹了口气,将喻岁安护在怀里,挡住她胸口还没来得及系好的衣扣,“你不回短信,也不接电话,我担心你。”
  喻岁安抱着司予尘的腰,心中一怔。
  她的手机还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司予尘有没有联系她,她确实是不知道的。
  但是,她不是才告诉过他,自己可以搞定么。
  像是她的逞强再一次被他发现,喻岁安把头埋进司予尘的胸口,没有吭声。
  至少司予尘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她安了心神。
  “喻岁安,你在这哭什么?”喻森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十分尖锐,带着讽刺,“是不是还要让别人觉得,我们喻家欺负了你?”
  喻岁安从司予尘的怀中抬起头,却没有松开手,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这是我老公,不是什么别人。”
  恰好此时刘策终于从剧痛中缓过些劲,他扶着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但依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喻森莉哪见过他这副狰狞的模样,忙冲上去扶住他:“刘策哥,怎么回事?”
  说罢,又怒瞪着喻岁安:“是不是你干的?”
  “你倒是惯会指责人。”喻岁安眼眶还红着,瞧着终于不是凌厉的模样,却也不显得柔弱。
  “二楼就你们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你怎么不说,是他先招惹我呢。”
  “招惹你?如果不是今天这场合,平日里刘策哥哥恐怕都不会正眼看你一下。”
  “喻森莉。”
  司予尘厉声打断喻森莉的话,但他的动作却和声音截然相反。
  他甚至都没有抬头,只是细致又温柔地帮喻岁安扣好松散的纽扣。
  “你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太太,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连邓霞都有些后怕。
  喻家只是南城的一户普通的富裕人家,论背景,论手段,和TC集团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喻森莉却甩开了邓霞的手。
  她没办法容忍喻岁安一次次骑到她头上,夺走属于她的东西。
  “喻岁安,你可真有心计。”喻森莉脸上带着怨恨,“她都已经承认了,司总难道还要袒护她?”
  司予尘依旧不看她。
  他抬起手,用拇指一点点擦去喻岁安脸上的眼泪。
  非常轻微的摩擦感,还有一点儿痒。
  喻岁安仰头看着司予尘,不知怎的,好像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丝心疼。
  “他欺负你了,是不是?”司予尘问她,嗓音轻柔。
  仿佛他只听得见,也只在乎,她的答案。
  喻岁安还在探究他眼底更深层的含义。
  她怕自己理解错了,还是说,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似水般温柔地神情。
  也是在演戏吗。
  良久,她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她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如实回答:“他想欺负我,但我没给他机会,跑出来了。”
  喻森莉一副气到发笑的表情:“欺负你?洗手间也没监控,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导自演,你有证据吗?”
  “二楼这么多洗手间,他非要来我的房间?再说既然没有监控,你又有证据证明他没对我动手动脚吗?”
  脑海中闪过刚才洗手间发生的那些画面,胃里恶心的感觉又再次难以控制地冒出来。
  她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将这些令人作呕的回忆驱逐出去。
  喻岁安还想再说什么,司予尘却握住已经握住了她有些发颤的手,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
  “你做得很好。”
  司予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兔子。
  “别怕,我来了,不会有事。”
 
 
第二十五章 
  司予尘这句话说出口, 喻家立刻就坐不住了。
  除了喻岁安之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他既然说喻岁安做得好,那很明显是站到了自己妻子这一边。
  压根就没把刘策乃至整个喻家放在眼里。
  在司予尘带着喻岁安离开喻家前的最后一刻。
  刘策才知道喻岁安的结婚对象到底是什么身份。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说,自己和司予尘比起来, 已经非常温柔了。
  司予尘让薛恒先带着喻岁安上车。
  然后在桌上放下一张信用卡。
  “这张卡没有上限, 算是这些年喻岁安的抚养费, 从此之后我希望喻家能和她两清。”
  司予尘很高, 颀长的身形逆向站在光线里。
  今天出门似乎完全是临时的决定,他穿着休闲, 但身上的气场却给在场众人带来无形的压力。
  “如若不然,喻家会永远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邓霞看着那张卡, 没敢去接。
  这话里警告的意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嗓音发颤,向司予尘赔着笑:“喻岁安也是我们的女儿,抚养她长大都是应该的, 哪能要您的钱呢。”
  说着, 她又一把将喻森莉拽到身后,免得节外生枝:“司总,其实今天就是一点小误会,都是一家人, 没必要伤了和气, 您说是吧?”
  这会儿攀亲戚拉关系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邓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司予尘自然不会把邓霞当做一家人。
  他没做得太绝,只不过是看着喻岁安的面子。
  至于刘策,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没等刘策从楼梯上下来为自己留情, 司予尘就转身大步离开。
  他留给喻家最后的话是:“好自为之。”
  -
  喻岁安坐在车后座上, 和薛恒聊天。
  “薛恒, 我这妹夫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你说呢?”
  “喻小姐,司总的决定,我不好揣测。”
  喻岁安安静地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喻家的院子修剪整齐,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唯一不同的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从喻家门里,指顾从容地朝她走来。
  他打扮闲散随意,风随着步伐撩起他额前的头发。
  吹散了那些外界给他安上的标签。
  这也是第一次,司予尘在喻岁安心里的形容词,没了那些纨绔的表象,只剩下耀眼两字。
  他是那样好看,仿佛全世界的色彩此刻都凝聚到他的身上,所有的背景都融成虚幻。
  “你跟着司予尘这么多年,居然连老板的心思都摸不透。”
  喻岁安欣赏着司予尘那张好看的脸,语气温和,话里话外却在故意气薛恒。
  “一会儿他上车,我就和他告状,说你工作不到位。”
  薛恒扶着方向盘,重重叹了口气。
  喻小姐平时在公共场合,都是和老板恩恩爱爱、甜美可人的模样,怎么轮到自己就只有被威胁的份呢。
  做人难,做打工人更难。
  “喻小姐,您就别整我了。”
  薛恒只好向她透露了一些消息:“刚才我确实收到司总的消息,喻小姐的妹夫不做好事,司总要对他出手,也只能算是他咎由自取。”
  薛恒没进入屋内,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样说,其实也拿不定主意会不会惹喻岁安生气。
  他假装去扶眼镜,偷偷从后视镜里观察喻岁安。
  还好,似乎没有引起她的反感。
  甚至可以说,喻岁安很满意他的回答。
  “说得不错,放过你了。”
  薛恒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
  等到司予尘拉开车门坐到喻岁安旁边时,喻岁安脸上的那抹得意和狡黠早已消失无踪,恢复成了往常的神色。
  司予尘不知他们之间聊了什么,也没察觉出有异。
  只是对着薛恒说了句:“开车吧,先回龙榆府邸。”
  “好的司总。”
  薛恒的车开得很稳,一路上却没有人说话。
  安静的车厢内,刚才那出闹剧带来的影响似乎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放大,每个人都在心中琢磨着不同的思绪。
  喻岁安有些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率先出声。
  “司予尘。”
  “怎么?”司予尘也回过神来,将支着下巴的手拿开。
  “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会突然跑到喻家来?”
  像是知道司予尘不会好好回答这个问题,她抢在他前面开口。
  “别扯微信的事,以前我也没有常常秒回你。”
  如果司予尘今天没有及时赶到,她自然也是有办法解决的。
  只不过肯定要麻烦许多。
  司予尘听完她说的话,居然还真是颇为配合地沉吟片刻。
  他的目光由上至下扫视她片刻,最后落在她裙子没有遮盖住的一截小腿上,这才答道:“饭点了,今天没人做饭,不习惯了。”
  这嘴硬心软的家伙。
  喻岁安嘁了一声,懒得再和他拌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