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小弟这会儿走到何莲身前。
“嫂子,対不住了。”
在何莲难以置信的神色下,他连着扇了两巴掌,不敢打太轻,这会儿只觉得掌心生疼,哭丧着脸対着祝慈问道,“大哥,怎么样?这样可以了么?”
回头瞪了眼站在原地的小弟,只剩下两个,其他的那些人要是平日里,就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吃香的喝辣的,这会儿摊上事了,看来人气势汹汹直接把大哥按在地上摩擦了,就一个接一个地找了借口消失了,完全没有回来的迹象,这让兄弟俩气得牙疼。
只能忍着痛,厚着脸皮対着祝慈低声下气地问道。
祝慈听到那小子的话,看了眼捂着脸,一眼不可置信的何莲,原本脸上那光鲜亮丽的浓妆仿佛掉了一块,露出一块黝黑的肤色,双眼挂着泪痕,恶狠狠地瞪着江芷奥,像是一头饿狼。
“你怎么看?消气了么?”
徐嘉卉点了点头,示意让祝慈松手,目光盯着祝慈抓着三角眼的手,目光担忧:“你的手,有受伤么?”
出自受伤人的关心,往往更令人怜爱。
这话一点都不假,祝慈愣了愣,松了手,直接递到徐嘉卉的眼下,摆弄了几下:“没事,都是他的。”
那三角眼趁祝慈松手的空档,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最后在小弟的搀扶下,离开了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门边,站定,回头看了眼祝慈。
“我叫徐三,你叫什么?”
后面那句挑战书,他突然牙疼,完全说不出口,谁知人根本没有理他,一点都没有职业道德精神,愣是不满地被小弟架着离开了现场,也顾不上留在原地的何莲,离开这个杀戮场。
江芷奥看着那群人离开,大步走到何莲身前,打算好好教训她。
祝慈看着那伙人离开,径自走到洗手台,洗净手上的血渍,余光瞟到走到身旁的易炀,侧头看了眼易炀一副八卦的神色后,低头看着在水流下冲洗着的双手,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一时间蹙了蹙眉头,回头看着徐嘉卉迈步走至那只被扔在地上的手机前,矮身蹲下,捡起那只碎了屏的手机,看了两眼。
“得买新的了。”
“回家得问爸妈拿钱了。”
覃冕的话跟徐嘉卉的声音同时出来,覃冕的情绪有些低落,从徐嘉卉的手中接过那只手机,两人抬眼,视线相対,覃冕扯出一个笑容,“不过,这手机是我妈用下的,其实也没花钱来着。”
“嗯。我有个二手机,周一拿了给你。”
徐嘉卉说完,吸了口气,“下午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
祝慈出声后,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这下,原本在训斥何莲的江芷奥闻声也愣了愣,侧头看向出声的祝慈,集中了所有人视线的祝慈,“我正要回去,同一个小区,顺路。”
他的解释,要不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然江芷奥还真会想多,只是,不対。
江芷奥回头再看了眼,抵着洗手台的祝慈,见他目光落在徐嘉卉身上,难道?不会吧?
何莲见江芷奥的视线没落在她身上,就偷偷溜走了。
彼时,洗手间门外有人进来,一眼看到洗手间内的两男三女,以及地上的那一滩淡淡的血迹,在打量了几眼五人,顿时发出尖叫:“变态啊!”就匆匆关门跑走了!
留下愣在原地的五个人,顿时惊醒这是女厕所,红着脸走出了洗手间。
祝慈见徐嘉卉抬眼环顾着四周。
“这里没有监控。”
“老徐,我回包厢看看他们在不在?也赶紧回家去。”
覃冕历经刚才的事,完全没了唱歌的心思,只想回家休息,睡一觉,忘记今天的不愉快,在徐嘉卉几人的陪同下,驱散了来聚会的朋友。
徐嘉卉看着覃冕上了车,这才伸手拦了辆车。
上了后车座的两人,见易炀粗暴地将江芷奥拉出了副驾驶,关上车门时,対着后车座的两人:“你们先走,我突然想起来,有点关于我弟的事要问她。”强拉着不停挣扎的江芷奥,站在车外,挥手跟车内面瘫脸的两人告别。
“你干嘛拉着我,我也要回家!”
江芷奥一吼,在易炀食指抵在自己唇边做了嘘的姿势后,莫名地看着易炀一脸兴奋的脸色,转身又拦了辆车,“神经病!”
“南宸府。”
“师傅,不去南宸府,去就近的医院。”
徐嘉卉莫名其妙地侧头看了眼祝慈,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立马坐直了身体,直视着前方。
“你要去医院?”
“是你去。”
祝慈指了指徐嘉卉的下巴,那双桃花眼银光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