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跟老肖告状啊!”朱筱筱最受不了徐嘉卉的这副神色,装的是知书达礼的好脾气,前几日烧烤摊的事,她们都还没失忆呢!
“怎么?因为秋实也喜欢祝慈,挡了你的路了?那帖子也不知道是谁发的,就怕自己黑自己!秋实也真是,居然忘了那么大的事。”朱筱筱双手抱胸,扬起下巴,鼻孔哼了一声,“那封情书居然没给写上!”
覃冕他们深怕徐嘉卉动手,直接死死的拉着她。幸亏老肖来得及时,原本在教室外的人四下散去,肖蒙头疼地看着眼前站着的几个人,看了眼神色坦然的徐嘉卉,又看了看垂着头的朱筱筱,一眼就知道是谁挑起的事端。
“怎么回事?”肖蒙厉声开口,吓得朱筱筱身子一颤,“你们几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陈佳佳不放心朱筱筱,跟着走了过去,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咬着唇瓣的陈秋实。
“班长也参与了?”肖蒙对陈佳佳的印象不错,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见陈佳佳点了点头,肖蒙愣了愣,“那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肖蒙是丁现出去喊的,这会儿搭上陈佳佳一共六个人。
“这个……”陈佳佳突然卡住了,怎么说,说筱筱因为秋实一下午精神不好,判定是徐嘉卉欺负了她,才会帮秋实出头么?怎么听都觉得是朱筱筱的问题,她侧头看向朱筱筱,见她垂着头,憋红了脸。
“同学间的口角。”徐嘉卉看了眼那两人,淡漠地开口,“朱筱筱空口白话地说我欺负了陈秋实同学,想替她出头教训我。”
肖蒙疑惑地看向徐嘉卉,转而看向陈佳佳求证,见她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额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朱筱筱,成绩好坏暂且不说,这冲动得毫无占理之处。
“徐嘉卉跟陈秋实有什么仇,没有证据,你瞎搞什么,忘了我昨天说的话了么?还是嫌最近班级不够乱?”
肖蒙骂朱筱筱时,余光不住地瞟向徐嘉卉。
不就是等着她开口,徐嘉卉扬了扬唇角:“肖老师,既然没我的事了,我跟覃冕他们应该可以走了吧?”
肖蒙一愣,转而点了点头,看着徐嘉卉走出办公室时,松了口气。
谁知这朱筱筱咬牙,双目猩红地对着徐嘉卉吼了一句:“我在秋实那里确实见过你写给祝慈的情书!你不就是嫉妒秋实跟沈璇是好朋友,能接近祝慈么?”
她这话一出,直接将室内的气氛降到了零下。肖蒙根本没办法立刻消化朱筱筱的话,傻愣愣地看向徐嘉卉。
“原来你见过啊!”徐嘉卉的话里带着笑意,看了眼满脸委屈的朱筱筱,转而看向肖蒙,“烧烤摊的那天晚上,我还奇怪陈秋实同学怎么会在那里呢!”
怎么这么乱啊!肖蒙蹙着眉头,眼看着徐嘉卉那完全不说透的态度:“情书?你写了情书!”
肖蒙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笑话,可还是出声询问了句:“跟陈秋实有关啊!”而问完这句话后,办公室内一片寂静,连带着肖蒙都心平气和地品了品几人的话,最后揉了揉阵阵刺痛的太阳穴,“你们先去吃饭,晚点在说这事。”
几人人匆匆离开办公室,朱筱筱耸拉着脑袋,跟陈佳佳一起走得飞快。
“老徐。”
覃冕走了一段路,实在是有点生气,回过头,看着低头摆弄手机的徐嘉卉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而往边上的树荫下停住了脚步,应该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覃冕想上前过去,反倒是乔一帆拦住了,示意让她先别生气。
“乔一帆,你怎么回事?你跟老徐那么熟,怎么关键时刻一个屁都不敢放啊!”
“等她打完电话吧。”
大概是怕她出了什么事,一直没回他信息,徐嘉牧心急如焚地给徐嘉卉打了通电话,谁知语音提醒他,无人接听。等收到徐嘉卉的回电,徐嘉牧这才放下心。
“刚刚怎么不接电话,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得腿都快断了!”
徐嘉卉垂着眼睑细细地听着徐嘉牧的抱怨,神色柔和,抬眼望了望头顶的树荫,在冬日夕阳下,泛着柔和的金光:“怪你自己提前回来,没跟我说。”
“这不是给你惊喜,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这一下飞机,都还没吃饭,就来十七中找你。”徐嘉牧背靠着驾驶座的车门,看着十七中的校门,眉梢都带着万分的宠溺。
“我正要跟同学一起吃饭,你进来去食堂吃吧。这顿,我请。”徐嘉卉低头看了眼鞋尖,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小石子,抿着唇,十足的傲娇气,“怎么样?机不可失。”
徐嘉牧在听到徐嘉卉的话后,整个脸色瞬间凝固,想他从小到大哪里吃过学校食堂,这会儿让他进十七中吃饭,绝对是徐嘉卉故意的,她偏不乐意跟他一起吃饭,他就偏要进去,徐嘉牧联系了十七中的校长,这才让门卫放了行,明明是在市区开车,非得开着他那辆心爱的越野车过来,徐嘉牧停了车,左右看了看,都没有徐嘉卉的身影,只能自己徒步往食堂走去。
徐嘉卉来得比较远,食堂的餐厅内没有多少同学在就餐,因着徐嘉牧,带着三人去了三楼的炒菜厅。
她点了菜,徐嘉牧这才找到了位置,顾不得检查餐桌椅的干净,一屁股坐下,对着徐嘉卉抱怨:“新校区的规划也太难找了,可没把我这老骨头给累死。”说着从徐嘉卉的手中夺过茶杯,大口灌茶时,顺着徐嘉卉地视线,菜看到其他人,眉骨的神经一跳,立马换了坐姿,“我跟你说,就是去外面吃了也不会迟到的,对吧,一帆。”
说着,他对着乔一帆挑了挑眉示意,转而将视线落在覃冕跟丁现上:“你们是嘉卉的同学吧,我是她哥,徐嘉牧。”
“哥哥好。我们是老徐的前桌,我叫覃冕。”覃冕微微垂着眼,敛去眉眼间的惊艳,不等她介绍,丁现已经窜到徐嘉牧身前。
“哥哥好,我叫丁现,是覃冕的同桌。”
徐嘉牧应了声,转而笑意盈盈地抬手揉了揉徐嘉卉的头顶,如若徐嘉卉不面无表情的话,那场景真的像是撸猫顺毛,怎么瞧怎么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