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嘉卉出神,乔然一下子来了劲儿,连带说话的内容都让人反感,可他就是不听地还在说教,“封釉从小到大为了你,离开了原生家庭,在你们徐家讨生活,但凡是徐家的事,确定的是说,是一切跟你有关的事,她都小心翼翼的附和着,她一直不让我说,深怕会伤害到你,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这位做姐姐内心的煎熬么?”
因着徐嘉卉的没打断,乔然一下子来了情绪,整张脸涨红,那副眼镜都遮挡不住眼镜的怒意,即便封釉不停地在拉扯着他的袖子,他今天一定要说出口,把话都说出来,他跟封釉不欠她徐嘉卉的。
“追求封釉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跟她无关。你不就是在跟我们闹变扭么?徐嘉卉,你也不想想,我们乔家比不过你们徐家,但在还是也算是有点资产的,我不是乔一帆,需要靠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如果你为这件事闹变扭,那么,对不起,我们伺候不起你了。”
乔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徐嘉卉低沉的笑声,因着她颔首,乔然看不清她的神色,这会儿也缓过神,袖子上轻轻的拉力让他一下子醍醐灌顶,然而,这话已经说出口了,根本收不回来了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哪怕是一句话,也好。封釉最近半年来,每天都在为你担忧。”
徐嘉牧回来,要去找徐嘉卉。
乔丽华刚刚也没看到徐嘉卉,想着一起上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看着眼前不成器的侄子,已经跟侄子拉扯在一起的封釉,眉头紧皱,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看着自家儿子上前,直接甩了乔然一巴掌,那声响听着完全没有放水。
乔然直接被扇得踉跄了几步,以为是徐嘉卉,脾气刚要上来,抬头一看却是表哥徐嘉牧,一手捂着被扇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徐嘉牧:“表哥,你,我……”
“打的就是你。兔崽子,我今天不仅要打你,还要往死里打你!”
徐嘉卉不知道徐嘉牧听到了多少,彼时听着他的话里是滔天怒气,愣了愣神:“哥,伯母还在。”
她这话一出,瞬间拉回了徐嘉牧这头发了疯的野马,怒目瞪着乔然,一面退回到徐嘉卉身旁,立马换上了另一幅嘴脸,宠溺地看着徐嘉卉:“没事吧,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也没什么事,乔然想找我要个说法。”徐嘉卉对着徐嘉牧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忍着怒气的乔然,“理由就是,我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做过的那些事,自己应该清楚的。有些话,明说出来,会伤了两家的情面,这是最后一次我提醒你。你也知道的,我在徐家的地位,捏死个蚂蚁还是可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丽华看着徐嘉卉虽然平静,但眉眼间的怒气让她知道事情并不简单,然而,这会儿怎么也不敢在徐嘉卉头上动刀,只能将矛头转向乔然,却见乔然咬着牙,缄默不语,乔丽华的目光冷然地看向窝在乔然身旁的封釉,“既然你不说,封釉,你跟我过来!你来跟伯母说说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姑,不行!”
乔然伸手拦住了封釉,私下愤愤地看了眼徐嘉卉,哪知被徐嘉牧挡住了视线,余光看到封釉上前的脚步,不由得上前,挡住在乔丽华跟封釉中间,“这件事不关封釉的事,责任都在我,封釉还拉着我不让我说的,是我自己硬要逞英雄,说的。”
乔丽华一看这侄子这么维护封釉,那眉眼间带着的杀气,看得她十分不舒服,想看看罪魁祸首,哪知已经被完全挡住,眉头紧皱,想到哥哥跟嫂子的那点小心思,绝对不能帮了,不然连她自己都得赔进去:“那行,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说了什么?”
方才的争执,徐嘉卉的脑袋有点疼,伸手揉了揉眉心,刚舒服了点,抬眼就对上了伯母乔丽华的目光,低头,勾了勾嘴角,哪里还不懂乔丽华的心思,彼时她再抬头,也看到了封釉乞求的目光,并没有停留,而是露出一抹笑意,看向乔丽华:“伯母在,这件事,就要麻烦伯母了。我昨晚没怎么睡好,现在头有点晕,就回房休息了。”
乔丽华是看着徐嘉卉长大的,但事实上,很多事情上,她有点看不透这个女孩。
说她豁达吧?有些时候,她更像是市井里的小混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甚至于逮着人不松口,然而,奇怪的是在某些事上,她又明事理得可怕。徐纬城常说,那是因为徐嘉卉做事从小随性惯了,事实上,她并不认同她丈夫的话。也怪她之前一直疏忽了。
“不麻烦。伯母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乔丽华顺着徐嘉卉给的台阶,话接得很快,拉着乔然的手赶紧往楼下走,甚至于在楼梯口,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封釉,“你也过来。”
也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儿子,跟着徐嘉卉进了房间。
一下子,窜到阳台,躺在徐嘉卉刚刚躺过的椅子上,迎着阳光的脸色,舒服地眯起眼睛,惬意地对着徐嘉卉说道:“他们跟你说了什么了?跟你哥哥说,哥哥帮你报仇!”
“哥。”徐嘉卉倚在推门的门框上,看着躺着的徐嘉牧,“这两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了?好得让我有点害怕,之前我去十七中,爷爷他们都反对,就你出手阔绰,送了我那套房子,支持我去十七中。现在呢,还对你的表弟动了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肯定是有鬼了。”
徐嘉卉每说一句话,让徐嘉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从躺椅上蹦起,想着夺门而出,看着徐嘉卉拦在推门处,徐嘉牧任命地坐回了躺椅,侧头看着迎面对着阳光的徐嘉卉。
“你不就是知道了封釉跟乔然的事,才去了十七中么?”
徐嘉卉点了点头:“难道是哥哥的用心良苦?”
徐嘉牧听到徐嘉卉没有生气,平静的脸上透着几分笑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时间,满腔塞满了得意地点了点头:“那两小兔崽子,居然把算盘打到了你身上,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当年爷爷为了弥补你那么小,没了父母,深怕你因此会缺少父母之爱而形成性格的缺陷,这才想着找个同龄的玩伴。接封釉回来前,爷爷也是查过了的,封家虽说跟我们的血缘关系已经有点远了,但至少也算是沾了边,再者,爷爷当时也是问了封家跟封釉本人的意愿,这才接过来的。自从接了封釉过来后,那封家不知到爷爷地方打了几次秋风了!也亏得爷爷心善,可怜他们的女儿没在自己身边成长,封家既然缺了点钱,徐家也就在金钱对他们做点补偿。”
徐嘉牧说着说着就来气,“谁知那小白眼狼,勾上了乔然,怎么说从小一起长大,能不知道乔然跟你的关系,还硬是往上凑不说,还拉着乔然一起谋划要夺走你的东西,我哪里看得下去。”
徐嘉牧说到这儿,拿眼偷偷瞅着徐嘉卉的神色,见她但笑不语地听着他说,上前,走到徐嘉卉的身前:“嘉卉,不会怪哥哥我的吧。哥哥那也是你帮了你嘛!”
“当然。哥,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