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丽华欣慰的神色下,徐嘉牧离席了。
自从徐嘉牧走后,乔丽华被那些太太拉着去谈天说地了,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了,主持人已经开始在抽奖。
“各位,抽奖结束了。年会却还未结束。”
女主持人立马接上:“是啊!今年徐董特意将酒店腾出,就为了让大家尽兴,也是为了犒劳各位一整年来的辛勤工作。随后为各位开通了酒店里的所有设施……”
今年的节目缩减了不少,也就是吃个饭的时间,汇演也就结束了,原来还留着后手。
徐嘉卉听着场内的高声欢呼,脑袋发胀,转头,会场的人差不多都走空了。
期间徐嘉牧在洗手间吐了两次,回去后,被人拉着继续灌酒,他反应过来时,在洗手间,扶着洗手台,干呕。
想到好像很久没去找徐嘉卉,抬眼看了眼镜子,模模糊糊,晃了两下脑袋,转而想着去拧水龙头,捧点水冲冲脸,清醒清醒,没想到,这身子一扭,直接磕在洗手台的大理石砖上,疼得他痛呼了一声。
眼前顿时清明了不少,这才发现身旁站着个人。
他眯着眼睛,打量起来,那人站在原地也不动,甚至伸手想来扶住他,许久,徐嘉牧才看清来人,这不是祝慈么?
“你也在啊!”
他说话大着舌头,半眯着眼,伸手搭在祝慈的肩上,只觉得少年一踉跄,最终还是稳稳地接住了他压过去的重力,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嫌弃,徐嘉牧不乐意了,想要伸手去拍拍这小子的脸。
“你,喝多了。”
“谁喝多了!老子的酒量天下第一好么!喝。”
徐嘉牧刚说完,打了一个酒嗝,一股子酒气直接冲在祝慈的门面上,“你那是什么表情,哥哥我是千杯不醉!来来来来,去哥哥屋里,陪哥哥继续喝……”
说着拉扯着祝慈,往二十六楼带。
但凡要是祝慈不跟着他走,徐嘉牧整个人就直接往他身上倒,这还不够,还对着他的脸,十分蠢得哈气,迫使他不得不跟着他走。
每年的今晚,徐浩康跟徐纬城总是会喝多,然后回去二十六个另一个套间内。
看着会场的人散光了,徐嘉卉乘专梯直达二十六楼,看着两人的助理一脸疲惫地从里头出来,刚想说话时,看到了大步走来的徐嘉卉,话锋一转。
“徐小姐,好。”
“麻烦两位了。”
徐嘉卉认得这两人是爷爷跟伯伯的助理,只是一直记不住名字,彼时对着两人道了谢,见两人进了电梯后,她快步推开房门,见两人飞快地瘫倒在沙发上,“别装了,我都看到了。”
听到是徐嘉卉的声音,两人笑眯眯地直起身,徐浩康捏了捏眉心,看着徐嘉卉:“怎么没在楼下玩啊!你赵爷爷的外甥也在,正好可以。”
“不太熟。”
徐嘉卉截断了徐浩康的话,眉眼带着笑意,“担心爷爷跟伯伯喝多了,我来看看。哥哥呢?没一起么?”
两人一脸茫然。
继而双双抬手,开始赶着徐嘉卉出去:“你一年轻小女生,别老窝在我们中老年人堆里。”
徐浩康说完,仿佛觉得不对,“嘉卉,爷爷跟你伯伯还有点事要商量,你要一起作参谋。”
“我知道了。爷爷你跟伯伯慢慢谈,我去看看哥哥。”
徐嘉卉提了提裙面,快步走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转身,看到祝慈扶着徐嘉牧站在她的房门外,还能听到徐嘉牧嘴里的嘀咕声,周身敛不去的酒气,弥漫在整个廊道空间,徐嘉卉眉心一皱,走了徐嘉牧身前。
“哎呀,我还能喝!喝喝喝!喝了这杯,还有下一杯……嘉卉,那个臭丫头,最近就知道压榨我……”
祝慈就这么一直听到房门外,看着紧闭着的房门,抬眼看着旁边的门铃按钮,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想徐嘉卉会不会在里面。
没想到,她直接从身后出来,小小地吓到了他。
看着她神色越来越冷,脸色更是平静得可怕,却依旧听着徐嘉牧的醉话。
祝慈吞了吞口水,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垂了垂眼皮,再抬眼时,音调平稳地对着徐嘉卉问道:“他有点重,能开门么?”
听到祝慈的话,徐嘉卉登时回过神,视线在祝慈的脸上划过,转身,快速地打开了房门,转身看向祝慈:“我哥很重?”
祝慈觉得徐嘉卉是在明知故问,彼时只是点了点头,余光瞟了眼脑袋搁在他肩上的祝慈,呼出来的那股子酒气,熏得他有点难受,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徐嘉卉看到祝慈点了点头,抬手直接拉过徐嘉牧的手,而徐嘉牧跟个软体动物似的跌在了地上,大概是撞到了哪里,嘴里哼唧了几声,徐嘉卉并不理会,直接拽着他的手,往里拖,确实很重!徐嘉卉看着只挪动了几分的徐嘉牧,抬眼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祝慈。
“能麻烦你过来帮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