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她的甜——覃七
时间:2022-07-16 07:19:50

  漆黑的眼眸,冷淡犀利。
  庄伟凡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但对方很快就转了回去。
  庄伟凡靠在背椅上,平息了好久。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拍卖官看着台下某处,眼睛一亮,“98号一次!”
  众人纷纷转头,当目光确认到这位开先河的98号是谁时,齐齐傻了眼。
  将晚也跟着瞠目,亚瑞的庄伟凡?
  众人满脑子浆糊,这到底什么情况?亚瑞和Night不是劲敌吗?庄伟凡虽然只是子公司的执行总裁,但好歹也是吃亚瑞的饭,看的是总公司的脸色,他这么做亚瑞老总席承知道吗?!
  席默偷偷看了眼席承,见他面无表情后,忍不住咂了下舌。
  废话,明明身为老总,却沦落到偷偷靠近心上人的地步了。他能忍得了心上人的肖像画被别的男人给拍走?
  开玩笑哦~
  将晚揉了下额角,“我是不是在做梦?”
  席默看她,“不是,你确切的存在于三次元。”
  将晚强颜欢笑,“那就是亚瑞想搞我了?”
  席默看了眼席承,最后看向她,“说不准是想搞了。”
  席承挑眉,扫了眼席默。
  席默面皮绷紧,垂下眼睛装瞎。
  将晚继续强颜欢笑,“有炸/药吗?”
  席默倏地看她,“干嘛?这种自残方式可不好。”
  将晚瞅她,“不是,我要背着炸/药包去炸亚瑞!”
  席默嘴角一抽,“妹儿啊,这犯法呀。”
  将晚咬牙切齿,“……谁让席承他这么厉害!连个子公司的负责人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我!嘲笑我!谁知道他们要拿我的画去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席默抿唇憋笑,“嗯。”
  将晚说完后,愣了一下,转首看向身边的席承,“哦,刚才那句‘席承’说的不是你,你别误会。”
  席承,“……嗯。”
  席默捂着嘴巴,不好,憋不住了,“噗~噗~噗~”
第22章 
  一个青年油画家的作品是个什么价位,这点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有数。
  可唯一不同的是,他画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又恰巧,这幅画还被另一位与众不同的人给拍走了。
  一直到拍卖结束,大家还止不住去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画一经展现, 第一个加价的人是庄伟凡,之后便再无人竞价。拍卖官都觉得这场面有些收不住了。还好庆幸的是,立刻便有其他人参与竞价了。
  虽然多是一些和Night有合作关系的商家,竞价时还友好的朝将晚露出微笑。
  亚瑞分公司这边,几位跟着庄伟凡一起来的同事诧异的盯着他,掩唇小声问,“庄总,你干嘛参与竞拍啊?”
  庄伟凡扫他一眼,“慈善拍卖难道不是无论谁都可以参与?”
  同事一噎,“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瞄了眼画的方向,“那画上的是将晚啊!”
  庄伟凡,“哦,我知道是她。”
  这时拍卖官再次提示众人喊价,于是就在同事以及众人不解的视线中,庄伟凡毫不犹豫的再次举起了竞价牌。
  同事,“……”
  众人,“……”
  ……
  回忆结束,灭灯的大厅恢复了平时的灯火辉煌。
  拍卖会结束,接下来便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了,服务生对着餐车来到大厅,将餐盘一一摆在桌上。
  庄伟凡看了眼手机,随后起身朝着前方走去,他这一起身连带着四周的视线也都跟着他一起。
  “将总。”庄伟凡看着面前的将晚。
  将晚起身,“庄总。”
  庄伟凡微笑,“拍卖会已经结束,我之后还有点事,所以就先行一步了。”
  将晚懵了一下,这么有礼数?
  她,“嗯,好的。”
  庄伟凡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眼见着庄伟凡走远,将晚脑中还留着一团解不开的浆糊,“他特意过来跟我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席承,“可能是示好。”
  将晚抬头,“示好?”
  席承,“嗯,他们良心发现,过去不该那么对你和Night。”
  席默撇开眼,“……”
  你的下限呢?哥哥!
  真是没眼看。
  将晚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谢谢,有被安慰到。”
  这时有人接近,是其他几位参与过竞拍的企业。将晚来之前已经做好要面对这些事的准备了,虽说是拍卖会,但也是拉关系的商宴啊。JSG
  席默不喜欢这种正式谈话,和将晚说了一声后便兀自去自助台吃东西了。
  “将总,听说你和韩烨是大学同学啊?”说话的这位将晚见过,是景檀地产公司的老板娘。
  将晚,“是的,没错。”
  “那副画画的是真好。”她笑了下。
  将晚心里略囧,但面上很镇定。
  有人向将晚递酒,“将总,请。”
  将晚刚准备伸手,身侧的人要比她更快。
  席承接过,声线清冷,“抱歉,最近将总肠胃不适,由我代劳。”
  将晚怔愣的看他,看着他接过酒杯,透明的杯身里盛着暗红的酒,靠近略薄的唇,仰头轻抿。
  仰头时,不经意间露出了喉结,上下耸动。
  席承饮了一口,察觉到她的视线后问,“怎么?”
  将晚心间莫名一跳,这感觉有点奇怪,她下意识忽略,摇头说,“原来你长得这么高啊?”
  她刚才看他喝酒,才发现自己的身高居然只到他的肩膀,视角之处才会那么清晰的看到他的喉结……
  席承,“……这个让你困扰了?”
  将晚瞪眼,“怎么可能,我……”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发现四周安静的很,转首一看,数双视线紧紧的锁着她还有席承。
  将晚立刻收回瞪着的眼,挺直背脊,恢复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微微一笑,“让各位见笑了。”
  之后简单对话两句,将晚立刻寻机离开。离开时仍有数双眼睛在看着她,将晚有些发愁,凶巴巴的看着席承,“以后在外面不准和我说话了。”
  席承怎么也没想到得到这么一句话,“为什么?”
  将晚,“差点都穿帮了!”
  说完后发现身后的人没动静,她顿足看了一眼,见他神色淡淡,像似被她的话伤到了。
  “你别误会,我没有责怪你。我只是……”将晚组织了半天语言,最终自暴自弃道,“总之只要和你在一起,和你说话,我总能忘记自己的境地,不由自主的就放松。这样不好!很危险!万一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说完,面前的男人依旧很安静,但片刻后他笑出了声音,“嗯,我知道了。”
  甚至居然还伸出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我听你的。”
  将晚感受到发上的重力,回视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心间突兀地跳快了一拍,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嗯,你知道就好。”
  将晚找到席默的时候,她正围着一堆甜品转呢。
  席默看到她后,眼睛一亮,立即上前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的拐角处,“晚晚,我发现一个超好吃的小蛋糕,推荐给你。”
  两个女人围着甜品吃的同仓鼠乱塞的模样时,席承则跟在她俩后面,一脸无奈。
  就在好吃的甜品被逐渐消灭时,身后一帘之隔的阳台处传来了几声女人的娇笑,其中还有男人不屑的声音。
  其实笑声不过分,过分的是她们聊天的话题。
  “韩烨,你什么时候画的那副画啊?偷偷画的吧?哈哈哈。”
  “居然画将晚,你怎么想的?”
  “就是啊,她现在被捧得越来越高了,说到底还不是家破人亡,连个正经的家都没有,这种女人坏的很。”
  韩烨皱眉,“能聊点别的吗?”
  聊天的声音消失几秒,“不说就不说嘛,有必要摆脸色吗?”
  “诶呀,好了好了,我们就聊点别的吧。其实比起将晚,我倒是对将晚身边那个男人挺有兴趣的。”
  “那个好像是她助理吧?确实长得挺帅的。”
  “当时拍卖关灯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他俩挨着脑袋互相说话的样子了。那么亲昵,肯定关系很‘深’了。”
  “啊,那个我也看到了!好像关系的确不一样。”
  这时声音小了很多,“喂,看韩烨。”
  “啧,脸色好难看哦~”
  “吃醋了呗。”
  从头到尾一直安静的陈嘉怡开口了,“她也就只能找个助理了。”
  “嘉怡,你是知道什么内幕吗?”
  陈嘉怡嗤笑,“内幕?需要内幕吗?就凭她家破人亡,这种心理扭曲的女人,你们觉得她还会有什么好人家要吗?”
  气氛顿时凝滞。
  陈嘉怡继续,“她那助理明显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想傍富婆,这不正好相配啊?”
  韩烨敛眉,“你说她助理没事,但是别带上将晚可以……”吗字还没有出口,一道身影忽然从他身旁快速闪过。
  一道刺耳的巴掌声划破空间,陈嘉怡的脸被扇到了一边,瞬间便肿了。
  陈嘉怡呆愣了两秒,忽的正脸怒视面前的女人,“将晚,你敢打我?!”
  将晚狠厉的盯着她,“打得就是你!”
  紧跟其后的席默惊呆了,将晚到底是要让她惊讶多少次才可以啊?
第一面的时候她拿着两个烟灰缸就敢上来杠。这一次也是,这群人一开始说的那些难听话她毫不在意,直到说到了她哥……
  想到这里,席默立刻看向身边的席承,瞳孔骤然一缩,“……”
  哥哥。
  陈嘉怡气疯了,“你有什么可狂的?”
  将晚笑了,面上带着几分嚣张,“狂?我当然有资格狂。虽然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但就凭你只敢在背后说我坏话,应该比不上我如今的身价吧?”
  陈嘉怡噎住,“你!”
  自将晚出现,阳台上的这群人便齐齐噤声,直到这句话一出,众人才彻底反应过来。
  她们先前敢那么说将晚,除了同学的身份加大了她们的胆子。其次还有陈嘉怡的身份。过去谁不知道将晚早出晚归,天天在外打工赚钱?陈嘉怡家里开了公司,脾气也大,连带着她们也跟着一起看热闹。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将晚……她不一样了。
  越想心越凉,越想冷汗就冒的越多。
  阳台上安静极了,将晚继续,“我找什么样的助理,我的助理是什么样,不需要你们来评价。你们清楚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凑近陈嘉怡,压低了声音,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你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将晚转过身打算离开,一只手忽然朝她伸去,但有人比他更快。
  席承摁住韩烨的手腕,面上阴沉的可怕。
  将晚凉凉的看了韩烨一眼,方才他嘴里的那句话骤然浮上脑海。
  ——你说她助理没事。
  将晚,“我算是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韩烨大恸,“将晚!”
  阳台的骚动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将晚却阴着脸径直离开。
  席承淡淡的将阳台上的几张脸映入脑海,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将晚走地很快,高跟鞋猝不及防的朝旁崴去,紧跟着整个人都朝旁摔去。
  席默惊呼一声,但下一刻席承就稳稳地抱住了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揽着她的腰。
  将晚一声不吭地踢掉了鞋子,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为什么人心都那么狠?为什么人说话都那么毒?”
  席承抬手擦掉她的眼泪,“那我这个助理就帮你都干掉他们。”
  将晚正认真的哭呢,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居然说干掉。
  当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抬起眼睛看他,嘲笑道,“你当自己是万能的啊?”
  然而刚嘲笑完,自己的一滴眼泪就不争气的从眼睫上掉了下来,吧嗒一声沿着脸颊坠落在地。
  脸颊上的泪线纹路在路灯下泛出璀璨的银色,像极了钻石。
  席承,“我是万能的,只要你肯对我说。”
  将晚吸了下鼻子,“这算是许愿吗?”
  席承,“嗯。”
  此刻的将晚正站在高处,她转首看着远处,排排的路灯下是无数的车流,每一辆车都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驶去。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夜风陡凉,吹散了破碎哽咽的声音,“我想回家。”
  席承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他感觉到有水渍湿润了他的掌心,烫的他心头发涨。
  他弯腰将她横抱在怀中,伸手将她的脸按在自己怀里,“好,我答应你,你再睁眼就在家里了。”
  离开时,席承看了眼身后的席默,他看到她眼中的复杂和猜测,但没有解释,“你先回去,你想知道的我晚点再告诉你。”
  席默,“要我帮忙吗?”
  席承摇头,“不用了,我陪着她就好。”
  席默看着两人逐渐远离,忽然想起了一件关于席承的过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