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朋友的心尖宠——子夜鼠
时间:2022-07-16 07:39:59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都听见那几位吸气的声音了。
  景一涵被臊的不行,抽身就走,时煦在后面追上来,喋喋不休的问:“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有点不耐烦的停住脚步,语气很坏的说:“凭什么你要我给你机会我就要给,你放弃我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的意见,我看,对你来说我本来就无足轻重,你那么为我着想,愿意去做一个无私的人,那你何必现在才后悔。”
  时煦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逼迫她面对着他。
  冬日里虽有艳阳高照,却难逃寒意缠身,他身上有清寒的气息,与他刚硬的外表交织一体。
  “之前是我脑子抽筋,你骂我也行,打我我也受着,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对我也有意,如果我知道我不会……”
  她气愤的打断他的话,“你不会什么?不会放弃我了是么?说到底你现在后悔是因为知道我喜欢你,如果我不喜欢你呢?你不还是要放弃?你可真会算计,真会权衡利弊,连爱情也要计算个十拿九稳。”
  以前也见过小姑娘发脾气,但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激动,这种棘手的场面他第一次经历,一时间有些慌神,“我没有算计,为什么在你心里我会是这样的人?”
  她刚想说什么,钱沅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她接起来,钱沅说:“咱们新郎这边的妆已经画好了,你人呢?”
  “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她没看时煦一眼就转身回去了,知道要忙正经事,时煦压下了心头的燥意,没追着继续问。
  第一组照片拍摄主角是准夫妇,因为徐凌怀着孕,之前计划好的一些需要登高的动作就取消了,转为平地。
  最后一张照片设计的动作是赵北穿着一身战斗服向车库奔跑,匆匆转身朝着徐凌敬一个军礼,而徐凌微笑又不舍的眼神面对着赵北离开的方向,最后这张照片两人发挥的都非常好,可能是带入的比较深,等拍摄完时,徐凌还落了泪,赵北忙上前安慰,相恋多年的默契,叫他们之间不用多言也知道彼此想到了什么,赵北也有些红了眼眶,但到底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忍住了没哭,景一涵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赵北,让他给徐凌擦眼泪。
  之后又补妆拍摄第二组,这组照片参与的队友是站里御用的“模特大队”他们之前拍摄宣传照次数多,有了技巧,镜头感很足,而且和景一涵的沟通也很顺畅,不用费多少时间就能领会她的想法。
  这一组最后一张照片是在消防车前面拍的,她拿着相机后退寻找合适的角度,结果却被自己绊了一下,身体朝后倒去,听见钱沅在旁惊得叫了一声,她自己也吓出了一脑门的汗,结果却没真的跟大地来个亲密的拥抱,而是被人托住了。
  熟悉的气息……
  “怎么这么不小心。”轻声斥责的语气。
  时煦托着她的腰将她扶着站好,她脸颊有点泛红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跟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来,新娘向新郎靠近一点,消防员小哥哥们也要拉近距离……好,保持住别动,看镜头。”
  拍摄顺利结束。
  钱沅那头去跟许江南道别去了,好不容易逮着见面的机会,现在要离开肯定是要再腻歪一会儿,她在外头等着,翻看相机里今天拍的照片。
  时煦正准备过来再跟她谈谈,有些话在电话里说终究没有面对面交谈更合适,可他刚要走过来,消防站里警铃打响,所有消防员迅速往车库跑,一刻也不敢耽搁。
  景一涵的目光从相机上离开,方才余光里瞥见他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她并非是一个狠绝的人,而且时煦也不是犯了一个该判处“死刑”的罪,就差一点,兴许他真的向她走过来,再说几句,她就缴.枪.投降了。
  可老天爷今日眷顾赵北和徐凌,却未眷顾他们。
  她的目光遥遥的望着车库的方向,消防车迅速驶出,带过一阵风,正午时的阳光在头顶明烈的照着,在消防车与她错身驶过的瞬间,她看到时煦朝她看过来的目光,她不知该怎么解读他的眼神,似乎很沉重、又带着无奈与不舍。
  那一刹那,她心中泛起一阵酸涩,阳光刺的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忽然之间就理解了徐凌和赵北那一时刻的感受。
  消防员要走的路比旁人要艰难很多,他们身上扛着的担子很重,家庭之上是一个国家,从警铃打响的那一刻,他们注定要抛下许多儿女情长,甚至要将家人的担忧与顾虑压在心里,因为使命,因为人民的期盼和信任,所以即便身后的家人再多不舍,他们都不能回头,要毅然决然的向前走。
  所以时煦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登上消防车?
  她无法知晓。
  如果每一次都有未说完的话,而又有不能抗拒的因素迫使我们分别,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尽量把话……说到圆满?
  她拿出手机,久久愁思之后才在微信界面给时煦发送一条微信。
  “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第25章 别折磨我了
  晚上就寝之前, 时煦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跑步,跑的大汗淋漓也不停下,队友中有个小伙子不解的问:“时站腿都受伤了, 怎么跑步啊?”
  大刘正巧跟家里通完电话,挂断后, 笑了声说:“咱们时站这是为情所困, 你们别跟他学。”
  说完, 他跑到操场追上时煦将人拉住,劝道:“行了行了, 你那伤刚好一点就瞎折腾, 还想再进去缝几针?。”
  时煦闻言停下脚步没吭声。
  他眉头紧锁着,跑的满头大汗
  大刘问:“我说你这是搞哪一出啊?大晚上搁这虐自己。”
  “我心热, 散散火不行?”
  大刘哈哈笑, “是, 你心是挺热的, 都快着火了吧?”
  “懒得理你。”
  两人往回走, 时煦平了平呼吸, 才问他, “你说这女孩儿要是生气了应该怎么哄?”
  大刘笑出了一脸褶子,“怎么哄, 要是我老婆的话我就道歉,哄她开心, 把财政大权交给她,让她买买买, 她自然就高兴了, 但是咱俩这情况明显不同, 你这都没把人拿下呢你……”
  时煦气的横他一眼, “废话还用你说?我的事你心里明镜似的,非要让我把话说出来才行。”
  “瞧瞧你小子这臭脾气,行了,不逗你玩了,让我来教教你应该怎么挽回人家女孩儿的心吧。”
  时煦认真看着他,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大刘说:“首先一点,你得放下面子,死缠烂打。”
  时煦闻言眉头紧蹙,“死缠烂打,人家不会烦么?”
  “她只要是喜欢你就不会烦啊,你把人惹生气了,还想拿乔等着人家上赶着来找你?当然得你主动啊,而且主动一次不行,你得一直不停的嘘寒问暖,有求必应,随叫随……不行,这点咱做不到,但其余的,你能做什么,都尽量做到完美吧。”
  ……
  冬至之前时染开车带着父母回了趟江城,一方面她在这边有个生意要谈,另一方面时母生日就在这两日,时煦恰好最近休假,就带着父母一道过来看看时煦,也能陪爸妈一起过个生日。
  他们落地江城后,时染先找保洁员把家中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到了晚饭时间,时煦打来电话,时染去他房间接的。
  时煦问:“爸妈怎么样,坐了三个小时的车,累坏了吧?”
  “妈还行,爸的腿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在房间休息呢。”
  那边沉默片刻,时染又问:“你哪天休假?我去接你。”
  “没有特殊情况就是后天。”
  “行。”
  这边要挂断电话,时煦忽然叫住她,“那个姐……”
  他们姐弟俩说话一向不太客气,像时煦现在这样规规矩矩的叫她姐的时候简直少有,还怪让人意外的。
  “怎么了?”
  “你帮我约一下一涵,就说爸妈想见她,让她后天来家里吃饭。”
  时染抱着肩膀对着电话笑了声,“你怎么不自己约啊?”
  “她现在不太想见我。”
  时染一挑眉,心觉这事不简单,便刨根问底的要知道缘由。
  时煦虽不耐烦,但毕竟有求于人,只好把前因后果都跟时染说了,谁知说完,时染冷哼一声说:“活该,一涵干得漂亮,换做是我,我也不搭理你。”
  时煦没吭声。
  时染又说:“你这事做的特别不男人,不就是谈个恋爱么,让你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矫情。”
  时煦沉了口气,这事跟旁人说都不能理解,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两个人在一起爱情固然重要,却也不是最重要的,他顾虑的是多,但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这些他懒得再跟任何人解释了。
  “你就说你帮还是不帮?”
  瞧他那一副耐心耗尽的样子,时染暗自摇头笑,然后才说:“帮,我就你这一个弟弟,万一以后真打光混了,我们可有的愁。”
  这天正好是冬至,景一涵备上拜访礼物来到时煦家。
  之前时染给她打电话邀请她来家中做客时,她原本就没打算拒绝,她知道时染姐不会冒然打来电话,一定是时煦的主意,她想给自己和时煦一个台阶下,这次正好是一个机会。
  她到时煦家的时候只有时父时母在,时母主动解释说:“你时染姐去消防站接时煦了,已经离开快一个小时,估计快回来了,你先坐。”
  和长辈们聊天,免不得要被询问一些个人感情问题,她被问的有点尴尬。
  “你时煦哥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感情上也没个着落,他当初要干消防我和你伯父就一万个不同意,可他性格倔,决定好的事,谁也劝不住,唉,将来要是成了家就好了,老婆说的话,总归是要听一些的,到时候就让他退下来,省的我们都跟着担惊受怕。”
  时母话刚说完,门铃就响了。
  她下意识紧张起来,正襟危坐的看向玄关处。
  时染先进门,时煦紧跟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两人对视的瞬间,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爸妈,我回来了。”
  “又瘦了,你们那餐饮不是很好么,怎么不见长肉呢?”
  “我吃的不少,就是训练强度大,都消耗了。”
  时煦出任务受伤没跟家人说,怕他们跟着担心,尤其时母,一旦听到他有个伤有个病就会整夜整夜担心的睡不着觉,原本许站叫他在家休养,他左右闲不住,就在站里做些能做的事。
  这次因为父母都回来,他就提前打招呼,申请三天假期,包里装着一些换洗衣物,说着话,把包放在另一侧沙发上,之后走过来站定在景一涵和时母中间的位置,时母往旁边挪开一个空位,拉着时煦坐下,他的气息一瞬间充盈在这一方空间里,从外面携带而来的寒气也若有似无的扑到景一涵的身上去,她局促极了,正准备起身到一旁去坐,谁知时染这会儿走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亲热的拉住她的手同她说话,她反而不好再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
  说了会儿话,时母就起身说:“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去准备午饭。”
  景一涵立即起身,“伯母,我来帮你。”
  时染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在沙发上,笑说:“我去就行了,你们聊。”
  她走时还给时煦递了个眼神。
  时父因为腿还有些不舒服,方才跟景一涵打声招呼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这会儿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
  几分微妙的气氛下,她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手掌心一下一下的蹭着腿,她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时煦相处,假若他现在再次问起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是肯定的,在无数次扪心自问时,答案都是一定的,可心里却无法百分百释然他之前放弃她的行为。
  女生天生要比男生敏感,当她得知时煦默默放弃她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已经把这种做法定义成,是她无足轻重,是她不够重要,所以,她现在还无法完全说服自己去谅解他,至少在他给她一个能够接受的回答前,她做不到。
  在她独自上演内心戏的时候,时煦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穿了一件慵懒风的白色毛衣,V领设计,毛衣的垂感更加突出锁骨,她始终垂头盯着地面,像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那种几分僵硬的姿态过分明显,他能够感知的到。
  想到很久之前在她家中的那一个拥抱,深夜的客厅,孤独的钟摆,以及沙发上抑郁不能眠的他,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的不坦荡,用那样的方式拥抱她,所有的挣扎、纠结与不舍全部都包含在那一个拥抱中。
  他唾弃自己的行为,却又抑制不了。
  在这种沉闷的氛围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景一涵朝他看过来。
  对视的瞬间,时煦忽然倾身将她抱住,他宽大厚实的手掌紧紧的箍着她的脊背,力气之大让她迅速回忆起那个夜晚,她无所适从的挣扎着,“你干嘛,放开我。”
  怕时染姐他们听见,她的声音刻意压低过。
  时煦却没依言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
  “你就当我混蛋、无耻,反正现在我不放手。”
  他的手臂不断的收紧,像是害怕她逃走一样,那样的力道太霸道、太强悍,勒的她有几分想要落泪。
  不是痛的,是委屈。
  “有男人在追你是么?还是个网红?”他平铺直叙的问出口,听上去像是没什么情绪,景一涵却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
  问出口的同时就已经想明白了,除了钱沅能将这事传到他那,不可能再有别人。
  叛徒。
  “你原谅我太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让你不生我的气,你给我指条明路行吗?”近乎于哀求的语气。
  她挣扎了一下,“你先放开我。”
  他是放了手,可却直接拉着她去到他的卧室,门“咔”的一声被反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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