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梨唇角笑意扩大了一些,“惊讶夫人现在对老爷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啊。”
白宁梨忽然好姐妹般的挽住莲禾的手,一边帮她揉手腕一边道,“要知道夫人和老爷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不好的,老爷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着你,十年如一日的寻找你时,连夫人都从没避开过。”
莲禾脸上露出惊讶,接着又浮出几丝红晕,双眸不可思议又有些羞涩的垂下。
“老爷…老爷一直找我?”
白宁梨看着她这表情,心里冷笑连连,脸上却柔笑点头道,“是啊,你可一直都是老爷心里的心头肉,这么多年没在老爷身边,老爷依旧对你念念不忘,连夫人都不能比,所以你以后可要抓紧了。”
莲禾脸上露出些忧虑,又有些恍然失落,“可是…可是我都不记得老爷了…”
她失忆了,除了那些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物件,都不记得与老爷的过往。
白宁梨仔细分辨着她的神色,想着那鬼脸男的话,再次柔柔一笑,“没事,你不记得老爷却记得,不过等老爷把你接回顾府后,你一定要小心,因为顾夫人必然是极为厌憎你的,你要好好抓住老爷的心才能安稳下去。”
莲禾懵懂不安的点头。
白宁梨这才收回拉着她的手,看着顾寒头也不回的背影,垂着的手微微掐紧。
不知道那神秘人那边怎么样了,她拖了这么多时间,希望对方不要让她失望。
…………………………………………………
寒秋是注射了镇痛剂后被送回江城的。
围攻的大汉太多,又都中了药,在药性的催发下宛如一头头暴虐的悍狼,她和柳一忍着体内的药效勉强应付,等到秋蝉来时,寒秋和柳一早已满身是伤。
不过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那鬼脸男心思太恶毒,不想杀寒秋,只想让她在男人们的侮辱暴虐中死去。
寒秋身体虽有耐药性,可鬼脸男潵的药太毒,她只比柳一撑了更长一段时间,便也同样陷入了猛烈的药性里,一股一股的猛烈浴一火从体内窜出,几乎要把理智燃烧殆尽。
为了压着体内药性,寒秋故意让自己多受了几个伤,可直到她手臂开满伤口,特殊体质带来的痛感让她全身颤抖了起来,却依旧压不住体内一股股猛烈窜出的药性。
如果不是寒秋自己往身上又割了几刀,柳一身上的信号弹也多带了几枚,让秋蝉堪堪带着队伍赶到。
那鬼脸男想让她在今天跌入地狱生不如死的愿望也许就是实现了。
寒秋被带回了江城,早早后者的医生立刻上前为她处理伤口整治。
可等好不容易处理完寒秋身上的伤口,她体内的那股药性根本无法解,老医生因此也无法给她注射镇痛剂。
“抱歉夫人,您体内中的毒没有解药,唯一只有…尽快找人发泄出去,否则…它会烧尽您的精血,让您…爆裂而死…”
老医生满脸惭愧的看着寒秋,“镇痛剂也暂时不能为您注射,里面有些成分可能会加重您体内的药性。”
寒秋此时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对医生的话也听得朦朦胧胧,浑身在猛烈的药性与剧痛里颤抖。
旁边候着的秋蝉看着痛苦到快痉挛的寒秋,眼眶红了起来。
在老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已经去让人联络老爷了。
可电话打回顾府,却听到老爷已经出门了!因为老爷一直寻找的莲禾姑娘,似乎终于找到了,老爷亲自去确认了。
秋蝉听到这句话时,想着寒秋痛苦痉挛的身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夫人爱了这么多年的老爷有些恨上了。
夫人已经这种情况了,老爷却在这种时候去看那个找了十几年都没有影的女人!
秋蝉猛地挂了电话,转身红着眼瞪着老医生。
“必须要找人发泄?”
老医生被她瞪的发怵,秋蝉秋月这几个夫人的近身女侍,跟着夫人多年,也染上了夫人身上的威势,定定看着一个人时很吓人。
老医生连忙点头,“只要等体内的药性发泄完毕,再修养几天,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柳一是男性,被支援队包扎好伤口后,便直接被送去了寒秋手下的某个花楼,由专人伺候解毒。
但夫人不行。
她是顾寒的妻子,是南境顾府夫人
秋蝉在刚刚打通顾府电话之前都是这么想的,所以看着夫人那么痛苦,她还是拖着坚持让人打电话通知老爷。
可现在看着素来端庄雍容的夫人如此强忍着药效浑身痉挛的痛苦模样,秋蝉听着电话里“嘟嘟嘟…”,心底连带着对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的顾府都有些恨上。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偏偏是这种时候?!
“秋蝉…把我绑起来…去……冷水…快!”
寒秋思维不停被药性侵蚀着,思绪时清醒时不清醒,对秋蝉和老医生之间的对话也听得断断续续。
她嘴角溢出鲜血,是她自己咬出来的,身上缠满的绷带也在她浑身的痉挛颤抖中重新溢出鲜血。
秋蝉看着浑身都已快染红的寒秋,眼眶又红了一圈。
她永远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的夫人啊,怎么就落成了如此凄惨的模样。
秋蝉红着眼眶去准备寒秋要的东西。
老医生却再次着急叨叨道,“冷水不起作用,只能缓解一时,若是不能尽快让夫人发泄,后果只会越来越严重。”
可秋蝉有什么办法,去给夫人找一个男人来?
只要夫人愿意,别说一个男人,就是十个八个她都能找来!
老爷在这种时候去找那女人的消息,丢下夫人不管,那她也不会再顾忌老爷!
只是…她不顾及,可她怕夫人醒来后会顾忌啊…
怕自己真的找来了男人,夫人却不愿意不同意。
秋蝉此时虽已恨上了顾寒和顾府,可夫人…却是爱了老爷那么多年…
这些年夫人为了老爷,再凶险的境遇都挺了过来,为了顾府和老爷的脸面,更是连自己的性格都一直自愿压抑着。
现在若她去给夫人找男人来解药性,她怕夫人…
秋蝉脑海里的思绪正纠缠着,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放开我!都给我滚开!刚才被你们抬进去的是不是寒秋?她怎么了?让我去看看!都给我滚开!!”
是莫秋辞。
昨天她陪夫人一起来时,就看到莫秋辞被花楼的小姐们围着,满脸的醉色。
现在的莫秋辞脸上也有些泛红,但已不是醉酒,而是因为激动着急而起的。
“寒秋怎么会流那么多血?!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她受点伤就痛的不行!你们想痛死她?!都给我滚开!!”
秋蝉看着不顾下人们阻拦,红着眼睛要往内创的莫秋辞。
有那么一瞬间,秋蝉很遗憾,遗憾夫人当年为什么没和莫二公子在一起。
看着挣扎着要进来的莫秋辞,秋蝉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出声对身后的侍女们命令道。
“去,让那些阻拦的人都退下。”
旁边的侍女们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秋蝉眸底溢出一抹决绝与狠意,“快去,让那些人都退开,就说是我说的!
“还有,把这家酒店给我封了!今天所有看到莫二公子来这里的人,都把嘴巴给我闭紧,若让我听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别怪我秋蝉心狠手辣!”
侍女们震愕的看着秋蝉,已然懂了她想要做什么。
她僵震在原地不敢动,知道秋蝉朝她们怒喝一声,“还不快去!所以的后果我秋蝉一力承担!你们想要眼睁睁看着夫人被折磨死吗?!”
侍女们被她眼底的决绝狠辣吓住!连忙去撤销了拦着莫秋辞的人。
秋蝉看向寒秋睡着的房间,眸底眼眶湿染了一片。
对不起夫人,您醒了想怎么处理秋蝉都行,但秋蝉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如此痛苦折磨。
对不起…大小姐…
…………………………
阻拦莫秋辞的人都推开了,整栋酒店都被封锁起来,不准人进,也不准人出。
莫秋辞一路朝着寒秋所在的房间而去。
等喘息大步跑到寒秋的房间前推开房门,看到里面浑身伤口,皮肤灼热,嘴角咬死后鲜血横溢的寒秋,莫秋辞呼吸都静止了。
“寒秋…你怎么了?”
莫秋辞的手有些抖,看着寒秋痛苦到痉挛的模样,他想碰又不敢碰。
见寒秋抓着床单的手捏的死紧,指甲深入自己的手心似要挖出一块肉下来,莫秋辞骤然转身对身后的老医生怒吼道
“你们在干什么?!把她丢在这不给她治疗?!”
老医生一脸苦涩,快速把寒秋的情况给莫秋辞说了。
莫秋辞呼吸一窒,再次怒道,“那就给顾寒打电话啊!这种时候他在哪里?!还不叫他赶紧滚过来!”
老医生身后的秋蝉上前,对上莫秋辞的怒火低声道
“老爷现在没办法来,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莫秋辞脸上的怒火浮出几丝不可置信与叽嘲。
“重要的事?!!呵呵!”,
他转身看着床上的寒秋,想骂,可倒嘴的话在看到寒秋微微痉挛的身体后终究没有说出。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身看着秋蝉,“去!别管那姓顾的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给他半小时时间!如果半小时后他还不来!让他别后悔!!!”
话落,莫秋辞“碰!”一声关上了门。
外面的侍者们越发静谧无声。
秋蝉看向身后的侍者,“还不按照莫二公子说的去做!”
侍者连忙去了。
老医生站在秋蝉身边大气不敢喘,“这…真的让莫二公子和夫人呆在一起?”
秋蝉转头看他,目光很冷,“你不是说一定要发泄出来?”
老医生瞠目结舌的张了张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秋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实必须发泄出来,可是…可是里面的是顾府夫人啊…怎么和莫家二公子…这样…这样…
“老爷若来不了,我总不能看着夫人就这么生生被折磨死,就这样。”
秋蝉说完,不再看老医生,视线一个个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眸底的那种狠辣决绝又溢了出来:
“今天无论发生什么,只要夫人平安无事就什么都好!我们都是夫人的人,命都是夫人给的,如果有谁敢背叛夫人,不管是为了谁,我秋蝉做鬼都不会放过!”
整个走廊的人头都垂了下来,无人敢出声,好像连呼吸都静止了。
秋蝉目光冷冷再洗匿过走廊上所有人,低声道,“抬起莲来都看着我回答!都记清楚了吗?”
走廊上的所有侍者立刻抬起脸郑重看着秋蝉,齐齐应声,“记清楚了。”
“秋蝉大人放心,我们的命都是夫人给的,誓死效忠夫人!”
秋蝉才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守在寒秋门外,一动不动。
……………………………
第34章 顾寒,你现在也变得让我恶心了
房间内
莫秋辞坐在床边, 看着床上痛苦低喘的寒秋。
“寒秋,我就说吧,你这人嫁的没意思, 你都这样了,他却依旧在处理“重要的事”,呵呵, 是什么重要的事能比你更重要,你当年嫁给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永远也比不了他心里的“重要之事”吗?”
莫秋辞的身体没有丝毫碰到寒秋。
虽然他很想, 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想。面前是他深埋在心底, 从少年到成年唯一爱过, 爱到连说都不敢说的女人。
可她现在意识不清醒, 被药物控制着,他不能趁人之危,否则…她肯定会恨他…
寒秋身上的衣服没有脱, 只是原本穿的端庄整洁的衣物已在难以压制的痛苦痉挛中被挣扎开了领口,露出因药效而泛着惑人粉红的锁骨与脖颈。
莫秋辞转过身去,把自己的手腕背着递到寒秋面前。
“咬我吧, 别咬你自己了, 不然等你醒来,又要忍着抹上半个月的药膏。”
可他的手刚递过去, 就被一只滚烫纤长的手抓住了。
一股大力袭来, 莫秋辞一米八五的个字,整整比寒秋还高了一个脑袋, 却竟就这么一把被她扯到了床上!压住!
寒秋此时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快要喷发的火山, 体内权势滚烫的岩浆, 烧的她头痛欲裂, 太阳穴一跳跳的疼,视觉听觉触觉嗅觉都已快模糊不清。
迷糊之中,只觉嘴边送来了一个温凉的东西,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抓住了扯到身下。
被她抓着的东西挣扎起来,隐约在她耳旁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整个人就要炸了!
可就要俯下身时,那快要烧断的最后一丝理智又勉强着颤颤巍巍的绷住了。
她喘着滚烫的呼吸,凑近对方,想努力看清这个东西是什么。
“你…什么…”
被拽上来的莫秋辞有一瞬是懵的。
他知道寒秋身手好,但好到这个程度,能一把就把他拽上来压着,这是他没想到的。
“我…”
他看着上方的寒秋有些找不到声音的应了一声,然后回过神的就想起身推开她。
可寒秋此时脑袋嗡嗡作响,除了自己体内沸腾的岩浆什么都听不清楚,莫秋辞的应声也根本没有听到,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下大概是个人,是个男人。
她本就痛苦痉挛,心里的不耐与烦躁涌了上来,混杂着那要把人烤焦的灼热岩浆。
而且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性越来越猛烈。她也没了耐性在探究身下是什么东西,只一把抓住莫秋辞的衣领想把人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