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棠母摸了摸棠溪的头发,眼里闪着慈爱的光,她其实很幸运,丈夫温文尔雅,对她敬重有加,两人一辈子没红过脸,女儿呢乖巧听话,从小到大读书工作,什么都没让她操过心。
今已年迈,看到她能有个好归宿,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这几天你跟书觅在这守着,都没怎么休息好,晚上我和佳肴在这里,你们早点回去歇着吧。”
棠溪本想留下,棠母压住她:“听话。”
到八点两人回了衡水居。
棠父住院以后,棠溪就把东西收拾好了,正式搬回衡水居去住,总归照顾父母要方便一点。
等电梯的时候,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住楼上还是楼下?
要是棠母知道两人的关系,估计要被气死的。
棠溪清了清嗓子,“我把东西搬下来,你住主卧,我住客房,互不干扰就好。”
“行。”
互不干扰是不可能的。
客卧里没有浴室,所以棠溪得在外面的浴室里洗澡,那会程书觅正坐在客厅,电视的声音放的不大不小,流水哗哗哗的声音在他耳边格外清晰。
程书觅觉得,自己在下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
这多正常啊,就,洗澡啊。
但是他以前经常跟棠溪一起洗,洗着洗着就变味了。
年轻的时候,真的什么花样都敢玩的。
程书觅越听越燥,他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
脑子里那些画面根本冲不消,他站在冰箱前发怔。
水声停他也没注意。
棠溪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程书觅目光呆滞的站在那,手里的矿泉上瓶身上散发着层层寒气,凝成一层水珠,寒冬腊月里,他把那水贴在脸上。
“你在干嘛?”
程书觅骤然回神:“啊?哦,我,有点热。”
热?棠溪皱眉,外面得有零下了吧。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棠溪洗完头,头发还湿着,她绑了个丸子头,两边碎发杂乱的垂着或是贴在她脸颊上,睡衣的领口不低,却把那一截修长莹白的脖颈露在外面,她卸了妆,脸上都是晶莹的水珠,一双杏眼里透着迷惑,要多纯有多纯。
时间像是一下子被拉到了十几年前,那天下雨,穿着红白校服的女孩子也是这样,湿了发,面含水珠,骨子里透着乖纯。
“你在看什么?”棠溪提高了点音量,这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程书觅觉得自己脸更烧了。
“吹风机在那边第三个抽屉里。”他说了这么句,匆匆往房间走。
对于他的间歇性抽风棠溪早习以为常。
程书觅花了半小时才冷静下来。
从卧室的洗手间出来,程书觅眼睛都是红的。
程书觅:[我觉得我都被你带坏了]
还在酒吧蹦迪的方瀚宇收到这消息的时候一头雾水,他又怎么了。
方瀚宇:[今儿你大喜日子你搁这儿惆怅什么呢]
程书觅:[燥]
一个字,方瀚宇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了。
他从美女堆里抽身,给程书觅发了条语音过去。
“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你还有的燥呢,哎,要不哪天摸黑你把我棠妹妹给扑倒,她要是特别生气你就跪下来道歉,她要是不那么生气的话你多哄哄说不定还有点机会。”
什么馊主意?程书觅想砍人。
“你这烂招留着自己用吧。”
得,继续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