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和鱼丸——呆头
时间:2022-07-17 07:37:00

""是啊,只要我的朋友需要我,我一定二话不说的啊。"朱童啊朱童,难道真要让我把话给说白了吗?为什么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呢?章语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朱童不明白她为何好端端地叹气,是说错了什么吗?"章语缳,你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喔,说来听听嘛。"她想起朱童曾经告诉她,他怕碰钉子,所以总是把感情放在心里不敢表白。我该怎么说呢?难道要我主动说我爱你吗?我都已经这么明白暗示了,你却还不明白。"章语缳,你在想什么啊,你怪怪的喔。"她决定了,爱情总要有人开口才能开始,她不想让自己与朱童这么继续暧昧不清地、若无其事地相处下去,就算被他拒绝也好过一厢情愿。她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咙,水杯随着颤抖的手而微微晃动着。她转过身,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朱童。"朱童,我有事要和你说……"她话还没说完,护士推开房门走到朱童身旁帮他量血压。未说完的话一口又吞了回去。

 

 

14节 我不是挂牌的媒人婆

  待护士走出去之后,她一时竟没了勇气向朱童表白心意。"章语缳,你刚才说有事要和我说,你还没说完。"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朱童看着她欲言又止更是糊涂了。"章语缳,你今天不太对喔,不像你平常的样子。"她苦笑着:"没事,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人一直这样操心你。""呵呵,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气喘已经是我的老朋友了,没办法,甩不掉。"朱童的母亲提着鸡汤进入病房。章语缳知道现在就算是想说也没机会说了。"伯母,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我再过来。""章小姐,谢谢你了。"朱童的母亲感激地看着章语缳的背影。她走出病房,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猪头语录:不能怪我猪头,爱情这玩意儿真的很难懂。"阿童啊,有没有好一点?"母亲边说边将手中的保温筒放到桌上,她打开了盖子,病房溢满着浓浓的香菇鸡汤的味道。朱童闻到这味道,皱起了眉头,每当他身体不舒服时,母亲就炖一锅的鸡汤,说是要给他补补身子,只是喝了那么久的鸡汤,他的气喘还是随着季节变化而时好时坏。"不要皱眉,鸡汤今天都要喝完,等你出院,我再熬枸杞排骨汤给你喝,对身体有帮助的,来,先喝这碗汤。"她把鸡汤盛到碗里递给朱童。朱童知道若是这碗汤不喝下肚,她就会碎碎念叨让他两耳发胀。他憋了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很快地就把这碗汤给喝完了。"阿童,你有女朋友怎么不早跟我说?"母亲接过碗来,从保温筒里夹了一只鸡腿。"哪有,我哪有女朋友?"朱童被母亲劈头一问给弄糊涂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朱童接过鸡腿,慢条斯里地啃着。"还说没有,就那个女孩子啊!""哪个女孩子,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把嘴中的鸡皮吐在碗里。"就是那个照顾你一整晚的女孩子啊。""喔,你是说章语缳啊,她是我同事啦,她才不是我的女朋友嘞!"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地懂了,原来母亲指的是章语缳!"不止这么简单喔,她送你到医院时,听到医生说你病情不稳定时,我看她还哭了咧,而且她还主动说要照顾你一整晚。""你是说她哭了?"朱童放下手中的鸡腿,在他惊讶的表情中,显然不知道还有这段过程。朱童的母亲拉了一张椅子坐近他身旁。"对啊,如果只是同事,她为什么要那么紧张,那么关心你、照顾你,如果你们只是同事,她才不会这样对你嘞!""……"她见朱童不答腔,又接着说:"阿童,我跟你讲啦,虽然我不是挂牌的媒人婆,但好歹也介绍了几门亲事,有没有喜欢,我可是看得很准啊!""妈,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难道你要我跑到她面前问她:你喜不喜欢我吗?万一人家不喜欢我,我不是很丢脸!"朱童的母亲听了笑着,并且赏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在他的脑袋上,清楚地发出一声像是拍打西瓜的声响。"哦,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想当年你老爸追我的时候,也被我拒绝了好多次,男人追女孩子就要有气魄,如果你老爸像你一样,我也不会跟他谈恋爱,跟他结婚。"朱童搓揉着脑袋,想起早上章语缳跟他说的话,他还是有一点不敢肯定,那真的是表示她喜欢他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章语缳坐在公车上,想着朱童的答非所问,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虽然朱童单纯得没有任何心眼,可是他真的"单纯"到看不出我对他的感觉,还是朱童始终只当我是朋友,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吗?我怎么会"突然"地就喜欢他了?我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只因为那份企划案一时的感动吗?我想应该还有别的吧,可是我不明白,就在一瞬间我是那么急着想坦白自己的心意。我怎么会这么这么地在乎?!我不懂,连这么简单的男人,我都不明白他心里想些什么,难道真的就像别人所说的,感情让人盲目、茫然与猜疑?章语缳心里一堆的问号是无解的,因为在关系暧昧不清时,特别是在一连串的暗示却得不到答案时,她更不懂朱童对她的感觉,是不是也像她对他这样。朱童借故将她母亲支开后,很认真地想着过去那一段和章语缳相识相处的日子。想着她拔他睫毛开心大笑的模样。想着拿着猪血糕追着坐上公车的她。想着无意间知道她有个叫"鱼丸"的外号。想着俩人联手骗警察的默契。想着她带他去看雪克大妈扭着屁股的爆笑和那杯好喝的蜂蜜绿茶。想着她苦苦地等着他,还有那忏悔的眼泪。想着她谈起过去那一段感情的失落。想着他听到她想辞职时的心情。想着自己不顾一切地熬夜赶着企划案,只为了想留下她……我喜欢她吗?她喜欢我吗?片片断断的回忆串连起来之后,朱童不断问着自己。我承认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但是这又代表什么呢?好像不只是同事,应该还要再好一点,算是朋友吧,可是感觉上又比朋友多了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他反反复复想要确认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感情。

 

 

第二章 第15节 爱情来的时候

  妈说她为我哭了,她主动要求照顾我一整晚,这不是同事关系所能做到的,真的是这样吗?章语缳早上问那些话,是在暗示我吗?还是我自作多情想太多了!他越想理清自己的思绪却越是混乱。章语缳回到公司,重新翻着摆在桌上的那本企划案,想着朱童气喘痛苦的苍白脸庞。突然电话铃响了。她坐在电脑桌前,听到电话响起,正准备接时,电话已挂上了。是朱童打来的吗?怎么又把电话给挂了,真的是他吗?她望着电话,心里是一番疑惑和失落。电话确实是朱童打的。他握着电话筒,心却噗嗵噗嗵跳得又急又快。他也不知道拨电话给她要说些什么,好像察觉到自己的心虚,这么做不免一番尴尬和不知所措。章语缳双手按着太阳穴,一夜未眠,让她头痛得很。算了,顺其自然吧,再多想也想不出个什么结果,先把标题定下来才是正事。她决定不再困扰自己了。她依照企划案的建议方案,重新调整了报纸稿的标题。副经理从办公室走出来,见到章语缳,便将手中的一份传真资料交给她。这是一个公关公司希望能和他们百货公司配合一些活动,副经理要章语缳好好研究一下合作的可能性。章语缳将资料放在电脑桌上,苦思着如何写标题时,眼角却瞄到资料上有一个名字,好熟悉的名字。她拿起资料,那个熟悉的名字──何英风。是同名同姓?还是真的是他?她仔细端详签名字迹,是的,她认得那字迹,是他!是那一段若有似无的感情,那一段表面上学长、学妹但却欲言又止,最后无疾而终的感情。朱童靠在床头,看着电话,心里却是一阵矛盾。就算是谢谢她一夜的照顾,也是不违常理的,或许能从她的语气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度拿起了电话。猪头语录:爱情来的时候,总有蛛丝马迹可寻。朱童才拨了两个号码,又开始犹豫了。他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为开头。他不明白怎么打一个电话给她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他不懂为什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松地和她讲讲话。隔了太久没继续拨号,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他挂了电话。走下床,不断地来回踱着步。章语缳看着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字迹,那一段大学时期的往事纷飞而来。何英风,这个名字,这个人,在她生命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两年多。现在,就是现在,这个名字伴随着回忆,重新走进来。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他还是以前的何英风吗?或许两年多的异国求学生涯,又创造了一个全新却陌生的何英风。世事就是这么巧,总是在不期然中让两人重逢。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过得好吗?她看着资料上的电话,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电话。朱童左思右想,不过就是一个电话,有什么好慌成这样的?他走向床边坐着,抓了电话开始拨号。他拨完分机号码,话筒传来一阵音乐声,他屏息等待着章语缳的声音,一秒一秒地过去,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章语缳拨通了电话,回话的人正是何英风。那声音和记忆中似乎有一段距离,她不能肯定这人是何英风,直到何英风主动报出姓名时,她听出来了。没错,就是他,真的就是他。"何英风,我是章语缳啦,你还记得吗?"她不确定这两年是不是足够让他淡忘了从前,还是像她一样放在心里惦念着。"章语缳,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你真的是在这里上班?呵……我打听了好久才从你同学那儿知道你在这里上班。"何英风的惊喜,在讲话的语气中完全无法掩饰。"你在找我?"她几乎不敢相信,她以为她和他从此就断线了,想不到他却是如此有心!等了许久,朱童听到话筒中传来:"现在讲话中,请稍候再拨。"的语音,心中一阵失望。过了几分钟,他不死心地重拨一次,结果依然。又过了几分钟,他连续拨着电话,还是讲话中。他颓然地挂上电话,无力地躺靠在床头。我是真的喜欢上章语缳了吗?怎么老妈一番话,就让我混乱了和章语缳以前那种很单纯的关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烦呐!就在朱童心绪一片烦乱之际,电话响起,他神经整个竖了起来。是章语缳打来的吗?响了两声,他急忙接起电话。话筒一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一听不是章语缳,是他的好朋友,不禁叹了一口气。"猪头,我是呆头,我听你妈说你气喘又发作了,特别打电话给你,干嘛一听到是我就叹气。"呆头没好气地抱怨着。"没有啦,我以为是别人打来的。"朱童有气无力地回话,却激起了呆头的好奇和兴趣。"等谁的电话啊?是不是等女朋友的电话等不到,结果是我打来的你很失望?"呆头一语道破了朱童的心思。"也不是这样说啦……""那是怎样说啦,是不是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了,然后你又龟毛的不敢说出来。"呆头知道朱童的过去,他明白朱童对感情总是不够坦率,为了这毛病,他是又劝又骂的,该不会退伍了,还是一样怕被拒绝,怕自尊受伤吧?"我哪有龟毛,我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可不要成为惹人厌的苍蝇。"朱童心虚地辩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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