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就接通,“阮哥,你找我?”
“周晁嘉受伤那事到底怎么回事?”阮东俊冷声,“前段时间学院突然给了东子处分,跟这事有关系?”
他对周晁嘉的事不怎么关心,虽然他是找了些人,让他们盯住周晁嘉,但其实这段时间过去,阮东俊早已经将他吩咐下去的事都忘在脑后。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说了怕阮东俊生气东子自作主张,不说吧,又怕阮东俊的火气全撒在自己头上,一时间左右为难。
“不说话?”阮东俊心烦气躁,他感觉这事脱离了他的控制,而这样不受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从怀里摸了根烟出来,点燃,吐了两口烟气。
正巧旁边路过了一个大楼的管理员。
管理员看到烟,阻止道:“那边是哪个学院的学生,不知道教学楼不允许抽烟吗?”
阮东俊没吊他。
管理员正想走近,旁边的同伴立刻推搡着他赶紧离开。走的远了,隐隐约约能听见交谈声。
“那人是动力学院的阮东俊,你不知道他家啊,还敢惹他,别最后丢了自己的工作。”
管理员还挺不服气的,“我就是在做我的工作。”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同伴劝解。
四周安静。
阮东俊冷笑,“哑巴了?这事打算瞒我多久?”
“阮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电话里那人说,“那天你不是让大家去盯着周晁嘉吗,东子是打听到周晁嘉要和初星眠出去约会,他也是想多为你做点什么。所以就想了个办法,想让周晁嘉吃点苦头。”
“东子笨,没做好事。阮哥你别生气。”
本来东子推的花盆是瞄准了周晁嘉的脑袋去的,结果半路冒出来个小孩,周晁嘉扑过去救小孩的过程,花盆也就正好砸歪,就只是伤了胳膊。
阮东俊听完解释,烟正好也抽完。
他尾指刮过眉骨,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刚才初星眠和他说的那番话。
于是阮东俊冷笑了声,“你这话的意思,我成了东子不择手段做坏事的挡箭牌?我让他盯着,我让他动手了吗?打着替我办事的名号,做这么蠢的事?”
他捻灭了烟头,“你让东子去查,故意高空抛物的刑事案件判几年。”
这话的意思,电话里的男生听出来了。
这是不打算替东子兜这件事。
“好,你放心,阮哥。这事我肯定办利落。”电话里的男生知道,阮东俊想做的事,他们没人能劝得住。再说,这也是东子的下场。
既然当初敢做,也得承担后果。
电话挂断,阮东俊又点了根烟。
这一根烟他抽得慢,思绪却很转得很快。
他好像突然理解了初星眠的意思。
虽然,现在才理解,好像已经有点晚了。
—
过了两天,许灿灿分享给初星眠了一个八卦。
“高空抛物砸周晁嘉的那个大二学弟,自己退学了。”许灿灿翻着手机,看得不亦乐乎,“好像还被判刑了呢。之前学校有谈论这件事的,都替周晁嘉觉得不公平,好在这事还能圆满解决。”
退学加上有案底,前途也算废了。
初星眠顿了顿。
她隐约觉得这事跟阮东俊有关系。
不过她已经不想再去过问,直觉上,初星眠觉得离阮东俊还是越远越比较好。
她收拾好东西,打算出门。
许灿灿见状,调侃道:“出去约会?”
初星眠和周晁嘉在一起的事情,如今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学校里的男生女生们痛心之余,倒都觉得这两个人还挺般配的。
“嗯。”初星眠朝着她微颔首,“下午不是没有课嘛,憋闷在寝室里多没意思。”
“哎呀,有男朋友的人就是好呀。”许灿灿白嫩的脚丫蹬在桌面,椅子歪了歪,她像是做瑜伽拉伸似得,两只修长的胳膊支了出去,“哪像我和温意,只能待在寝室里发霉。”
“钱思呢?”初星眠装好最后一本书,拉上书包拉锁问道。
许灿灿,“又找了一份兼职吧,她最近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