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刚才她毫无防备就在他面前睡着,不知道有没有打呼、说梦话。
小姑娘脸颊涨得通红,哀怨里又带点认命的劲儿,“那我都干什么了?”
“说梦话喊了我的名字。”周晁嘉执起她的手,飞快地落了个吻。
初星眠喉咙有点干,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在逗我玩。”
“真的啊。你不信?”周晁嘉特别喜欢看她被逗弄炸毛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初星眠恍恍惚惚地说道:“不是不信。”是她表示很怀疑。
虽然她自己做梦的时候,的确有梦到周晁嘉啦。
“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说的吗?”周晁嘉笑。
初星眠杏眸微抬,有点期待但是又很尴尬。
他探过身,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用唇齿咬了两个字。
—
江定市气温零下二十度。
从高空俯瞰而下,城市都被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里。
周晁嘉推着她的行李,初星眠这才注意到他什么都没带。
“那你住在哪里呀?”她有在考虑要不要邀请周晁嘉去爷爷奶奶家住,但又怕说出这句话会显得太没有距离感,“我都还不知道你的老家是哪里的,是华江吗?”
周晁嘉说,“东济镇。是很偏远的小镇。”
“你的亲人都在那里吗?”初星眠扯着他的手晃来晃去,连步伐都变得很轻快。
“爷爷曾在那边参加过战役,后来就跟奶奶留在那边了。”稍一顿,周晁嘉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机会,我带你去好不好?”
“好。”初星眠杏眸弯弯的,在刚才的困劲儿过去以后,她现在看到周晁嘉只觉得很开心,“那你今晚怎么安排呀?”
周晁嘉笑笑,“我朋友在这边,不用担心我。”
登机廊桥映着很淡的光,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影笔挺。
送完初星眠出站,她很快就被爷爷奶奶派过来的司机接走。周晁嘉收回目光,拨通了李子瑞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喂,晁嘉。你到了啊?我现在就在出站口呢。”
江定的气温很低,刚出门,冰冷刺骨的风就跟刀刃似的朝着脸上割。
周晁嘉是第二次来北方,还不是很习惯这边的天气。
他冷得咳了几声,再抬起视线,就看见了李子瑞的身影。
华江市有很多人的老家,都是在江定。
听说当年逃饥荒,江定的人都跑到了华江,时间长了也就扎根在这。
李子瑞穿着军大衣,冻得哆哆嗦嗦的,他叼着根烟,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长年累月在警局里工作,他瞧着虽然痞里痞气,眉宇间却有几分冷厉决绝的干劲。
“行李呢?”李子瑞含着烟,正想伸手去接周晁嘉的东西,却发现这人连个包都没拿,“你不会过来连行李都没带吧?”
周晁嘉说,“没什么要带的,待的时间也不长。”
“对,我想起来,你还有很多东西都在我家呢。”李子瑞说,“两年前我妈不是喊你来江定过年,你住的那个房间她现在还留着呢。”
李子瑞和周晁嘉在高中是不打不相识,那时候李子瑞是走校生。两人关系好了以后,李子瑞经常喊着周晁嘉去他那里吃饭什么的,一来二往的,李子瑞的妈妈刘玉就很心疼周晁嘉这个小孩,所以对他也是格外的喜欢,几乎是把他看成自己的干儿子。
江定的天很蓝,阳光也很好。
冰雪映着日光的照射,衬得四周晶莹剔透的。
一路开车进了小区,李子瑞领着周晁嘉上了楼。
门打开,刘玉看到周晁嘉赶紧招呼他进去,又倒了杯热水。
“第二次来江定,还习惯吗?”刘玉笑眯眯的,“今年比往年的气温还高了不少呢,要是去年过来,那真是要冷死人。”
李子瑞在旁边嘀咕,“这跟全球变暖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吧。”刘玉说,“气温就这样,今年冷,明年暖的。谁也说不准,不过全球变暖到底有没有影响咱们也不是专家,哪看得出来。”
周晁嘉听着他们聊天,偶尔也会顺着话题说两句。
快到吃饭前,刘玉突然话题一转,想到什么似的:“晁嘉在这里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