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抱季镜年的手臂,将下颌枕在他小手臂上,眨眼,“像季老师这种学识渊博周正俊美斯文绅士地居家型好男人,只会是我的菜。”
季镜年微微垂下眼,瞥着她。
蒋桃弯唇一笑,“季老师,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怎么?还不习惯我的表白啊?”
蒋桃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美貌当回事,所以她很多动作做起来,自以为平平无奇,没什么好特别的,但在旁人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眼下,她将下颌枕在季镜年小手臂上,雪白的巴掌脸,莹润的饱满红唇,一双多情杏眼扑闪又扑闪,整个人除了美的生动张扬外,还多了几分少女娇俏感。
季镜年一开始靠着椅子,淡淡垂着瑞凤眼盯了她一会,开始了动作。
他直起上半身,继而垂下头,将就着蒋桃枕着他小手臂的动作,薄唇覆上了她的。
恰逢此时,包厢门被敲了两声后推开,进来一人。
“镜年,好久不——呃。”
季镜年余光瞥见林今树呆站在门前,薄唇要退离,蒋桃却眨眨眼,抬起两只手就抱住季镜年的脖子,不让他退,红唇追过去,将两人唇瓣之间的距离再次拉为零。
她像是故意的,伸了下舌头。
季镜年顿了片刻,余光瞄见好友还在呆立着,直直注视着这边,他只能拿起手旁的菜单本子,举起挡在他跟蒋桃的脸前。
思量了三秒,还是顺从她心思,含住她舌尖吮吸了两下。
蒋桃这才松开他脖颈。
心满意足的眯着眼退开唇瓣,谁叫他突然亲上来,又打算突然走,这就相当于脱了裤子给她看又不让摸,这不是耍流氓吗?
反正来人是季镜年的好友,见了就见了,以后估计见到的劲爆画面更多呢,先让他朋友适应适应也不错。
两人相贴的唇一分开,季镜年就丢下了菜单,面上淡然,若无其事地朝林今树颔首,“进来坐。”
林今树眸光含笑在蒋桃身上看了眼,继而又去看好友,打趣道:“几年没见,你这——动作够快,都娇妻在怀了。”
季镜年在一旁接话,很正经的语调,在给两人做介绍:
“我老婆,蒋桃,摄影师。”
“大学室友、好友,林今树,律师。”
蒋桃抬眼去看林今树。
许是律师都喜欢穿的严肃十足,黑色地西装三件套,明明是大夏天的,外套也没脱,齐整地穿在身上,人不算清瘦,跟西装一配,看起来就显得格外精神。
五官倒是不符合蒋桃印象中的沉稳肃穆,他长了一双圆眼,唇瓣也不是薄唇,反而有点点肉感,再加上他一笑,整个人犹如刚毕业的大学生,给人春风拂面很好说话的感觉。
准确来说是他脸长得嫩,像阳光奶狗,与他身上的严肃西装有几分诡异的和谐。
蒋桃冲他摆手打招呼,“你好啊,很高兴认识你。”
林今树见蒋桃这么热情活泼,他乐了下,他还以为季镜年找老婆一定会往温柔淑女那方面靠,结果竟然是个大胆热情的大美人,他意味深长瞥了季镜年一眼,继而笑着接下蒋桃的寒暄,“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季镜年让他坐下,喊来服务生上菜。
期间季镜年跟林今树聊着旧友重逢该聊的话题,蒋桃没插话,只在一边安静填着肚子。
私房菜馆的菜虽说贵的离谱,但吃了两块炸排骨后,蒋桃觉得或许贵的不是格调,真的是口味。
每道菜基本上都不会踩雷,口味丰富到无法想象。
蒋桃开始理解这里的菜为什么会这么贵了。
一顿饭吃完,蒋桃没说几句话,但也竖着耳朵在听着两人聊天。
她一开始以为是季镜年为了张望的事喊了多年不见的旧友,后来到了尾声,才知道是林今树这段时日才从隔壁省会城市搬到鹤城定居,打算以后长久在这里居住工作。
今天的见面单纯是旧友小聚。
吃完饭,蒋桃付的钱,刷的季镜年的卡。
输密码时看着账单上的五位数,蒋桃小小地替季镜年心疼了下。
付完款,就对上林今树笑吟吟的狗狗眼,他打趣:“还以为是镜年掌管财政大权,眼下让我大吃一惊,原来嫂子才是。”
蒋桃把自己往已然起身地季镜年怀里一塞,作出小鸟依人的模样,丝毫不扭捏道:“我管钱,他管我。”
季镜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扶住蒋桃的腰,对她的话并没异议,掀眸看向好友,“开车了吗?没开的话我送你。”
林今树好笑地看着面色寡淡的好友怀里偏偏抱着一个颜色秾丽神态娇媚的美人,偏生还没多少违和感,他摆手,“开了,没开的话我也不想吃狗粮。”
三人走到外面,林今树上了车,扬长而去。
蒋桃从季镜年怀中出来,钻进副驾驶,她侧眸看向季镜年,诚实道:“季老师说林今树是律师时,我还以为季老师是为了我的事请人吃饭呢。”
季镜年将车子驶上大路,闻言回了一句,“之前电话问过了,昨天张望的行为顶多是猥亵,顶多被拘留个几天,公安局有关系的话,第二天就能出来,情节不严重,外加上蒋先生有关系,确实难办。”
蒋桃耸了耸肩,“所以,我基本都习惯了,每次见了他都冷汗直流。”
季镜年抬手,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或许你想出口恶气?”
蒋桃眼睛一亮,扭头巴巴地看向季镜年,“季老师,你想干嘛?”
季镜年瞥她,声线挺平稳的,但说的内容却让蒋桃眉心一跳,“揍一顿,让他躺上三个月。”
蒋桃去摸季镜年的额头,不可置信道:“季老师你是不是发烧了?”
季镜年哎,教书育人的高校教授,斯文端正的大学老师哎,从不做打架斗殴的季镜年哎,竟然要去揍人,还要把人揍骨折?
季镜年握住她的手腕,挪到薄唇上亲了下,“发烧了吗?”
蒋桃懵懵的摇头,“没——”
转而又清醒道:“季老师你别去揍人,张望人很疯的,你打他一顿,我也只是舒心一会,等张望反应过来时,他报复起来很疯批,是那种自损一千也要伤人八百的疯子,我不想要季老师因为我的事受到任何影响。”
季镜年手磨砂着她的腕骨没说话。
蒋桃却凑过去,在他侧脸上啵了一口,“季老师,我呢,现在也很满足,跟季老师结婚了,前段时间也见过我妈了,工作顺心,生活偶尔有一个疯子在我的生活里蹦跶一下,我就当是蚊子拍走了,没事的,而且张望行事嚣张,我爸不会让他在国内呆太久的,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季镜年侧眸看了一眼她,嗯了声,松开她的手,却转而用指腹按了按她的唇角。
-
蒋桃发现挑明她的暗恋好处有太多了。
随时随地地想亲季镜年就亲,想抱就抱,想摸摸就摸摸,完全不用收敛,她对季镜年可以称得上是肆无忌惮。
反正很重责任很重视这场婚姻的季老师并不会拒绝她。
这其中最让蒋桃愉悦的好处就是晚上例行公事。
蒋桃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无拘无束地说一些骚话,当然季镜年依旧是不接话的,他在做这种事情一向寡言,只知道操练。
但他不接是不接,身体反应总是很大。
比如她用气音抱着季镜年娇娇弱弱地说一句好大,季镜年轻则比之前早几分钟释放,重则就是把她“鞭笞”的叫苦不迭。
当然愉悦居多。
季镜年在这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
呃,也可能是年龄所逼。
从私房菜馆回去的这晚,蒋桃其实不太想做,毕竟今天早上八点半她还在季镜年怀里哼唧。
但她进浴室,没料到季镜年在浴室,他刚洗完,正在用浴巾擦拭身上水渍。
胸膛上有水滑落,腹肌上水汽蔓延,再往下——
然后她鬼使神差地耍了句流氓,蒋桃说:“季老师,我能帮你咬吗?”
此咬自然非彼咬,这句话蒋桃当然说得出口,更劲爆的话她也咬着季镜年的耳朵说过,但眼下这种氛围,不就是明晃晃的邀请吗?
季镜年直接撂下浴巾,迈步过来,把她摁在墙上,压着她纤薄的后背直接来了。
反正是一晚被折腾的命。
当然是没咬的。
季镜年在这种事情凶是凶,但却是个传统的人,就没让蒋桃嘴干过那种事。
当然他也没帮她咬过。
顶多就是手了。
作者有话说:
别看季老师现在传统的不行,但后期就是一整个把斯文克制传统扔一边,玩起来比蒋桃还大胆(*≧ω≦)
然后捏,小小地预告一下,明天书中是个暴雨天/纠结jpg.
-
感谢在2022-07-05 21:42:32~2022-07-06 22:29: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廢話少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隔天, 蒋桃醒来时,已经十一点了。
她窝在被子里眯了会,才下床, 去了客厅。
季镜年在客厅,但他是出门上了一节早课开车回来的, 蒋桃出去时,他正在闭合行李箱。
“季老师,你要出差吗?”蒋桃还犯着迷糊, 人懒懒地依靠着门框,问了句。
季镜年嗯了声, 将行李箱放在一侧,走到她跟前, 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然后抬起,他低下头,亲了她一口。
蒋桃眯着眼,两只手抱着他下颌,回亲了过去。
一来二去的早安吻被搞成了法式热吻。
季镜年松开她,微哑的声, “要去陵城参加一场学术交流会, 三天就回来。”
蒋桃哦了声,开始思索起未来三天她到底有没有工作来着,待脑袋清醒了, 她记起来, 这几天单子还不少, 推也推不掉, 只能放弃跟着季镜年一同去出差的心思了。
季镜年下午的飞机, 学校统一集合前往机场,蒋桃就没送,反正也就三天,转眼就过去了。
第一天还好,蒋桃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等晚上睡觉时,才觉得有一点点孤单。
第二天,蒋桃干脆收拾了两件衣服去了工作室睡觉,于春来这段时日都很低气压,也不知道谁惹到她了,工作室的姐妹都不敢大声吭气,也只有蒋桃敢出声开一开于春来的玩笑。
于春来对她倒是挺和颜悦色地,得知她晚上要在这睡,喊了火锅外卖送到工作室,蒋桃还喊来了陈莫莫,她来时还带了咖啡店的糕点跟咖啡,于是喝了咖啡地蒋桃一晚上都没睡着,其他两个对□□不过敏的于春来跟陈莫莫倒是睡得跟猪一样。
天将将亮时,蒋桃才有了点睡意,但还记得一件事。
迷蒙着眼,深陷在被子里,给季镜年发了条语音。
“季老师,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发送完,她埋头就睡了,直到一个小时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把她惊醒了。
蒋桃下楼时,碰到了二楼楼梯口的青瓷大肚瓶,青瓷易碎,倒在地上四分五裂弄出的声响吵醒了陈莫莫。
陈莫莫从二楼的沙发上醒过来,茫然抬头,就见蒋桃面色不是一般的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地站她跟前,“莫莫,你陪我出去一趟好吗?”
陈莫莫直觉发生了什么事,她瞌睡跑的一干二净,下了床,换了鞋子,问蒋桃:“发生什么事情了?”
蒋桃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样,她低着头,喃喃:“我妈要跳楼”
陈莫莫吓了一跳,人差点没站稳,赶忙踩上鞋子,一把抓起钥匙,“赶紧走!”
-
蒋桃第一次知道陈婉意跟林易的婚房离工作室不远,直线距离不到7公里。
陈莫莫车子飚过去时,只用了十二分钟。
小区是前两年才开发的楼盘,顶层有三十二层,蒋桃坐着电梯上楼时,楼下已经聚了很多小区居民,公安消防人员已经在楼下支撑起气垫。
她到了顶层,风很大,陈婉意就站在天台围栏最上方,面目恬静地望着楼梯口,见了她过来,嘴角才慢慢抿了个笑。
十几个消防人员见状,正要飞扑过去抱住她,陈婉意脚往后退了一步,安静道:“别过来,过来的话,我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跳下去。”
消防人员安抚道:“你想要的人都已经来了,你说,我们不动,你慢慢说,别激动。”
蒋桃步伐僵硬地往前走,这才发现蒋东林也赶来了。
他拄着手杖,站在最前面最靠近陈婉意的位置。
陈婉意似乎对蒋东林说过许多话了,他向来温和的面容有些破碎,连拄着拐杖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蒋桃过去,轻轻喊了一声,“妈,你下来好不好?”
陈婉意突然尖声道:“你别喊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她喊时,身子还在乱晃,像是随时要掉下去一样。
蒋桃喉间哽咽,眼泪也只是强撑着,“爸他是做错了许多事,但是你别折磨你自己好吗?你长这么漂亮,还有个很爱你的丈夫,即便你不要我不认我,你以后也会有别的可爱听话漂亮的女儿的,你别冲动下来好吗?”
陈婉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我去哪里要孩子?我生完你之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这都是你爹惹的祸,还有你,我为什么要生下你呢?你明明知道妈妈因为小三的事身陷囹圄抑郁了大半生,你明知道小三是过街老鼠,即便是被迫被诬陷,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为什么还要去做小三!为什么!蒋桃!蒋桃!你为什么!要往妈妈地心窝子上直戳!”
她喊得很大声,嗓音似乎都喊破了,话语里饱含着厚重地悔意恨意。
蒋桃僵住,她辩解:“妈,我没有做小三,我没有,你听谁说的?”
陈婉意还在笑,笑的出了眼泪,“听谁说的?有人给我发来了一个网址,说让我看看我的好女儿长成了什么鬼样子,它说我做人小三道德败坏,说我生出的女儿跟我一个德行,专门做人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哈哈哈哈蒋桃啊蒋桃,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不要你吗?就是怕你跟着我被人骂小三的女儿是臭街老鼠,你起码跟着蒋东林,他人坏是坏,但他有钱有势,没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你是小三的女儿,可是你呢,你就是这样成长回报我的吗!勾搭自己的老师,破坏别人的感情,蒋桃啊,你可给我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