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着迷——桃酌月
时间:2022-07-17 07:52:59

  蒋桃眼角滑出眼泪,却张开唇缝放任季镜年滚烫的舌钻进她齿间,勾着她的软she,吮咬□□。
  季镜年呼吸急促,蒋桃却没出一丝声。
  察觉到异常时,季镜年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闭着眼却一直在流眼泪的蒋桃,他眸间划过心疼,舌从她齿间退离,薄唇也撤离,人要离开时,蒋桃却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放。
  季镜年将脸埋在她胸前,微哑的嗓音,“什么时候知道的?”
  蒋桃是哭声,“我妈火化那天。”
  季镜年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腰,双臂搂的很紧很紧,恨不能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他声线暗哑,“对不起,蒋桃,对不起。”
  蒋桃脸颊落下的眼泪滴在他脸颊上,烫的他喉间干涩。
  “不用说对不起,季老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
  分明难过的不行的语气却还在强行安慰着他。
  季镜年苦笑,问她:“还打不打算回来?”
  蒋桃嗓音哑了,“不知道。”
  季镜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极低的声,“别哭了,要回来,好不好?”
  蒋桃没说话,只是挪到季镜年脖子旁狠狠咬了一口。
  力道疼的季镜年眉头紧颦,但他没出声,连搂着蒋桃腰的力道都分毫未松。
  察觉到嘴里都是血腥味,蒋桃松开了嘴,她擦干净眼泪,轻声道:“季镜年,这算是我给你的处罚,如果,如果这次回来,没其他意外,我就原谅你,你也原谅你自己,好不好?”
  季镜年说好。
  蒋桃拍了拍季镜年的肩膀,勉强挤出一抹笑,“好了,松开啦季老师,我要去赶飞机了。”
  季镜年缓缓松开了她的腰。
  蒋桃没再回头看,拉着行李箱跟包包便进了航站楼。
  跟于春来在值机处碰面时,于春来吓一跳,伸手接过她的包包跟拉杆箱,“怎么了?怎么一路哭着进来?碰见坏人了?”
  蒋桃擦干净眼泪,点头,继而笑的没心没肺,“对啊,是个大坏人,让我这么难过。”
  于春来淡淡瞥她一眼,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皱着眉,“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作者有话说:
  心情不好,再更一章。
  还有我改文名了,现在的文名是《纵我着迷》,今天如果有时间上网页版的话会换个粉色的封面,大家不要认错。
 
 
第41章 
  蒋桃跟着于春来在最南部的边沿小城玩了一周, 于春来又订了去海滨小城的机票。
  这趟出来说是给于春来拍大片,但其实都是于春来抱着微单跟着她身后拍来拍去。
  她不懂于春来拍她干嘛,于春来就甩出来一张她坐在船边望着大海满身忧愁的背景, “等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再回看这些照片, 会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很矫情。”
  蒋桃接过那张照片,用手机拍了张,问她:“所以你是——”
  于春来哈哈大笑, “专门负责记录你的糗事,等到你成为工作室老股东的时候, 给新员工开会,我就把这些照片放在PPT上, 让新员工看看我们漂亮大美人曾经也是个emo大佬!”
  蒋桃被气笑了,要去追于春来,“你把我的丑照emo照都给我删了!”
  于春来来了一句想得美,便赤脚踩着海边沙滩跑了。
  蒋桃从这天起,心情才算是缓和了一些。
  在海滨小城吃喝玩乐了小半个月,蒋桃才跟于春来踏上了回鹤城的路途。
  飞机一落地,蒋桃才把旧手机从行李箱最角落拽出来, 开了机。
  她不想带着糟糕的心情出去玩, 只能先把那些记忆封存在手机里,一开机,微信上有无数条消息挤进来。
  陈莫莫每天都跟于春来打视频, 三人天天能在视频里见到, 倒没陈莫莫的消息。
  其余除了工作室群, 还有两个人。
  季镜年每天都会给她发一条晚安, 她长指一一划过屏幕, 她出去玩了二十八天,季镜年便给她发了二十八条晚安。
  蒋桃以为两人这次回去会和好如初,直到她点开了简雨柔发给她的消息。
  也是一张照片,不过不是床照,而是一张B超图。
  于春来见她刚才还笑着的一张脸,突然失了血色,连唇角都抿的死紧,凑过来,问:“怎么了?”
  紧接着,她看到了手机上的B超图,哦豁一声,“你朋友怀孕了?”
  蒋桃关上手机,轻轻笑了一声,“是啊,怀孕了,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的担惊受怕,踌躇不已,患得患失都消失不见,简雨柔怀孕了,一切尘埃落定了,她跟季镜年再也不可能了。
  于春来往前走,察觉到蒋桃没跟上,回头真要喊人,却瞥见蒋桃突然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人来人往的人群瞥她一眼又移开,心想左不过是一个失恋的女孩子。
  于春来站在原地皱起眉,到底是谁让她好不容易逗回来的大美人又变成了爱哭鬼。
  -
  蒋桃在工作室的浴室洗完澡,穿了件棉布长裙出来,见一楼坐着陈莫莫,她扬声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莫莫。”
  陈莫莫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你应该知道了吧?”
  她话没头没尾,蒋桃听懂了,她垂下眸,片刻,又掀眸,弯了下唇角,很假的一个笑,“嗯,知道了。”
  陈莫莫烦躁地挠头发,“那你……打算怎么办?”
  蒋桃没停顿,“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陈莫莫压低声,“蒋桃,你不用故作轻松!你这样看的我很难受!”
  于春来在一旁,抱胸,皱眉,“你们俩打什么哑谜?”
  蒋桃下楼,在沙发上背后抱了一下陈莫莫,“别担心,就像你说的,都会好的。”
  然后才走到于春来跟前,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哑谜,就是你快要恭喜我单身了。”
  于春来眼神一亮,继而想起什么,质疑道:“你舍得你那个那么帅的老公?”
  蒋桃背对着两人,顿了下,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再不舍得,也不能不松手,人呢,总要学会放弃一些不是自己的东西。”
  陈莫莫还要再说些什么。
  蒋桃却转身,看向于春来,“车子先借我一辆开开呗。”
  于春来转身,在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把保时捷轿跑的钥匙,丢给她,“直接开走,不用还了。”
  蒋桃学着以往的口气,笑道:“老板大方~”
  于春来这次没反驳她的老板,笑呵呵地把人送走了。
  陈莫莫问了句,“你要去哪?”
  蒋桃抛着车钥匙,边走边答:“告别。”
  她开车到了季镜年楼下,蒋桃没下车,坐在驾驶室上给季镜年发了微信。
  【蒋桃:在家吗?我们见一面。】
  半分钟后,收到了他的回复。
  【季镜年:在哪】
  蒋桃给他回:【你家前面那个渭南广场,我在广场入口处等你。】
  发送过去后,她记起什么,又编辑了条发送过去。
  【蒋桃:记得拿户口本和结婚证。】
  这一次,季镜年是隔了很久才给她回。
  回复的是:【一会到。】
  蒋桃将车子驶离清平公馆,开向了渭南广场。
  渭南广场入夜后人才多,大多数是周围小区的大爷大妈过来交友娱乐跳广场舞。
  白天里一个人影都没,蒋桃蹲在广场跟前的湖边,里面养着金鱼,胆子都很大,就在水边游来游去。
  蒋桃看了会,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
  她起身,转过头,看向季镜年,眯了下眸子,“季老师。”
  蒋桃不太想去打量季镜年,但她却一眼就能瞧见季镜年是瘦了,轮廓越加分明,瑞凤眼也越发幽暗。
  人一旦瘦了,穿西装打领带,就越加显得斯文。
  他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可蒋桃能看得出他的疲倦,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桃走过去,跟季镜年并排站立,“上午刚下的飞机,我们走走,结婚这么久,还没一起来这散步过。”
  季镜年没言语,单手插兜跟在她身侧。
  蒋桃絮絮叨叨开了口,她什么话都说,想到哪就说到哪。
  “季老师,你应该听过蒋东林喊我怡怡吧,其实我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是我妈给我起的小名,怡,愉快,高兴,她出生时应该是希望我一生都能快快乐乐的,后来长到,七岁,她就不喊我小名了,蒋东林会喊,但他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觉得很排斥。”
  “这次我不是跟于春来出去拍照吗?我把我的旧手机给关机了,陈莫莫她急死了,以为我投江自尽了,然后给于春来打视频,才在视频里发现我在海边吃烧烤,陈莫莫气的跟我打视频骂了我一个晚上。”
  “季老师,我们可以拍张照片吗?就算是给我快四年的暗恋一个交代。”
  她说到这,歪头看向季镜年,询问的表情。
  季镜年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挪开过,闻言,抬手朝她:“手机给我。”
  蒋桃打开相机前置,递给季镜年,然后退了一步,站在季镜年身侧,看向镜头,慢吞吞抬起手比了个剪刀手。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
  蒋桃接过手机,右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季镜年的,她像是没注意到,点开图片看了眼,由衷夸赞道:“季老师,你真的很上镜!您这冷眉凤眼,轮廓分明,比我上镜多了。”
  季镜年没看手机屏幕,褐眸一直半阖,低低看着蒋桃,他说:“你也很上镜很漂亮。”
  蒋桃将手机锁了屏,放进了包包里。
  垂下的右手拇指在轻轻蹭着食指,上面好像还有季镜年的体温。
  温热的亦或者滚烫的,可惜她再也感受不到了。
  蒋桃停下脚步,没再走了。
  季镜年跟着她停下。
  她此刻站在楼梯上,比季镜年低两阶。
  蒋桃没看季镜年,抬眸看向正前方,那里遍地绿荫,地上阴凉一片。
  “季老师,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会领证吗?”蒋桃问。
  季镜年没接话,却很想抽烟。
  “那天应该是你同事在过生日吧,你喝醉了酒,你同事把你送到楼上房间睡觉,恰巧我跟大学同学聚会,陈莫莫跟我都喝成猪,被胡生鹤分别找了女服务生抬上楼,各自开了一间房,谁曾想,服务生竟然搞错了房间门,把我放在了你睡得床上。”
  “那天晚上,你其实只是抱着我亲,亲完就睡了,并没碰我,隔天醒来,你看着我脖子上的吻痕,以为做了,我那个时候还挺卑鄙的,竟然没否认,说是,我们做了,然后你说要领证,我记得我那天是开心大过于心虚的,所以后来我们婚后第一次发生关系,你知道我还是个处女,应该挺震惊加后悔的吧。”
  蒋桃笑了下。
  季镜年接话的嗓音有些低哑,他说:“没后悔。”
  蒋桃想问为什么没后悔,却觉得没什么问的必要,她耸了下肩膀,微微侧眸,看向季镜年,弯眸一笑,“季镜年,我们离婚吧,聚不算是好聚,但是散,勉强算是好散,没争吵没闹的不可开交,我们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离了婚,想想似乎还挺不错。”
  “啊对了,你的卡还在我这里,我还给你,至于我的衣服跟化妆品,你都丢了吧,我不想去收拾了。”蒋桃从包里掏出那几张银行卡,递给季镜年。
  季镜年垂眸看着那几张银行卡,很久之后,他才伸手接了过来。
  “介意我抽烟吗?”季镜年把卡放进西裤口里,忽而掀眸开口问她。
  那双褐眸里氤着的情绪太复杂,太幽深。
  蒋桃移开目光,摇摇头,“无所谓。”
  季镜年便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倒出一根烟,点燃了。
  蒋桃问:“你带户口本和结婚证了吗?”
  季镜年眉眼拢在薄雾里,竟然变得不太清晰,看的蒋桃很想去挥散那阵薄雾,但其实挥不挥散都不重要了。
  他与她而言,始终是可望不可得了。
  长久的停顿后,季镜年说:“带了。”
  蒋桃语气尽量平淡地说,“那我们去民政局吧。”
  季镜年声线许是被尼古丁沁的哑了,有些晦涩,他说:“好。”
  从民政局出来,季镜年就一直没说话。
  蒋桃将离婚证丢进轿跑里,扶着车门,冲季镜年挥手,“季老师,再见。”
  季镜年站在她身前,垂在西裤边的手还想去摸烟,他眸光长久地凝在蒋桃脸上,他觉得嘴巴很干,连一句再见都堵在嗓子眼,许是知道这一声再见说出口,他跟蒋桃便如同两条平行线,再不相交。
  索性由着心意,没开口说。
  蒋桃却没再停顿,坐上了驾驶,将车子驶离季镜年视线后,她停在路边,将所有车窗闭合起来,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的始终得不到。
  季镜年,季镜年,季镜年……
  -
  于春来应该从陈莫莫口中知道了她跟季镜年的事,回来时竟然也没多问,晚上三人一起吃了顿火锅。
  陈莫莫把于春来的酒柜打开,挑了几瓶最贵的,摆在桌上,看着蒋桃大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模样。
  蒋桃掩着杯子口,“不喝酒。”
  陈莫莫拧眉,“不喝酒怎么成?得喝!”
  蒋桃很坦荡,“行啊,你们要是想看我喝醉后再哭一整夜就喝。”
  陈莫莫又默默把酒摆了回去,“算了,你爱喝不喝。”
  于春来问她,“是想工作还是休假?”
  蒋桃揉揉头,苦恼道:“得先把我八百年没住的公寓给打扫了。”
  于春来豪气万丈,“打扫什么,我给你找个房子住,四百米大平层,事业开阔,还有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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