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着迷——桃酌月
时间:2022-07-17 07:52:59

  蒋桃移开目光,察觉到季镜年带她来学校的目的,她抿起唇,“那都是以前,季镜年,我们不可能复婚。”
  季镜年走近一步,“既然还喜欢,为什么不愿意复婚?”
  蒋桃抿唇,并不想遮掩什么,“一、我们的家庭不匹配,你父母良善,我的——我不想提,二、只有我喜欢有什么用,爱是双向奔赴,一直单向,总有一天我会生倦,到时候还是会闹矛盾离婚,不如现在不复婚。”
  季镜年单手插兜,下颌微低,“蒋桃,我们的婚姻只跟我们两人有关,无关他人或者家庭,有美满地家庭自然锦上添花,但没有美满的家庭,难道就要终生不嫁吗?”
  “还有,我带你走这么多地方,回忆这么多事,你没有听出来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蒋桃抿起唇,掀着眸子看着季镜年,心里隐约浮起一个微小地、令她难以置信地猜测,但她压下去,不敢相信,她道:“没有。”
  季镜年也没绕弯子,“我可能没你动心早,但也不会比你晚太多,那三年我一直在关注你,虽然有些对不住当时的简雨柔,但我控制不住看向你的目光。”
  “我知道这不对,但感情无法控制。”
  “我跟简雨柔是简老介绍,隔天她提出交往,我对感情并没有期待,对婚姻也是,顺从家长心愿,找一合适的女性结婚,有无感情不重要,所以答应了。后来简雨柔出轨劈腿未婚先孕,我一度以为是因为她发现我心里另有她人不甘心才做出这种事,后来她跟我坦白,她对我没感情,跟我周旋是因为没找到更好的,我后来细想,我对你也并没有任何逾矩,甚至连私下的交谈和碰面也很少,没人会知晓我的感情,我也一直很习惯克制我的感情。”
  “离婚那天,你问我,婚后才发现你是处,应该是后悔的,我说不后悔,当时我没说完的话是,那天我醉酒但我记得你是谁,即便毕业一年,我也记得你,三年的克制,所以我忍不住亲了你,那是我第一次对你情感外露,之后酒精作祟,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一早醒来,看见你身无寸缕地躺在我怀里,我问你是否想领证时并没在意你是否被我破了处,只是想随一随心里地愿,问你一声,想给我结婚吗?”
  季镜年走到她跟前,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婚后你调侃我重·欲一事,我并不想做作答,我其实并不重·欲,只不过是每次都对你情难自禁,总想多爱你一点。”
  “我重视我跟你的婚姻,只是因为我想跟我爱的人过一生,想跟你过一生。”
  蒋桃呆住。
  季镜年手从她额头上下滑,落到她下颌,抬了抬。
  “之前让你觉得我不喜欢你,是我从小感情内敛,并不喜欢也不习惯感情外露,对此我道歉,从此之后,我在爱你这件事上会做的很明显很直白,可以吗?”
  蒋桃没说话,但她清楚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季镜年也喜欢她,而且是在她的暗恋之后不久。
  婚后那些她以为季镜年是因为责任对她好的事现在也都有了解释,无条件接受她的冷超热讽是因为喜欢,无条件对她的献吻主动,热烈回应也是因为喜欢,那些夜以继日地、热情的、酣畅淋漓地欢爱也并不是他本身欲望,而是对她的欲望,对她的情难自禁。
  蒋桃很想摁住自己的心脏,让她别跳那么快,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但丝毫用处都没有,她耸拉下眉眼,看向季镜年,低吼:“季镜年,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么多,让我本来就摇摆不定的念头更加摇摇欲坠了。”
  季镜年低下头,像是要亲她,极低的声,“那就复婚,老婆。”
  蒋桃一把推开他,跑远几步,“哼,就不!”
  季镜年抬步走向她,褐眸轻阖,嗓音微哑,“跟你分开地这一年,我很想你,蒋桃,别对我这么狠心。”
  蒋桃站在眼底,没说话。
  晚上八点,夜晚降临,周遭昏暗,只有零星几盏灯光亮着一小段路。
  季镜年走近时,才注意到蒋桃在哭。
  没有声音,也不像是难过,但在流眼泪。
  “季镜年,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再爱我了。”陈婉意死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蒋桃始终觉得心很空很空,需要很多很多爱才能填满,但是她身边是没有爱的。
  季镜年朝她伸出双臂,蒋桃将脸埋了进去。
  眼泪浸湿了季镜年的衬衣。
  “我在爱你,没有让你感受到是我不对。”季镜年手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分开这一年,我一直在后悔,没有早早让你知道我的喜欢,今后不会了,我会直白,我会热烈,所以给我个机会,我们复婚好吗?”
  蒋桃哭尽兴了才从季镜年怀里出来。
  她点头,很珍重地说好。
  季镜年抬手给她擦掉眼泪,语气温柔问她,“饿不饿?”
  蒋桃摸着肚子,乖声道:“一点点。”
  季镜年牵住她的手,“带你去吃食堂。”
  蒋桃勾了勾他的掌心,低声:“我想去你办公室吃。”
  他们离婚前,蒋桃就一直念叨着他的独立办公室。
  “我怕你发现我的暗恋,那几年我连单独进你的办公室都不敢,季镜年,你要圆我的心愿。”
  季镜年摸了摸她的脸,低声:“好。”
  两人去食堂打包了两份饭,去了季镜年的办公室。
  吃完后,蒋桃坐在他的椅子上看着他收拾饭盒剩饭,看着他拎着饭盒出门,没一会又回来,站在她跟前。
  蒋桃伸手去拽季镜年的领带,季镜年比她先动作,两只手撑在扶手上,俯下身,亲住她的唇角。
  两人分开一年,似乎对亲吻陌生了。
  蒋桃在他伸舌进来时,还不自觉咬紧牙关,咬了他一口,季镜年没退,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用了点力气,迫使她唇齿张开,滚烫挤满了她的口腔。
  季镜年却仍旧熟练,舔·弄上颚舌根,吮咬唇瓣,勾缠舌尖,样样不落,弄得蒋桃气喘连连。
  不得不抬手撑在季镜年胸膛上,试图推开他,让她缓上一口气。
  但季镜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中拉了起来,一只手臂抱着她腰,让她坐在檀木地办公桌上。
  西装裤包裹着的结实长腿挤·进她腿·间。
  包臀裙被撑得裙边上翻,他一只手落在上面。
  “季……镜年,让我……喘口气。”蒋桃两只手抱着他下颌,用力挪开。
  季镜年如她所愿,薄唇顺着她下巴往下流连。
  滚烫带着湿热一路在脖子锁骨上留着痕迹,蒋桃掌心往后撑着办公桌,察觉到他大手的位置,她猛地要去阻止,但来不及了。
  季镜年停下,褐眸里情·欲翻涌,手却微僵。
  蒋桃咬着唇,有点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例假才第二天。”
  季镜年静了片刻,从她腿·间出来,又把她抱下办公桌,给她穿好衬衫扯好裙角,哑声:“我们回去。”
  车子并没开往蒋桃的公寓,而是开向季镜年的住宅。
  蒋桃也没矫情的说不去,阔别一年,她太想念有季镜年怀抱的夜晚。
  到了家,蒋桃自发的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去洗澡,还没洗,她又从浴室探出颗脑袋,看向站在床尾摘领带地季镜年,“季老师,我的东西你没丢一点点吗?”
  季镜年回眸瞧她,“没有,我在等我们复合的那一天。”
  蒋桃哦了声,心里乐开了花。
  洗完澡,她爬上大床,睡在了正中间。
  季镜年洗完澡出来,掀开一侧被子躺了进来,并没有等蒋桃主动过来,便抬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拨到了自己身侧,侧身搂着。
  这种久违地被抱满怀地舒服感让蒋桃眯了眯眼,又继续往他身上贴。
  “季老师,我这样贴着你,你会不会不好受?”
  季镜年用遥控器关掉顶灯,室内昏暗一片,他低语:“贴吧,我很喜欢。”
  蒋桃在被子下,玩着季镜年的手指,她仰着头,亲亲季镜年的下巴,“季老师,你说你喜欢我,我想听。”
  季镜年没任何停顿,亲了亲她的脸颊,他道:“我喜欢你,蒋桃。”
  蒋桃嘴角能弯到天上去。
  一会,她侧过身,又往季镜年身上贴了几分,两只手环住季镜年的腰,把脸埋在他好闻的胸腹上,两条腿也塞进他腿间。
  两人的姿势如同紧紧纠缠的藤蔓枝干。
  季镜年是平稳地枝干,蒋桃是缠绕的藤蔓。
  她低着声,轻轻道:“季镜年,谢谢你喜欢我。”
  在陈婉意死后,又跟季镜年分开的一段时间,蒋桃总是会在夜里醒来,她总是希望能在半夜醒来抱一抱季镜年,但现实总是她一个人呆坐在窗边直到天亮,那种孤寂感始终会伴随她一整晚。
  季镜年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亲。
  “不用说谢,能跟你相爱,是我的荣幸。”
  蒋桃不是爱哭鬼,除却生死和分别外,她几乎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但眼下被季镜年抱着搂着,听着他说相爱,她眼眶止不住的发酸。
  从很小的时候,蒋桃就没感受到真切的爱意,陈婉意会揍她打她用东西砸她,后来辗转去了蒋东林家,蒋东林漠然她无视她,蒋东林后娶来的女人叶寄梅会让佣人虐待她,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师体罚她辱骂她,她就这么一跌跌撞撞长大。
  陈莫莫知道后总是用一种轻松调侃地语气心疼她,说她成长环境这么压抑,能长成这般正直心理健康的大人不太容易,要是她早早就心理扭曲报复社会了。
  对于这种话题,蒋桃向来不应。
  她也想要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可现实不允许,她的人生道路曲折,她从小就希望有人能来爱她拯救她,可始终没有。
  眼下,她抱着季镜年,分明只是抱着,却能感受得到相等的爱意,从头顶轻柔的亲吻,从腰上温热禁锢的大手,从拥抱的力度,方方面面。
  她想,此后漫漫长夜,有人会拯救她,有人会爱她。
  而那个人只会是季镜年。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以往正文完结都说很多,这次只说一句:希望大家都能被爱。
  有不少番外,季老师和蒋桃复婚后日常、婚礼番,以及张望和简雨柔的后续,还想写平行世界校园番外,没有简雨柔存在只有季老师和蒋桃同学互相暗恋的校园番外(这个要看情况写还是不写
  下本估计写这个《不可明说的夏日》
  这篇番外更完就开,专栏求个收藏鸭
  【文案一】薄夏因为一场赌约,跟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大学校友江郁结了婚。
  江郁长相俊美,但为人冷淡,看起来极难相处。
  两人的关系,比起婚后夫妻,合租室友更说得过去。
  一周说不上十句话,面倒是天天见,因为江郁每次洗完澡都喜欢穿着白色衬衣只扣三颗扣子在客厅喝水。
  薄夏现实中是个轻微社恐,但二次元她是个“色中饿鬼”,每次江郁洗完澡,黑发半湿,腹肌半遮半掩,她都忍不住站在二楼偷偷驻足观望好久。
  一日,薄夏跟朋友喝多了酒,回家时,美色误人,她没忍住把江郁给吃了。
  隔天,薄夏趁江郁没醒,直接跑路。
  江郁给她发消息,她不回。江郁来她家里找她,装死不出门,还顺带着让佣人递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如此过了半个月,薄夏被家里拽着参加一个上流宴会,宴会上,薄夏社恐发作,直奔洗手间,但她刚进去,就瞧见半个月没见的江郁也在其中,男人一身深色西装靠着洗手台,浑身怠懒,听见声抬头看她。
  薄夏吓得当即要退,江郁一丢怠懒,大步过来,先她一步锁上了洗手间的门,将薄夏抵在门板上,他低下头,唇挨着薄夏耳垂,嗓音危险:跟薄夏耳语嘶磨:“等你这么久,你觉得你能跑得掉?”
  -
  两个小时宴会结束,薄夏来时是一个人来,走时却被男人抱着走。
  路过的人纷纷行注目礼。
  薄夏脸爆红,躲在江郁怀里,乞求道:“你放我下来——”
  江郁睨她,黑眸瞥她,嗓音微哑:“你确定你还能走得动路?”
  薄夏:“QAQ——”
  【文案二】关于江郁:
  没跟江郁领证前,好友问薄夏对江郁的印象。
  薄夏:计算机系的天才,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冷淡校友。
  领了证之后的一段时间再问薄夏。
  薄夏:人好,体贴,帅气的全能假老公。
  搬进同一座公寓后的一段时间再问薄夏。
  薄夏:身材好!公狗腰!有腹肌!涩图模特大赛冠军!
  薄夏醉酒把江郁这个假老公给啃了之后,好友再问薄夏。
  彼时薄夏捂着脸,巴掌脸红透,嗓音里挤出几个字:是个猛….猛男——
  关于薄夏:
  四年前好友问江郁对于薄夏的印象。
  江郁面无表情:可爱,美人,女神。
  四年后再问江郁。
  江郁:可爱,美人,我老婆^o^
  【碎碎念】
  1.社恐美人vs冷淡帅哥,自由职业插画师vs游戏公司总裁
  2.男主暗恋,对女主来说是先婚后爱,对男主来说是婚前婚后都爱的要死
  3.女主是笨蛋美人,落入男主圈套不自知,天天在男主跟前晃,美而不自知,诱而不自知,俗称又纯又欲,男主是忍者(哔——作者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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