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带着黑框圆眼睛，脸颊稍微有点肉嘟嘟的男人，叹气道：“肖哥，这个比赛的前三名直接被MAYE给签了，我们就只能从第四名开始谈了？”
肖泽不以为然，嗤了一声：“我管它第几名，我是要看作品的。”
黑框眼镜男不懂：“作品不是在网站上都看过了吗？”
“你懂什么，网站上看，跟现场看能一样吗？网站上看你看得到人？你能听到设计者的设计理念和解说？”
黑框眼镜男闭了嘴。
他叫郑涛，旁边这位肖哥，就是他老板，叫肖泽。
他们两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来挖一个建模师。
在他们注意不到的右下角，一个穿着蓝白水手服的黑长直女生，正在报到。
齐刘海下，是一张精致的小脸，和一双又圆又水灵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你好，我是06号作品的设计人郭慎，我来报道。”递上身份证和邀请函后，郭慎露出了一个可爱微笑。
工作员小姐姐接过郭慎手上的东西，核实完信息后笑着还给了她：“嗯，好的，已核实。不过，你要不要等你的同伴一起进场呢？不然你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也行，邀请函你们应该只有一张吧？”
郭慎笑容荡漾：“啊，我没有同伴，就我一个。”
工作员小姐姐惊讶：“啊！好的好的，那您请跟我来。”
背过身后，不禁又回头感叹，这么厉害！
而郭慎，把自己的东西收放进自己的兔子小包包后，跟上工作员小姐姐的步伐。
*
待比赛正式开始后，惊讶的人就不止工作员小姐姐一个了。
这样的比赛，参与者大多为本地的大学生，或是自学想转行寻求更高发展的社畜。
所以，要么是2-3人的小团队，要么就是头顶略秃的大叔。
所以，当郭慎走上台后，身上的水手服仿佛泛着光，裙摆微晃，立马引起台下一阵惊呼声。
咖啡店避暑的郑涛也不例外：“哇，萌妹纸！还是黑长直！这一看就是二次元少女，哥，你要签了她，公司里的人要疯。”
肖泽斜了郑涛一眼：“没见过女人吗你？”
而后，又重复了一句：“我要看作品！”
“能上这个讲台，作品能差到哪去啊......卧槽，这个小黄人是她建的，我之前在网上看的时候，就觉得小黄人赢了，居然是个妹子建模的，牛逼啊！”
肖泽没有动静，他也看过这个小黄人，知道设计师下了不少功夫，质感看上去确实不一般。
这黑长直讲解完，台下的主办方开始提问或者表达见解。
但郑涛太吵了，还在那惊呼：“她这头发真的假的？做这行不都秃头吗？还是说女生不容易秃头？......”
“你丫闭嘴！”肖泽一个反手就捂住了郑涛那扒拉个不停的嘴。
黑长直的小黄人应该是得到一众好评，肖泽只看到她笑的很甜，很快就表达完感谢下台。
郑涛的嘴得了空，又开始扒拉：“完了，铁定前三，没机会了。”
“再看看。”肖泽说。
一圈作品看下来，外面阳光终于也没有那么刺眼。
肖泽那杯金桔柠檬里的冰块都化水喝了个干净，这空调实在蹭不下去了，才现身比赛的观众席里。
恰好这时，主办方的工作人员，递来号码牌。
肖泽和郑涛一起接过号码牌和笔，开始投票。
“哥，选谁啊？那个黑长直小姐姐是6号，她的作品是挺牛的，但如果我们写6号，把她送进前三，我们就没有做同事的机会了。”郑涛很为难，再次抬头去看大屏幕：“但不选6号，又选谁呢？”
“3号也很厉害。”肖泽说。
郑涛看了看3号的作品：“嘶......差点吧......而且3号是两个人，你要招两个吗？”
“招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好处，招两个人那这两个人就是竞争关系，只招一个人的话，那她就是老佛爷，懂吗？”
“那你就是要3号咯？”郑涛问。
肖泽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