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左边肩膀一疼，他整个人被球击中，后退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
凯尼捡起球，发现自己左边肩膀有点抬不动了。
对面顾宥琛微微蹙眉：“不好意思。”
凯尼笑着勉强活动了下左臂：“没事，打球就是这样，是我没接住。”
他说着，又给顾宥琛发了一个过去。
这次，顾宥琛的球速同样很快，凯尼飞快躲开了，然而却没想到球带着旋，飞行轨迹竟然划过一个弧度，直直朝他击来！
“咚！”
小腹被击中，发出沉闷的声音。
凯尼捡起球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了。
顾宥琛这速度明显不是一个菜鸟能打出来的，如果第一次还能解释是不小心，可这个带飞行弧度的呢？
但他仔仔细细想过，自己根本没有得罪过顾宥琛啊，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而已经轮到顾宥琛发球，凯尼心头有所堤防，然而发现顾宥琛并没有往他身上招呼。
所以刚刚是自己错觉？
可才刚这么想，很快凯尼就自打脸了。
“砰！”
“砰！”
“砰！”
球接二连三打在凯尼身上，顾宥琛的发球局，他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动作又快又狠，出手毫不留情！
这下子不仅仅是凯尼，就连场下不少人也意识到了——
顾宥琛是故意的。
借着球局，直接明摆着打凯尼！
顾宥琛今年刚从国外回来，之前接管的是顾氏在海外的市场，在场人听说顾宥琛回来后，也明里暗里打听过其行事作风。
国际市场那边对他的评价向来很好，在生意场上有手段是正常的，但是他本人为人冷静谦和，还算是比较好相处。
从未有人用‘嚣张’这个词形容过顾宥琛。
可现在他直接就差将‘我打的就是你’几个字写给凯尼看了。
苏导见状，不由好奇地问身旁的叶沛城：“顾少这是和凯尼有恩怨？”
叶沛城瞧着场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人平时习惯捧高踩低，现在踢到铁板了。”
这么一说，苏导就明白了——
凯尼就是那种习惯捧高踩低的人，是他最看不起的那一类。
原本他电影的女三号的角色给不给司络晴都可以，毕竟戏份很少，不容易出错。
但现在看来，就算司家和沈家有些交情，可沈之骞全程没有给过司络晴一个眼神，凯尼还得罪了顾家，这两个人在苏导心中已经被拉入了黑名单。
场上，凯尼不断地躲，但他刚才就满场跑被消耗了大量体力，现在又被打得浑身疼，完全成了无头苍蝇。
所以几乎就成了顾宥琛的活靶子。
没人再管这场比赛到底该谁发球，总之顾宥琛没喊停，球童就一直将网球递到他的手里。
他下手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力道狠厉，眼底却一片平静肃然。
司络晴在场下，忍不住去求救，然而没人理她。
她于是又找沈之骞：“之骞，你不是一直和顾宥琛不对付吗？他在这边发疯欺负凯尼，你——”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瞧着沈之骞突然看过来，眼底一片戾气。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将眼神落在司络晴身上，他语气里都是冰冷：“滚！”
司络晴完全没料到沈之骞会这样充满恨意地看着她，眼泪顿时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然而没人会在意她的情绪。
场上凯尼想要求饶，然而顾宥琛不给他机会。
他第一次体会到四面楚歌的滋味。
再看周围的人，除了司络晴在偷偷抹眼泪，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想要竭力讨好的那些人，此刻高高在上欣赏着闹剧，而他成了小丑，免费表演给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