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嗯什么?”
“我的血可能有遗传病,不然输给你一点好了。反正也不想要。”
夏灯想到那个高大的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他真的有狂犬病吗?”
“他妈死了,他爸看不上他,他妻子要坐牢,他事业也危机了,一直吃着镇静剂和安眠药还是想发泄,总得找一个出气筒。左看右看都是我合适,那能让我好过吗?”
“……”夏灯明白了,牵住游风的手:“报警的电话你知道吧?”
游风看着她牵住她的手,再抬头看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小蠢货,她还教别人。
但他没说不好听的话,还点了头。
“他再动手你就报警。”夏灯说:“我妈妈的朋友里面有律师,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游风听小蠢货说话还挺有趣,顺着她的话说:“嗯。”
夏灯教了游风很多保护自己的方式,但她好像没有受到过伤害,不知道当伤害来临,这些方式治标都不行,别说治本。
游风却没有打断、反驳她,听她叨叨了一下午。
再一次见面到年关了,还是熟悉的住院部,夏灯去找游风,到门口听到一个爷爷的声音跟一个青年大吵。
说什么基因、遗传病。
她没敢进门,回了自己病房。
那天下午她才见到游风,寒冬腊月,即便是住院部的走廊,只穿一件棉质的长袖也是会冷的,但她把她的厚衣服脱下来给他,他没要。
“穿上,你会冻死的。”
夏灯坚持递给他,他也坚持不穿,最后发着火给她重新披上了:“冷的话我为什么不到病房里去?”
“……”
夏灯也发火:“那你为什么不去?”
“你不是找我吗?”
夏灯想起来了,从口袋里掏出橘子味的硬糖:“我小姨给我的。”
“不爱吃糖。”游风接过来。
“那你还我。”
“可以尝尝。”
夏灯看着他吃了一颗,歪着头问:“是不是很甜?还有夹心呢。”
“嗯。”
“那我晚上跟她视频的时候,再求她给我买。”
游风把糖盒的盖子盖好,说:“我看了你游泳的视频。”
夏灯笑得甜:“我游得很快吧?代号夏闪电。”
“不是得了倒数第四吗?”
“那是正数第四!”
“但是总共七个人比赛。”
“要你管!你又不游泳,你根本不知道难度!”
“我会,只是没那么脸皮厚,还去参加比赛。”
夏灯把他手里的糖拿回来,对着他比了一个叉:“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朋友了,绝交,一百遍。”
“好,我错了。”
“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
“好,原谅你了。”
游风说:“你都这么快原谅别人?那不是天天被欺负?”
“没有啊,他们不会欺负我。”
“他们是谁?”
“我的朋友啊。”
“你有很多朋友吗?”
“我每到一个地方居住都会认识朋友,不过等我搬到其他地方,她们就不理我了。”夏灯说完又想了想:“好像是互相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