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被派出所叫去了解情况去了,完事去医院看了游风,把夏灯的车给她开过去,不知不觉就忙活到后半夜了。
她坐下来,靠在沙发上:“骚扰夏灯那男生家里人去了派出所,说私了,不追究。”
妹妹点头:“那就是说,游风没把他打坏呗?”
老板睁眼,瞥向她:“没打坏?肋骨都折了好几根,游风这男生从我知道他,他就是这么暴力,一动手可吓人。”
妹妹比较想知道:“那男的家里怎么不追究?”
“这就不知道了。”老板说:“游风家条件挺好的,可能私底下联系那男生家里了吧?我估摸不是拿势力压了,就是拿钱挡了。要不就是那男生家里人把游风打进医院,心虚,不敢追究。”
妹妹差点忘了这事,他们也把游风打了:“游风怎么样?”
“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吧,没多问,也不算熟。”
妹妹也不问了。
两分钟后,妹妹说:“姐,你要是觉得学校门口开店,太容易发生意外了,不如就换地方。”
“换什么?哪儿都不换,有人就会发生意外,怕意外就别开店。”
妹妹不说了,又看起书。
老板闭眼养神。
“前不久我同学给我打电话,问下午打架的事,聊到了周末以前对夏灯穷追猛打。”妹妹又想起件事来。
老板睁开眼。
妹妹又说:“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游风打了。”
“为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真太恶心了他干那事儿。”
老板坐直了:“你这么说我可要好奇了。”
妹妹忍着恶心,说:“他在宿舍喊着夏灯的名字那个啥,被他宿舍的人说出去了。你以为只有周末挨打了吗?说出去的人也没幸免。游风那会儿叫他们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谁不听腿给打折。”
老板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我说周末那小子也没那么怂啊,不战而败太不像个爷们了,闹半天是做贼心虚。”
“夏灯还真是游风的开关啊。”
“跟我们无关。”妹妹说话间翻到了下一页。
“嗯。”确实无关。
夏灯走后游风就叫了车,回家了。
反正他这个情况,明天也是要回家的,伤筋动骨家里养更合适。
就是到家门前,要请求司机扶他到一楼大厅,再请求大厅值班的人扶他进电梯和家门。
作为酬谢,他给了司机小费,给了物业工作人员一箱六瓶干红。
坐在没开灯的房间,却能看到他落魄的身形,因为落地窗外北京城的万家灯火通到了天上,亮得人眼疼。
多余,小痞子。
好。
夏灯。
不愧是夏灯。
他浑身都疼,但心那里最疼。
原本以为,看到她把他送的东西给别人是最疼的了,原来最疼的还得是夏灯亲自捅到他心上的刀子。
他知道她会忘记他,早难受过了,已经无所谓了,看到船锚的时候他觉得他的无所谓说得太早了。
疼。
太他妈疼了。
脑海只剩她的轻视、敷衍、欺骗。
他可以原谅她言而无信,但她怎么能把他给她的东西送给别人?
从她家离开的时候,他还给她找理由,也许是弄掉了。那东西本来也容易掉,不然他也不会在后来设计安全扣的手链。
甚至想,也许是她家阿姨悄悄拿去当钥匙扣了……
打断他这些想法的,是回光返照般的一缕理智。
不能总是他给她找理由,她总是不说,不爱,不在乎,他还要给她找多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