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上球,回了球场,打全场改成了打半场。
游风不待了,准备走了,但那头朋友还眼巴巴地看着他,显然是聊到了什么要紧的,没聊完,夏灯就说:“还是说完吧。”
她体贴他,他也不装,就过去继续聊完了,但有把她也带过去。
几个人礼貌地跟夏灯打了招呼,没一句逾越话。
他们聊得是一些专业内的东西,夏灯不懂,就回了舒禾的消息。
后面又不知道干什么了,就扭头看男高打球了。
其实球飞来时,她一点也不怕。别说没砸到,砸到去医院好了,害怕有什么用?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自在。
可能是因为她昨天做的那个梦。
她梦见游风好像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依赖他,结合刚才那事,她顿时有股心虚的感受,于是在事情发生十分钟后,突兀地站到他身后,握住他的胳膊。
由于实在是突兀,导致游风的几个朋友全都看向她,目不转睛。
游风也扭头,问她:“怎么了。”
夏灯在被注视时就后悔这个决定了,但开弓哪有回头箭呢,游风都问了,她说没事那不更奇怪?就硬着头皮说:“害怕。”
“……”
“……”
“怕……球吗?”有人探头问。
有人提醒她:“嫂子,可是那球没砸到你……”
“而且那不是十分钟前的事了吗?已经翻篇了,聊别的了……”
夏灯知道,后悔了已经,不想说话。
游风知道夏灯在难受,还有想贫嘴的,没让说:“别废话了都,拿上球滚蛋。”
“那行吧,改天咱们一起吃饭?”
“别改天了,就今天呗?”有人说。
游风牵住夏灯,要走了。
“去呗风哥,带上嫂子,我们还想问问嫂子有没什么姐妹……”
“不去。”游风看了夏灯一眼,坏人使坏,不用打草稿:“你嫂子害怕,去什么去。”
“……”
怎么能这么丢脸呢夏灯……
上了车,夏灯也还在自我反省,安全带都没系。
游风给她系:“别想了,已经挽回不了了。”
不被提醒还好,他提醒,她就想说:“如果不是你要我依赖我,我不会这么丢脸。”
“我是让你依赖我,不是让你表演依赖我。”
“可是我根本想不起来。”
游风看了她一会儿,手掌托住她脖子,把她带到怀里抱住。
夏灯在他怀里,不说话。
“可能是我的问题。”游风轻柔地说:“你很独立,不是个时刻需要别人帮助的人,我应该尊重和接受。”
而不是擅自把你领到一条平坦好走的路上。
夏灯听到这话也气不起来了,伸手环住他:“我以后不表演了,你也让我自己做一些事,哪怕还像上次那样手受伤,也接受,行吗?”
游风又犹豫了。
夏灯从他怀里出来:“不真诚。”
“我只能接受不受伤的那些事你自己完成。”
“……”
夏灯争论:“那我怎么能事先判断这件事做了会不会受伤?”
“所以还是让我来。”
“……”
白聊了,夏灯放弃:“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