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朋友穿了身西装,气质一下升了一个档,领带和衬衫的适配度因他这张俊脸的加成而抵达终点。
经常看父亲西装革履,夏灯没什么感受,以为是她没那么从众,像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喜欢男人正装。
原来父亲跟男朋友是有区别的。
女生还是要看自己的男生穿一次正装,才能判断自己对正装是不是上瘾。
胡月斌看见游风跟看见亲人一般,站起来,没管游风乐不乐意,伸手把他搂住了,就是个儿不高,得够着他脖子:“好久不见了亲兄弟。”
太虚了,游风没搭茬,但给面子让抱了一下,随后坐到夏灯旁。
夏灯看向游风,游风正好也看她,伸手帮她把反了的耳环拨正,然后把她面前的甜品换掉了,因为里边有她不喜欢的食材。
很自然地,胡月斌和杭嘉慈就这么看着,随后相视一眼没说话。
等菜上齐了,杭嘉慈终于说了:“请二位吃饭呢,是想对过去的一些事做个解释。”
说着看了胡月斌一眼,在对方坚定的眼神之后,才好似有勇气对夏灯说:“从前因为误会我老公喜欢你,说过你一些坏话,跟……”说到这里她停顿三秒,被胡月斌握住手,才好像被赋予了勇气,抬起头继续:“张恩惠。”
夏灯心里意外,脸上没有。
游风没点反应。
杭嘉慈又说:“我是在参加比赛时认识张恩惠的,他当时跟我同组一个男演员关系很好,经常买VIP区的票来看比赛。有一回小组赛结束,我们聚餐,我跟她互加了微信。
“后面认识了,正值我跟我老公吵架,就把问题都归到你身上了,跟她说了些有的没的。主要我老公初中时也确实说过喜欢你。”
胡月斌在杭嘉慈这话后,立马解释:“口嗨式的喜欢她还当真了。那要说初中,谁不喜欢夏灯啊?就是哥们兄弟一玩儿的时候扯淡,她误会,还一直记到后来。”
他说完这句,替杭嘉慈道歉:“后来就是我们事业重心转到涂州没多久,张恩惠给我老婆打电话,想拉她破坏你们感情。”
杭嘉慈继续:“这怪我,我那时候骗张恩惠说,我初中转学是因为我经常跟你们这帮男生在一块儿,被夏灯找了,挤兑、威胁了,不得已转了学。张恩惠就觉得,我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胡月斌说:“本来我跟我老婆没当回事,但张恩惠威胁我老婆,我老婆要是不帮她,她就要把过去俩人说的那些坏话都发出来。我老婆毕竟有点名气,这种黑历史太毁事业了,就成宿成宿睡不着。我们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坦白。”
杭嘉慈握住胡月斌的手,看起来很诚恳:“我现在不怕曝光了,可能是良心的谴责比网友的谴责更折磨人吧,我就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
游风和夏灯当下没说话。
胡月斌看向游风,祈求:“她真的已经知道错了,确实也是我们两口子给你们带来了困扰,我们打心眼儿跟你们道歉,能不能看在咱们还是老同学的份儿上,给一个机会?”
游风看向夏灯:“你怎么说?”
夏灯跟他的目光一接触,说:“我接受道歉。”
杭嘉慈和胡月斌站起来,倒没有很激动,但也很开心。
后面又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加上喝了点酒,氛围烘托得特别像多年不见但依然感情深厚的老朋友。
这种氛围一直持续到饭局结束,杭嘉慈和胡月斌说以后会在涂州长久地生活,希望可以一直小聚。
夏灯和游风两个对旁人一直不怎么和善的人,倒没在杭嘉慈两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没素质”,相安无事到了分开。
车上,游风抽完一根烟,夏灯才问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她不相信他们是因为他们说的那些理由才道歉的。
游风把领带摘了:“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夏灯下了车。
游风皱眉,透过车窗看着她换到后座,正要问怎么了,她从他座位靠背后伸过手来,轻轻箍住他的头,慢节奏地掐。
“可以吗?”夏灯问他力度。
游风闭上了眼,他女朋友怎么会不可以?
“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去见了个朋友。”
“嗯。”
游风接着跟她说:“前段时间家里打电话想提前分家,似乎游弋江给黎薇不少。张恩惠和她妈不愿意,但改变不了游弋江的决定,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怎么打的主意?”
“张恩惠她妈是硬赖上游弋江的,她们想故技重施,让张恩惠硬赖上我。游弋江对黎薇情深,给她的不会收回来,他对我没感情,什么都不会给我,但爷爷不同意。她们清楚一定有一份是我的,搞不定他,就想来搞定我。”
夏灯觉得自己没理解错:“但你不是一件玩具,不是她们想赖就能赖上的。闹僵了,她们可能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