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百香梨
时间:2022-07-18 07:36:27

  薛予宁方说完,便转身欲走,烛影微晃,薛予宁却在转身的一刹衣袖被人拉住,隔着衣袖透过的温热驱散了冷冬的寒气。

  “薛予宁,你不累吗?”

  “嗯?”薛予宁被谢砚书这突如其来的话一惊,她想要挣脱开谢砚书的手,然而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薛予宁直直往后拽去。

  雪染长夜,点点如白星闪烁,婆娑霜雪中,檀窗氤氲开了一室的霜华,化作朦胧雾帘,又似一道风雪画屏将屏内佳人公子宛在其中。

  光影华韵之间,红烛滚泪,洒下的暖光尽数交织为一道梦网,披落在芙蓉帐内的二人身上。

  谢砚书一把将薛予宁拉至榻上,翻身而上,将其禁锢在怀中,迫使薛予宁只能看向自己。

  “薛予宁,装了这么多日的乖顺可人样,你就不累吗?。”

  风过无声,唯有少年那极致温柔的嗓音在黑夜中掀起波纹。

  好似晨昀忽至褪去了漫漫长夜,又如一抹春晖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在无边的夜空之上绽放出绚烂星光,搅得春心微漾。

  薛予宁怔怔看向谢砚书,她一时之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直直看向身前的谢砚书。

  可倏然薛予宁觉得身上一重,浸入了竹香的被褥将她整个人围裹起来,薛予宁埋在其中,恍若置身竹林。

  而下一刻薛予宁身前的黑影也散去,枕边却平白添了一份重量。

  “大小姐,睡觉了。”

  谢砚书平躺在侧,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冽竹香萦绕在薛予宁身边。

  “喂......”薛予宁见谢砚书就这样躺在自己身边,未有离去的意思,她伸出一指,轻轻戳了戳身旁人的肩头。

  可室内却静然一片,并无半点声响。

  “谢砚书,你真睡着了?”薛予宁不自觉便放低了声音,只听得身边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时时传来。

  淡淡微光之下,少年薄唇紧闭,长睫如羽,鼻梁英挺,微光为其渡了层面纱,柔和了其中几分冷冽。

  不说话的时候,倒的确是有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

  不对!薛予宁摇了摇头,于她而言,还是裴青哥哥生得俊美无俦。

  瞧着谢砚书安睡的模样,薛予宁不禁叹道:“谢砚书,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薛予宁小声呢喃,她方想抬手拍拍谢砚书的脸,可却正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眸。

  “薛予宁,你若再吵,我真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侍妾了。”

  谢砚书攥住薛予宁的手腕,眸光清明。

  薛予宁面上攀上红晕,她奋力抽出了手,悻悻躺回内侧,依墙而睡。

  “吓唬谁呢,没准儿自己都还没经人事呢。”

  薛予宁依在墙角之中,在一声又一声呢喃里睡去。

  寒夜凉意袭,缩在墙壁处的一只狸猫却因紧靠在墙壁处而微微向内扯了扯被角。

  谢砚书似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小动作,他慢慢睁开了眼,身边的薛予宁眉头紧缩,两手环抱双臂,微微颤着身子,宛若一只可爱易碎的小白兔。

  “别到时候冻伤了反过来说我抢了你被子。”谢砚书轻哼一声,旋即将被子又搭在了薛予宁的身上。

  待到薛予宁眉目舒展,渐渐平身而躺后,谢砚书也收回了手,只是他的手在收回来时却在空中顿了一顿,最后落在了薛予宁的左肩头。

  窗外落雪簌簌,屋内却暖室生香。

  冬月的清晨在京街小贩的一声声吆喝中展开,素雪回旋往转蔓延至了整个上京城,遥看远山被雪雾笼罩,近看沉沉天色下,鹅雪倾落。

  定国公府的大门被轻打了开来,自里处走来一位着绯袍的少年,衣袍之上的金线狮子凶猛威严,可偏让这瞧起来分外年轻的少年将那凶恶之气给压了下来。

  少年身披墨色大氅,墨发高高束起,端的一幅清朗少年的模样。

  “彩云可赶出去了?”谢砚书向身边的墨尘问到。

  早在彩云向他通报薛予宁在外行迹可疑时,他便知此人不得再留,哪知一日时光都未完,她竟有跑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引得老夫人对薛予宁生疑。

  谢砚书凝神思量了半晌,想必那日水中的媚药也是彩云所下,此人是断不能留在府上的。

  墨尘替谢砚书撑起了油纸伞后,应声道:“彩云是家生子,她的父母二人都算得上老实,因而刘管事就把他们打发到了庄子上去。”

  谢砚书闻言颔首点头,忽然他又忆起了什么:“薛予宁房内的炭火可嘱咐人添上了?”

  薛予宁惧冷,而今早的银丝炭也早已燃尽,谢砚书便吩咐人悄声进去添点儿炭火。

  “主子您倒是个好气性的,那薛小姐平日里见了你总是明嘲暗讽,而今她落难,您还这般帮衬,竟还替她瞒下了孩子的事儿,瞧她当年还多喜欢裴公子呢,哪知人一走,孩子都有了。要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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