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当县令夫人——星河流沙
时间:2022-07-18 07:54:22

  快点挥手叫她撤下去,她就能回房慢慢享用了。
  “正好有一点饿。”时南箫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不错,好吃。又拿起一块,“手艺还不错。”
  白溪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盘桃花糕吃了个精光,她还一块都没吃呢!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竟然连一块都没吃到。
  吃饱喝足的时南箫去洗漱了,白溪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悔恨不已,刚刚在他没进屋之前应该眼疾手快吃掉两个的。
  唉,今晚又得挨饿了。撤下了空盘子,正要回房,就听时南箫在里边喊道,“秋叶,你进来。”
  “公子请吩咐。”白溪上前道。
  “给我捏捏肩。”时南箫闭目端坐道,每日加了两道荤菜,现在该有力气了吧。
  白溪不情不愿的走到他身后给他捏了起来,肚子还饿着呢,哪有力气捏啊。
  感受着肩上软绵绵的力道,时南箫皱眉不满道,“你没吃饭?”
  话音一落,白溪的肚中便传出一声“咕噜噜”的声音。
  时南箫……“真没吃?”
  白溪有些赧然,“吃过了,又饿了。”
  时南箫这才想起大哥的妻子有孕的时候一日要用五次膳,厨房随时都给她准备的吃食。有孕的人都这么能吃?“你去厨房说我饿了,叫他们给我煮一碗面。”
  “是。”白溪应道。
  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腹诽,刚吃了一盘子桃花糕又饿了,猪都没这么能吃吧。
  一听二公子要吃面,厨房的人都忙了起来,洗菜切菜擀面条,不一会儿一碗青菜肉丝面就做好了。
  白溪端着面回到房间,“公子,面好了。”
  “赏你了。”时南箫闭着眼淡淡道。
  “谢公子。”白溪端着面不客气的开吃。真好,不用饿肚子了。
  吃了面,白溪本想回房,被时南箫叫住,“吃饱了现在有力气了吧?以后每日都来给我按摩,不能辜负了你专程去学习手法的诚意。”
  白溪只能缓缓上前,立在床边。
  时南箫翻了个身,趴到床上,“开始吧,大点劲。”
  “是。”双手放到他肩上,卯足了劲,使劲一按,按痛了他就会叫她退下了吧。
  “对!就这样,舒服。”
  白溪…你这不是肉是铁吧?
  时南箫此刻十分享受,这手法真不错,还算她有心。
  白溪捏到手都麻了,见他没了动静,呼吸也十分均匀,猜想他应该是睡着了。便悄悄收回了手,打算退下。
  “继续。”时南箫轻声道。
  白溪一顿,只能认命的继续给他按捏了起来。按着按着,脑袋越来越重,眼前越来越迷糊,不知不觉就倒在旁边睡着了。
  第二日白溪一醒来,看着这宽敞的紫檀木床,猛地一惊,昨夜她怎么睡着了?
  连忙查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衣衫整齐,没有动过的痕迹,她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睡着了呢?
  -
  谢奕寻随着萧大人一行人来到了周大将军率领的大军营帐处,这次萧大人的任务一是与北辰使者息战言和,代表大历拿到些好处,二是带回被拐到北辰的女子。
  大历作为胜利的一方,又有近七万精兵虎视眈眈的驻扎在此处,当然得提出更多有利于自己的条件,让北辰割地赔款等。
  北辰自然不同意,连连反对,只愿意赔偿猪羊一千头。
  两方人马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了大半日,直到夕阳西下,两边仍然没达成共识,北辰使者表示要回去请奏圣上。
  萧大人这才上前与北辰的官员沟通,请他们能帮忙找回被拐到北辰的女子。
  “萧大人放心,这件事我们已经在开始查了,定会查出那些失踪女子的下落,送她们回来。”北辰使者连连保证。
  “那便再好不过,我们就在此等你的好消息了。”萧大人爽朗一笑,送他们出去。
  这种两国使者间的商谈自然没有谢奕寻的出面资格,他一直在营帐外面等候消息,心急不已。
  宋归巡逻过来老远就见到谢奕寻在将军营帐外走来走去,他不在县衙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第55章 敲打
  “诶, 看见没?就是将军营帐门口那人,是个县令,听说啊他的夫人被拐到北辰了, 这次特意跟着萧大人过来接她夫人回家呢。”路边一名士兵对着旁边的人悄声道。
  “哎哟,真可怜,不过他的夫人被拐走了肯定早就被人糟蹋了, 这县令啊早就被戴了绿头巾了。”
  “是啊,要是我我就不找了, 另外再娶一房不好吗?”
  “哈哈哈…”两人嬉笑着。
  “你们在说什么?”宋归走到两人的后面问道。
  两人被吓了一跳,“见过总把。”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谁被拐走了?”宋归心中如江海般翻腾,肯定是他听错了,不会是阿溪的。
  那名士兵还以为总把也对这些小道消息感兴趣, 他笑了笑,“就是门口那个, 环山县的县令,他的夫人被劫走了。听说是被拐到了北辰,到了北辰那些野蛮人手里还能落什么好?只怕早就被…”
  “住口!这件事关乎别人的名节, 不得再外传。”宋归言辞激烈道。
  “是是是。”两人被宋归锋利的眼神一扫, 连忙缩着头应下。
  宋归心中犹如晴天霹雳, 竟真是阿溪!她怎会被拐了呢?她在北辰过的好吗?
  夜间,谢奕寻站在营帐外,看着天边的玉盘般的圆月, 阿溪, 你在赏月吗?你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吗?
  突然,后方一个人影冲上前拧住谢奕寻的衣襟就是几拳打下来。
  “谁?”身处军营, 谁会暗算他?
  “是我。”宋归站到他的面前与他对视。
  谢奕寻看着面前从未见过的身材壮硕、鼻直脸正穿着一身军服之人, “今日阁下暗算之事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否则别怪我上禀给将军。”
  宋归嗤笑一声,“呵,你有什么用?只会动嘴皮子告状。我告诉你,我叫宋归。”
  谢奕寻的记忆很好,一下就想起了他就是抛弃阿溪的那人。
  “想起了没?我和阿溪从小一起长大,后来虽然有一点误会,可我和她的情谊一直没变过。你是怎么保护她的?怎会让她流落到了北辰?”宋归越说越愤怒。
  “没保护好阿溪是我的错,我很内疚,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带回她,用后半生弥补她爱护她。可你是以什么身份质疑我?要我提醒你望州知府大人之婿的身份吗?”两人间的视线仿佛有火花在其中碰撞。
  宋归被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我和阿溪虽已各自成婚,可我们十多年的情谊是改变不了的,我作为她的兄长如何不能质疑?现在阿溪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依我看,就是你在官场得罪的人干的!”
  谢奕寻正色的看着他,“慎言!阿溪可没有兄长。”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倒宁愿绑匪绑的是我,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带她回来!”
  宋归沉默了,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她回来,可这件事他却无能为力。
  谢奕寻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官职过于微小,连一句话都说不上,只能无奈的等候着上面传来的消息。
  第二日,当谢奕寻顶着乌青的脸出现在萧大人面前时,萧大人十分吃惊,“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谢奕寻不慌不忙的上前施礼,“下官见过周大将军,见过萧大人。是这样的,昨夜下官回营帐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冲出来就对着下官一顿打,说我身份可疑,不过后来幸好解释清楚了,是误会一场。”
  周大将军皱着眉头,军中竟有如此鲁莽之人?没问清楚就动手?“你可知这人是谁?”
  “回周大将军,此人自称是宋归。不过还请将军不要怪罪于他,此事乃是误会,入夜后下官应该早点歇息不该在外面行走。”谢奕寻语气恳切道。
  周大将军面上笑着对谢奕寻道,“真是对不住了,都怪我手下之人过于鲁莽,谢县令可在营帐内自由行走,不必过于拘束。”
  心中却想着待会儿可得派人提点一下这个宋归,这眼珠子能不能看仔细点。没事儿给他找事儿,得罪谁不好得罪文官,这事儿一传出去,可不就成了他纵容手下的人粗鲁殴打文官吗?到时候他又得被那些文官弹劾了。
  谢奕寻笑了笑,“将军客气了。”
  然后几人开始说起了正事,商量着等北辰使者下次再来应该如何应对。
  -
  长庆王妃看好了一位儿媳人选,派人去请时南箫过来,却被拒绝了。
  “王妃,二公子说是近日忙…得空了再来拜见您。”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道。
  这可气坏了长庆王妃,这老二真是一点也不让她省心。
  孙统领率领着封地近一半的兵力,他的女儿正好及笄,若是儿子能娶了孙统领的女儿,那孙统领必然得拥护她。
  柳侧妃再得王爷宠爱又怎么样?等她占据了军中大半的势力,柳侧妃拿什么跟她抗衡?
  可偏偏自己的儿子却拖她的后腿,他怎么就不明白呢?若是让柳侧妃继续受宠,势力渗透进了军中,她们母子三人的处境将会越发艰难。
  老大虽然是世子,可耳根子软,优柔寡断,若是柳侧妃的势力继续扩大,保不齐会对老大动手,毕竟柳侧妃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还记得王爷的第六子小小年纪就显露出了惊世之才,常被王爷夸赞,后来就是被柳侧妃害死的。
  结果呢?王爷还相信了那个女人的鬼话,认为老六是死于意外。她虽知道那事儿是柳侧妃干的,却拿不出证据,若是空口白牙的说出来只会惹得王爷厌烦,只好由着她这么多年逍遥法外、受尽宠爱。
  不行,她必须得说通自己的儿子,得到孙统领的支持。
  “这段日子老二不是很宠一个女人吗?你去将那个女人带过来让我瞧瞧。”长庆王妃摸了摸自己的护甲,吩咐道。
  既然老二给她这个母妃没脸,就别怪她拿他身边的女人敲打敲打了。
  “是。”嬷嬷领命。
  白溪对于前日没吃到的桃花糕仍旧耿耿于怀,于是又摘了些桃花打算再做一次。
  这次一做好她得先自己吃两个尝尝鲜才行,可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别人吞进腹中了。
  嬷嬷来传唤的时候白溪正在和面,一听王妃要见她,只能赶紧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跟着嬷嬷去了正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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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秋夫人
  穿过府中的亭台楼榭、九曲长廊, 白溪随着嬷嬷来到了正房。
  见到上座端坐的那道雍容华贵的身影,白溪跪下行礼,“拜见王妃。”
  长庆王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好一会儿都并未叫她起身。
  白溪明白了王妃这是要惩罚她了,不知自己如何惹了王妃不快?
  长庆王妃喝完了茶, 又拿了书不时的翻一页,打算什么老二过来了她再让这丫头起来, 这次总不用她去请了吧。
  一个多时辰后,白溪有些撑不住了,小肚子有些轻微的胀痛并伴随着下坠感,孩子, 她的孩子。
  白溪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汗水在额头密密麻麻的渗出, 顺着发鬓滑下脸颊,在下颌处掉落,在地上烙下一块水斑。
  然而屋子里却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不过是个丫头而已, 跪一跪又怎么了?
  不行, 不能再跪下去了,她一定要保护好孩子。白溪双眼一闭,护着肚子缓缓倒了下去。
  长庆王妃听见动静这才正眼看了过来, “潘嬷嬷, 去看看。”
  这才跪了多久,怎么就晕了?不会是装晕吧?
  潘嬷嬷也怀疑这丫头是装的, 她们做下人的谁没被主子罚过啊, 跪个一日都是常事, 怎么就这丫头如此娇贵跪一会儿就晕了。
  她本欲上前狠狠给她两巴掌,让她知道知道在王妃面前耍小心思的下场。手都扬起来了,却见这丫头脸色果真不对劲,嘴唇白得跟那大骨头汤一般。
  她连忙上手掐了两下白溪的人中,“王妃,这丫头脸色雪白,应该是真晕了。”
  长庆王妃皱了皱眉,真是没用!就跪这一会儿就倒了。“喜儿,去请大夫来。”
  一旁的丫鬟应声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将她扶到软塌上。”长庆王妃吩咐道。
  “是。”几人纷纷上前将白溪抬到软榻上。
  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摸了摸脉,脸色有些复杂。
  嬷嬷见大夫半晌不说话,出声催促,“大夫,她身子如何?”
  大夫收回手,小心翼翼的回答,“禀王妃,这位姑娘约有月余身孕,过于劳累便晕倒了。”
  长庆王妃一听,怒火中烧,她千叮咛万嘱咐让老二注意分寸注意分寸,平日风流就算了,这下子竟然弄出了一个孩子!
  正妻还没进门,就有了庶长子,这可不是给人家难堪吗?这样哪家正经嫡出小姐还愿意进门?
  白溪躺了一会儿,肚子舒服了许多,她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王妃那恨不能立马杀了她的犀利视线。
  时南箫怎么还不过来?自己有孕的事他是知道的,既然他留下了自己,那自己对他便是有用处的,他肯定会来救自己的。
  长庆王妃心中千思百转,老二的长子怎能由一个丫头生出来?她招了招手,对潘嬷嬷比了个手势。
  潘嬷嬷会意,上前对着大夫耳语,“开堕胎药。”
  大夫的手抖了抖,堕胎药对女子的伤害是极大的,轻则留下病根,重则从此不孕,若是女子身子过于虚弱甚至可能一尸两命。
  不过王妃发了话,他也只敢听从。正要拿笔写药方,潘嬷嬷又在一旁道,“开个药性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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