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恭敬道:“不知王爷此来,所为何事?”
“楚嫣呢?”
南宫澈不跟他废话,直奔主题,毕竟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装。
“王爷找小女是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澈的耐心已耗得差不多了,他已经没有心情跟他打哑谜, 他神情漠然看向他:“楚大人, 本王劝你实话实说,本王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打哑谜。”
“那王爷请回吧。”楚弦不咸不淡道。
楚嫣好不容易出了城,他绝不允许他再来扰乱楚嫣的心, 况且他几日后就要成婚了, 他不想他再来纠缠他的女儿。
“你.... ”南宫澈道
他不想把事情挑明是因为他想保小姑娘的清誉, 当人外室的事情想必楚弦是知道了。
倘若让他再知道楚嫣未婚先孕, 他恐怕会气吐血吧?
况且, 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有孕,尚未确定,所以他暂且不提这事。
楚弦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南宫澈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毕竟是朝堂三品大臣,还是那小姑娘的父亲,问不出什么结果,他自是离开了。
楚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倘若他对她有心,他们何至于此?
南宫澈来楚府一趟,确定楚嫣是出城了。
“王爷,需要命人在下一关卡盘查拦截吗?”
“不必。”她既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下一个关卡必定也拦不住她。
“出城。”继而他飞奔上马扬尘而去。
楚嫣的马车出了城后,走的是小路,并非官道,南宫澈并不知楚嫣去了何处,他只能兵分几路命人追去。
由于南宫澈走的是官道,楚嫣等人走的是小路,因此他们的差距拉开了。
南宫澈一直快马追赶,之前的三天在处理赈灾一事,也没怎么合眼,后来听到楚嫣要出城的消息,他连夜赶回,回到京城后,又是操劳了一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样的来回奔波,终究在入夜的时候,人掉落马,昏了过去。
跟随的侍卫们顿时惊慌了起来,倘若摄王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十条命都担不起,他们赶紧把他送到就近的一个村子,找了大夫医治他。
直到三日后的午后出府时分,他才醒了过来,南宫澈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人找到了没?
下面的人摇了摇头,南宫澈又是一顿暴怒:“废物,这么一帮人连个小姑娘都追不上。”
“给我滚出去。”
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伯给他端来了药,见他这般暴怒,于是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暴躁。”
“你命还要不要了?”
南宫澈也不理会他,老伯继续道:“你可知你昏迷三天三夜,若不是我老伯妙手回春,你恐怕已经死翘翘了。”
南宫澈自己的身子自己是清楚的,他看向这位多话且又夸大其词的老头,觉得甚是烦闷,他摸向自己的腰间,给他抛去一袋子的银子道:“闭嘴,给你买酒喝。”
老伯的顿时露出了欢喜的神情,他点掂量了一些钱袋子,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道,“算你小子识趣,老夫没有白救你。”
南宫澈看向窗外,原来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他赶紧下床穿好了靴子,欲要追去,突然一人匆匆走了进来,“王爷,京中传来的消息。”
南宫澈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母亲突然晕倒了,他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终究他飞身上马回京了。
其他的人继续寻找楚嫣的下落。
待他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入夜,他回到王府后直奔他的母亲程氏卧房,只见她毫无生气躺在塌上,南宫澈询问看诊的大夫:“怎么回事?”
“回王爷,夫人的身子本就亏损的厉害,经过近两年的调理已有好转,可是今日老夫给夫人把脉,发现其脉象很虚,是思虑过度所致。”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
“这...老夫说不准。”
“下去吧。”
“是。”
南宫澈坐在床边看着母亲,一脸担忧,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昏倒是常事,他回忆起年少的事情,倘若父亲没有那么早走,母亲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的罪,倘若自己当时没有从军,是不是就可以护母亲的周全?
他脸上难掩的自责。
南宫澈的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去世了,他和母亲被贬到乡下,没有父亲的依靠,没有皇权的庇佑,两人的生活过得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