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真的和楚凌递对薄公堂,她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她干的。
可是她作为张家的老夫人,自然是不能让楚凌骑在头上的,不对薄公堂,她也有的是法子修理她。
自从她嫁入张家,她便看不惯她的作风,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作态,自己的儿子在她的面前,大声的话都不敢说一句,从前是看在楚家家世赫然,她就忍了。
如今楚家倒了,从前积压的不满便也爆发。
李氏指着楚凌趾高气扬道:“身为张家儿媳,不体贴夫君,还顶撞公婆,来人,请家法 。”
李氏扭头对一位比她年长些的嬷嬷道:“你说,顶撞公婆该罚什么?”
“回老夫人,顶撞公婆仗则十。”
“好,来人,给我按住她。”李氏下了命令道
紧接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粗使婢女快速走到楚凌的身边,欲动手,楚凌大声一呵斥,“我看谁敢。”婢女们便也不敢动了,
楚凌一步一步靠近李氏,双眼对上她肥大布满皱纹的脸颊:“你若是敢动我,你那些事,我保证不出一日便传遍这京城的大街小巷。”
“我能有什么事?”李氏听她这么一说,心虚道。
“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比如,管家张叔.....”
李氏听闻楚凌说的话,心里一颤,“够了....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按住她给我打。”今日她非得教训下这个小妮子,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
楚凌也不怕她,“那就来吧。”
她摊开手,示意身边两个粗使的婢女来按住自己的,口中说道:“明日,这京城又会多一件某大臣之母和管家苟且的风流事传出。”
李氏这个时候再也端不住了,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她恶狠狠盯着她,她居然知道了,她明白此时不宜跟她硬碰硬,她决定先放过她,日后再找机会修理她。
而后,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身边的婢女赶紧扶起她:“不好,老夫人晕倒了。”
“请大夫 。”
婢女们七手八脚把她搬回了屋内,楚凌看着那肥大的身体,一阵厌烦,她携身边的婢女朝门口走去,这张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着,看着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竟觉没有一处可以供她容身的地方,爹娘在天牢里等死,妹妹楚嫣下落不明,弟弟楚皓虽然戴罪出征东蛮,可是那也是九死一生。
楚家出事,她本以为她那夫君会帮忙周旋打点,谁知道那人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只顾着保全自己,不但不帮,反而不准她和楚家这些事牵扯上关系。
从前的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宠爱至极,如今不但恶言相向,还在外面拈花惹草,把舞姬搞有孕,还接回了府,这桩桩件件的事,让她如何能释怀。
她觉得鼻子一酸,扬天长叹一声。
突然觉得肩膀被人撞了一下,眸光瞥见一袭白衣,手中的手帕落地,她朝那人道了一声:“对不起。”便蹲下捡她的手帕。
不料那人先她一步把手帕捡起递到她的面前,楚凌又道了一声谢谢,伸出手去接,伸手之际,袖口上滑,露出了白皙的手臂,依稀可见那些青紫的伤痕。
白衣公子看见她手上的伤,眉头皱了一下,楚凌接过他手中的手帕,抬眸,四目相对,“怎么是你?”
眼前这个给自己捡手帕的男子,竟是苏家二公子苏翰,也是弟弟楚皓的好兄弟,他以前时常串门楚家,但是他们俩不相熟,毕竟男女有别,照面了也就打个招呼,仅此而已。
他的姐姐是贵妃娘娘,她本以为他会在京城任职,不曾想三年前他自请调任到北部的荒蛮之地任职,她当时听弟弟提起,还笑这人真是怪人。
北部那荒蛮之地,很多官员都避之不及,他倒好,自己赶着上架。
“为什么不能是我?”苏翰笑道。
苏翰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华服,面如冠玉,浑身透出着清贵的气息,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丝丝的风流,此时的他比三年前更加的伟岸,也更让人琢磨不透。
“你不是调任去北部任职了吗?”
“过几日便是贵妃娘娘的生辰,我这回来给她贺寿。”
“原来如此。”
“楚家的事,我听说了。”
“嗯。”
楚凌突然止住了脚步,抬眸对上他,双眼隐隐隐藏着雾气:“你能否帮我一个忙?”她现在可谓是想尽了办法,但凡有一点希望,她都要问上一问。
“你说。”
“我想进天牢,你有办法吗?”